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那高手也是一臉不解。
“屬下也不知道,當時顧小姐等人被紀家帶領的古武工會一干人等圍住,險些就要不保,是藥川帶著洲主府的人冒出來,把那些人收拾的收拾,趕走的趕走,好像全都是為了保護顧小姐而去的,后來到了山頂,屬下本以為,會爭執一番,結果洲主府的那些人,全都說自己是去游山玩水的,對白旗根本無意。那個夜爵,就把白旗拔出來,送到了顧小姐手中。”
“夜爵?”宮非玦注意到這個人,“就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麼?”
“是他,說起來,還有一件奇怪的事,他是跟著藥家去的。但是不知為何,我們在遇到夜襲時,我曾看到過他的身手,總覺得不像是藥家家傳。雖然他的身手看起來沒那麼凌厲,也沒那麼有力量,可卻招招致命,別說我們,只怕整個自由洲的頂尖高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想那個男人居然這麼厲害,宮非玦臉色沉下來。
“不像是藥家家傳,那你有沒有其他的印象?覺得是像誰家的?”
那人想了想,隨后搖頭,完全沒有頭緒。
“屬下從未在自由洲見過那樣的身手。”
聞言,宮非玦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濃烈的夜色,表情凝肅,眉心不展。
“沒見過這樣的身手……呵,我還沒聽說過藥家有暗中培養什麼人,看來那個夜爵,不是藥家本家的人,這就有意思了。”
其實對于顧寧愿能拿到白旗,他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而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洲主府那邊的態度。
雖然他之前和林冥說的頭頭是道,但那不過是讓林冥不要再懷疑顧寧愿的手段罷了。
他自己也是滿肚子疑惑,總覺得洲主府這樣做,有些超出常理。
但如若不是為了保護顧寧愿,就沒有別的可能了。
難道當真是因為,顧寧愿救了洲主府的那位主兒。所以才得到洲主府上下所有人的優待?
還有,那個夜爵到底是何許人也?
雖然兩人只打過一次照面,但不知為何,他隱隱從那個男人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敵意。
不管是洲主府,還是那個男人,都讓他摸不清頭緒。
宮非玦眸色沉沉,心里揣摩著,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此時,洲主府。
薄靳夜把人哄睡著后,這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一想到那丫頭在電話里同自己說起夜爵,他就有些想笑。
這小傻子,若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就是夜爵了,怕不是會跟自己鬧脾氣吧?
這時,書房的門響了。
“進來。”他眼中的溫柔一瞬間收斂,轉身走回辦公桌后的座位,臉色又恢復了冷漠。
寂月走了進來,“洲主,您叫我。”
“嗯。”薄靳夜平聲道,“有件事需要你去辦,帶人把紀家都清理干凈了,記住,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
第1240章 都沒有再存在的必要
紀家。
紀云蘭的母親紀絮芳得知女兒慘死,遭受巨大的打擊,差點哭得暈死過去。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宮家,宮家怎麼可以做的這麼絕!這件事一定要去討個說法,我的女兒,怎麼可以白白就這麼死了!”
紀家重要的一干人等,此刻都圍在本部大廳。
見她哭鬧不已,一個個都很是心煩。
其中,大長老聽不下去了,突然拍桌站了起來,怒目瞪著她。
“討說法?怎麼討說法?現在紀家已經不是古武工會的成員了,沒了勢力依仗,你還有什麼資格去討說法?再說了,那可是宮家!你膽敢跟宮家叫板?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紀絮芳哭得雙眼通紅,腫得像核桃,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我失心瘋?你們別忘了,我女兒可是紀家家主!你們本來就該效力于她,為她鳴不平!如今她遭了難,你們一個個倒只想著自己!你們忘了我老公臨死前的囑托了嗎?”
紀家上一任家主,是紀云蘭的父親。
前兩年因為病重,早早離開了人世。
他臨終前,為了大權旁落,執意要把自己的女兒推上家主之位,在暗中買通了許多在紀家里說得上話的人。
可如今,紀云蘭已經死了,自然沒人會再敬著這個寡婦。
大長老尤其厭煩,當初,他本想讓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紀云蘭的表弟,紀言上位。
后來紀云蘭上位后,他就一直不滿,甚至懷恨在心。
眼下,見紀絮芳胡鬧,他自然不會慣著,當眾駁她的面子。
“囑托?你還好意思說囑托?當初你女兒是怎麼坐上的這個家主之位,誰不知道?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啊?紀家在她的手里,這兩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紀家的家產,也被她折騰的少了很多,她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又哪件對得起紀家?還說什麼家主,哈,你也好意思說她是家主!”
他起了頭,其他人都按捺不住了,紛紛冷嘲熱諷地指責起來。
“就是!紀家有她這樣的家主,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那個賤丫頭把我們紀家害成這樣。
如今她倒好,脖子一抹,斷了氣,留下我們在這里發愁,這爛攤子,誰來收拾?還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