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帶自己到了一個武館。
站在車旁,她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座破破爛爛的武館,表情有些古怪。
這里和周圍格格不入,更與繁華的第十四區相去甚遠,看起來不像是會有人來的樣子啊。
她都懷疑,這武館是不是要關門了。
怎麼傅清宴帶自己來了這里?
傅清宴看出她的疑惑,卻沒解釋,只說,“走吧,我帶你進去。”
顧寧愿「啊」了聲,點頭說「好」,跟著他走了進去。
武館里,鋪著深黃的木地板,看起來也很有年頭了。
左邊不遠處,有一個搖椅正在晃著,一個老人躺在里面,正閉著眼睛,優哉游哉地抽著煙……
第1155章 我身體好的很
傅清宴走過去,溫聲叫人,“福伯。”
那別換做「福伯」的老人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瞇縫著看他,“是清宴啊,怎麼突然有空來了?”
他的聲音因蒼老而變得沙啞,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搖椅旁邊的小茶幾上,放著一盞空茶杯,和一個茶壺。
傅清宴輕車熟路地沏了壺茶,雙手遞給老人。
“當然是來給您找活干了,不是我說您,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總是抽煙,之前叮囑您的您總是不聽,快喝口茶潤潤嗓子。”
說話間,他直接把老人手里的煙拿走,不由分說地按滅了。
福伯扁了扁嘴,老大不情愿地坐起身,十分嫌棄地看了看茶杯底。
“這哪叫茶啊,淡的連茶葉都看不到幾根,一點味都沒有。”
傅清宴莞爾,“您現在這身體,茶葉還是少喝的好。”
老人不服氣地哼了聲,“我這身體怎麼了,我身體好的很!”
說話間,他這才將視線落在顧寧愿身上,眼睛瞇了瞇。
“這個女娃娃是誰?你帶來的?”
傅時修跟他介紹了下,“嗯,她叫顧寧愿,是我的表妹,小叔的侄女,也是傅家新任家主。”
接著,他又跟顧寧愿說了下,“這位是傅家以前的老管家,從小看著小叔長大的。”
顧寧愿見他待這個老伯伯如親人,更多了些敬重,上前叫人,“福伯,初次見面,我是寧愿。”
福伯對于傅家新任家主的事情,已有聞說,現下第一次見她,不覺對打量了她幾眼。
“嗯,不錯,小丫頭生得挺俊俏,氣質也好,看著是個機敏聰慧的……”
傅清宴笑著打斷他,“福伯,您快別夸了,就說教不教吧?”
福伯摸了摸胡子,“你說給我找活,就是讓我教這丫頭?”
傅清宴點頭。
福伯意味深長地「哦」了聲,身子往后靠,老神在在道,“教都是可以,但是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學?”
顧寧愿如實說了,“我太弱了,沒有自保的能力,只能依賴別人。可是自由洲這地方,和我之前生活過的地方都不一樣,這里水太深,到處都充斥著不安全,再加上我現在的身份,指不定成了誰的眼中釘肉中刺,心里還不知道打算怎麼算計我,我想學點功夫傍身。”
福伯看著她,“就算你現在開始學,也不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學會什麼。”
“我知道。”顧寧愿頷首,苦笑了下,“可我總得做點什麼,何況不嘗試不努力,就永遠不會。就算我不能學成,但有點皮毛,在緊要關頭,或許也能派上點用場,不求能多厲害,至少不要拖身邊人的后腿。”
她這番心里話,說的很堅定。
福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那套虛的,你能實話實說,這樣真誠很好。”
他重新坐起來,拍了拍大腿,敲板,“好,我教了!”
顧寧愿一喜,笑容燦爛,“謝謝您!”
傅清宴也笑,“行,那你就跟著福伯吧,我先回去,傍晚再來接你。”
說完,他功臣身退。
說急得來快的,福伯決定要教,就立刻投入到教學中。
顧寧愿也沒含糊,換了武服,認真跟著他學習起來。
一下午下來,要說成果,那肯定沒有,只有一身疲憊。
顧寧愿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廢掉了。
她扔了一下午飛鏢,全都是朝著一個固定的位置。
期間,福伯時不時矯正她的動作,教她技術要領,動作和發力技巧,還有一些小細節。
待到結束的時候,她的手腕酸痛無比,都快抬不起來了。
這可比自己進行幾十場手術,要嚴重的多……
福伯看笑了,“剛開始練習,就是這樣,過幾天就能好起來,晚上回去用熱水泡泡,緩解下。”
顧寧愿頷首,“福伯,今天多謝您了,今后還要多多麻煩您,您可別嫌我煩。”
福伯哈哈大笑,“我有什麼可煩的,左右我也沒旁的事,你若是愿意學,我就一直教你。”
說完,他給了她兩把古樸的小匕首。
“短時間內連成飛針,是不太可能。不過你可以先用大一點的武器,這匕首你拿著,相對來說最趁手。”
傅清宴正好來接她,見狀笑說,“能讓福伯給東西,那可是很難得的,看來福伯很喜歡你。”
顧寧愿收好那兩把匕首,笑吟吟地上了車。
第1156章 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這一晚,薄靳夜又打來了電話。
顧寧愿看到他的名字,眸光亮起,忍了幾秒,才接起。
雖然心里很高興,但她的話仍舊不多,克制著甜蜜的笑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