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宴心里跟明鏡似的,看透了他。
“宮非玦,雖然宮家和傅家的聯姻,確有其事,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但你別忘了初衷,得到寧愿的心,才是你想要的。若是讓她知道了,更加遠離你,甚至厭惡你,那你的苦心經營,也只能付諸東流。”
宮非玦眉心微蹙,不吭聲。
傅清宴也沒打算讓他說什麼。
“我提醒你一句,寧愿看起來很隨和,好說話,但內里是極其有主見的,她的心在何處,我想你應該清楚,強取豪奪的戲碼,我不希望發生在我妹妹身上,你爭取我沒意見。但手段悠著點兒,也別想算計她。若是真的爭不到,別強求,我可不想看她不快樂,小叔也要我轉告你,別做的太過。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寧愿為難。”
這番話,他說的嚴肅認真,沒有半分說笑的意思。
宮非玦明白,這是他和傅時修的警告,心情微沉,卻沒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
顧寧愿對兩人的這番對話一無所知,在研究室里一呆,就又慣性廢寢忘食起來。
好在,這一次研制的藥物,不是很難。
第三天,所有藥物,就都制作出來了。
第1154章 這是鬧脾氣了?
出關的時候,她的心情非常美麗,腳步都是輕快的,疲憊一掃而空。
宮非玦又來了,正在客廳里喝茶。
瞧見她下樓,他放下茶盞,調侃道,“都三天都沒出來,還以為你是打算在里面長住。”
顧寧愿不想他也在,輕快的腳步稍頓,隨后變得穩重。
“要研制的藥有點多,所以在里面待的久了點兒,宮先生,你來的正好,這個給你。”
她遞出一個玻璃瓶,里面裝著滿滿的藥粉。
宮非玦接過,“這是什麼?藥麼?”
“嗯,”顧寧愿頷首,“前兩天我去藥家的醫館,搜羅到了幾味藥,剛好研制出來,能幫你調養身體,加快恢復。”
照理說,她想著自己,宮非玦本該高興才是。
可這一刻,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看得出來,顧寧愿這行為,表面上是關心,實際是在變相地還他人情。
還他之前,在拍賣場送她藥材的債。
心微微沉下來,他垂著眼簾,眸色暗了一瞬,又恢復如常。
顧寧愿想要拉開和他的距離。他知道,但他不想,索性裝聾作啞,不去拆穿。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說,“謝謝你對我這麼上心,我會記住的,藥我會按時吃。”
顧寧愿愣了下,眉心幾不可查地蹙了蹙,不想搞得這樣含糊不明,連忙解釋。
“不是,宮先生,你誤會了,我是感謝你這些天幫我了我這麼多忙,藥算是小小的答謝。作為醫生,我也希望你的身體能徹底早日康復,這樣我的救治就圓滿了。”
她每個字都透著明顯的邊界感。
宮非玦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沉郁下來。
傅清宴旁觀這一幕,眉尾挑起一邊,對這發展一點都不意外。
雖然他和宮非玦有些交情,對于宮家和傅家的聯姻也不反對,不過相比之下,他更尊重顧寧愿的意愿。
所以,對于兩人之間的事情,他不打算插手,更沒有幫忙的意思。
晚些時候,出于禮貌,他都是留宮非玦吃飯。
但宮非玦卻拒絕了,“我還有點兒事要處理,先走了。”
傅清宴眸光微動,心說:一上午在這兒喝茶,也沒見你有事,現在倒是搪塞起來了,這是鬧脾氣了?
面上,他沒說什麼,點點頭,“好,我讓管家送你。”
顧寧愿心里更是巴不得,和他少一點接觸,自然也不會再去留他。
于是,宮非玦告辭后,出門上了車,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
午飯的時候,傅清宴給了顧寧愿一本書籍。
“這是什麼?”顧寧愿拿過來,邊問邊打量,發現這本書的外封是用牛油皮包著的,沒寫任何字,有些破爛古舊。
“前兩天聽嘯風說,你對暗器的手法感興趣,我就給你找來了,這書里面有很多暗器的使用方法,你要是閑暇時間沒事情做,可以看看,當解悶了。”
顧寧愿眼睛亮了些,腦袋里閃現出很多奇妙的畫面。
“這該不會是,那種電視上演的,很玄乎的武功秘籍吧?”
“想到哪里去了?”傅清宴被逗得直笑,“電視上都是演的,那麼玄乎,怎麼可能是真的,三歲小孩才會信。”
“也是哦……”顧寧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翻看了下,發現里面都是在講一些技巧,以及身體各部分發力的情況,等等內容。
這些細節,千篇一律都需要長期練習,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
傅清宴看她看的認真,問她,“我還以為你只對醫學上的事情有興趣,現在是想練武學了?”
“也不算是。”顧寧愿合上書,“就是想學點兒小把式傍身。”
“這個好說,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找人教你。”
顧寧愿驚喜,“真的麼?”
傅清宴笑說,“當然,武學這玩意,可不是自己琢磨,就可以琢磨透的,有個靠譜能帶你進門的師傅非常重要。一來可以少走很多彎路,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事,避免你練錯,從而練廢。”
顧寧愿求之不得,立即笑著說「好」。
于是,午休過后,傅清宴就帶她出了門。
顧寧愿還以為,他會帶自己去什麼俱樂部之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