他一時間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但顧寧愿一下就猜到了其中的關竅。
“可能是放在儲藏室的時候,被人掉了包。”
“誰敢做這種事?”
路易斯有點驚。
這事關人命,蔣淵博的研究所內,應該沒有人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謝莫寒臉色卻是一沉,脫口道:“別人的確是不敢,但蔣心媛除外!”
整個研究所內,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會這樣千方百計地針對顧寧愿?
用腳趾頭想,也想的出來!
路易斯也變了臉色,當即打電話到研究所確認。
那邊的同事,很快就給了回復。
的確在藥劑儲藏室的垃圾桶里,發現被掉包過的新型藥劑!
這邊,眾人聞言,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
蔣淵博很快也知曉了這件事。
他很不想懷疑自己的女兒,所以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冀,讓人去調了監控。
然而,監控早就已經被洗掉!
這樣一來,相當于沒有任何證據。
但這也無異于,打破了蔣淵博對自己女兒的最后一絲信任。
這里的監控,只有幾位能接觸到。
他們父女和路易斯、謝莫寒四人。
后面兩人,并不在研究所,他也沒去碰過,只剩下一個蔣心媛。
蔣淵博當下氣得渾身發抖。
“蔣心媛呢?把她給我叫過來!”
從監控里出來,他喊住路過的學生之一,怒聲吩咐。
那學生猜出了大概,硬著頭皮回答,“老師,心媛一個小時前,就不見蹤影了。”
時間,剛好和路易斯出門前,吻合。
蔣淵博越發的怒不可遏,直接回了家。
一進門,他就看到蔣心媛,正優哉游哉地吃著水果,玩手機,火氣更是燒到了腦袋頂。
“是不是你把藥劑掉了包?還抹掉研究所的所有監控?”
他幾個大步過去,一把拿走她的手機,厲聲質問。
本以為蔣心媛至少會辯解一下。
誰知道,她一點意外都沒有。
臉上,也沒有任何被拆穿的緊張和愧疚,反而冷笑著承認。
“是我做的,怎麼樣?只是個過敏,反正又不會死人,顧寧愿讓我吃了這麼多虧,害我成今天這樣子,我讓她吃點苦頭,有什麼不可以的?她就是活該……”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已經甩了過來。
打得她臉都歪到了一邊。
“蔣心媛!!!你簡直荒唐,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善惡不分,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教導,拿別人的命開玩笑,你還配做人嗎?!”
蔣淵博氣到了極點,說話時,嘴唇都在抖。
蔣心媛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捂著臉,轉過頭來,卻是癲狂地放聲大笑起來。
“沒關系,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隨便你!反正我告訴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見不得那個賤人好過!”
“你——”
“我怎麼?還想打嗎?來啊,來啊!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打死我,那顧寧愿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監控已經被洗掉,誰都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實在不行,你可以出去大聲宣告所有人,就說,是我扔了顧寧愿的藥劑!
到時候,就讓所有人看看,你蔣淵博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孽障!你就是個孽障!”
蔣淵博氣得頭頂冒青煙,心臟都在一陣一陣的疼。
他突然覺得很無力,險些昏倒。
勉強支撐著身體,看著蔣心媛,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丟下這句話,他直接走了。
客廳里,蔣心媛卻沒半點兒悔改,反而得意洋洋。
事情敗露了又如何?
只要能給顧寧愿那個賤人找麻煩,她就覺得痛快!
……
蔣淵博出來后,緩了好半天,心臟才沒那麼疼。
靠在車的椅背里,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給顧寧愿打電話,跟她說了下情況。
雖然他沒有明說,是誰做的,但聽他愧疚歉然的語氣,顧寧愿也能確定,是怎麼回事。
她沒有責怪老師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厭惡蔣心媛。
那個女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這已經不是分不清輕重,而是本性已經爛透了!
“寧愿,很抱歉,之前那些藥劑,失去低溫保存,已經沒有效用。眼下要調新的藥劑,得凌晨才能到,你看……”
顧寧愿平聲道:“沒關系,老師,我可以穩住這邊的情況,我們能等。”
第940章 紅斑粉
話是這樣說,但掛斷電話后,顧寧愿的臉色很不好。
“怎麼樣,師姐,老師那邊怎麼說?”
顧寧愿聲音有些沉,“之前的藥劑都被污染了,要調新的藥劑過來,需要些時間。”
“這麼說,真是蔣心媛做的?”
顧寧愿沒回答,但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路易斯和謝莫寒都氣得不輕,臉色繃得很難看。
尤其是謝莫寒,暴躁地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語氣極其厭惡地抱怨。
“她是不是腦子有病!這麼重要的藥劑,她都敢碰!簡直就是瘋了!她怎麼能這麼惡毒???”
顧寧愿更是恨不得沖過去,狠狠給那女人兩巴掌。
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她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不提她,老師說新的藥劑,大概要凌晨才能到。
這期間,我們要想辦法先穩住這邊的情況,我這邊的藥劑不太夠,得拜托你們來幫我調,可以麼?”
路易斯和謝莫寒不約而同地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