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心里也很是訝異。
這小子,不論自己怎麼逼迫,都不肯出招,在自己攻勢如此強的招式下,也能防得滴水不漏!
雖然試不出他的深淺,但很明顯,他的身手,絕對凌駕于自由洲的一眾高手之上!
這樣深不可測的人物,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又招呼了兩下,他突然收手站定,像是失了興趣。
“罷了罷了,你又不肯出招,光是你防我攻,有什麼意思!”
薄靳夜也站定,整了整微亂的衣襟,面色淡淡道,“實在是技不如人,不好賣弄,就不丟人現眼了。”
技不如人……
哼,騙誰呢!
福伯擺了擺手,懶得拆穿他。
只是,等他和顧寧愿帶著三小只離開了一段時間后,他不知怎的,腦海中冷不丁兒閃過一個念頭。
從一開始,他就感覺,那小子似乎有意隱瞞自己的身手。
可即便他再可以隱藏,但在防守的一些動作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一些。
而他竟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那家伙的身形給他的感覺一樣,好像在哪里見過。
而那小子之所以不出招,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認出他來。
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布滿皺紋的額頭微抬,眼神變得一些意味深長。
呵,看來那丫頭的未婚夫,可不是個一般人物啊。
說不定,還有另一重身份……
第1279章 我的心永遠都在你這里
兩天后,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宮非玦帶著一大隊人馬,前往碼頭。
這天太陽高照,陽光格外刺眼。
顧寧愿心里記掛著,一早就來送行。
福伯已經到了,正背著手在船上轉悠,四處打量。
那架勢,不像是出去執行危險任務,倒像是去出海游玩的。
見了她,他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一見面就耳提面命。
“丫頭,別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懶怠,想要達到飛針的程度,必須得勤加練習,等我回來,定要好好考核考核你這段時間的練習成果,早是不過關,哼……你就給我住到武館里來,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
顧寧愿哭笑不得。
她本是為了能在自由洲這個吃人的虎狼窩里有點兒傍身技,不想這小老頭倒是上了心。
不過,雖然她現在的處境沒有那麼危險了,但也不想就這麼半途而廢。
指不定以后什麼時候,又會用到呢。
這麼想著,她乖乖聽話。
“福伯,您放心,我會好好練習的,等您回來,給您看看成果。”
福伯這才滿意。
兩人說話時,一排車隊在碼頭停了下來,宮非玦下車,身后還跟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船,看起來氣勢十足。
先是看了眼胡寧愿身旁那個礙眼的存在,宮非玦淡漠地移開視線,看向顧寧愿時,眼神變得溫柔。
“寧愿,你來了。”
顧寧愿微笑點頭,“嗯,福伯就交給你了,還有這幾人,都是傅家數一數二的高手,希望可以幫到你。”
說話間,她示意站在自己身后的一行人上前,揚聲吩咐,“此行,你們將代表傅家,盡力幫助宮家。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確保宮家家主的安全。”
一行人頷首領命,“是!”
宮非玦先是對福伯表示感謝,隨后又跟顧寧愿說,“讓你為我擔心了,其實你今天不必過來的,讓他們直接來就好。”
顧寧愿搖頭,“我總得親自來一趟,才能心安,你一路小心,等你平安回來。”
雖然心里很清楚,她對自己的感情無關男女,只是朋友,可聽到她說等自己回來,宮非玦的心還是不可抑制地感到滿足。
他緩緩笑了,“好,我一定平安回來。”
像是一種承諾,鄭重而認真。
時間差不多了,顧寧愿不好耽誤他們。
“你們啟航吧,我和靳夜先走了。”
說完,她又重復了一遍,“望你平安。”
宮非玦一直看著她,眸光深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船尾,縮小在碼頭處,還有些舍不得移開。
直到唐易提醒他該出發了,他最后深深看了眼那抹身影,像是要將那女人嵌入心底,才收回了視線。
“啟航。”他面相寬闊平靜的海面,目光投向遠方,字正腔圓道。
很快,偌大的輪船就在渦輪的發動下,調轉方向,在海平面上緩緩移動起來。
宮非玦還有事情要安排,轉身要進船艙。
一道亮光,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低頭,只見一個珍珠耳墜,正安靜地被遺忘著,光滑細膩的表面,折射著燦爛的陽光。
他認出,是顧寧愿的耳墜,不小心掉在了這里。
男人暗色的眸子,似是被這耀眼的光點亮,浮上了幾許顏色,將那耳墜撿了起來,牢牢握在了掌心。
就當做,這是她送給他的幸運護身符吧。
……
下方的碼頭,顧寧愿和薄靳夜還沒走,目送著船只駛離。
看著龐然大物離海岸線越來越遠,在海平面上成為一個縮小的點,顧寧愿這才舒了口氣。
“好了,我們回去吧。”她牽著薄靳夜的手晃了晃。
后者挑眉,一邊和她并肩走,一邊似笑非笑地說了句,“等你平安回來?”
顧寧愿愣了下,沒意會到他的重點,“怎麼了麼?”
薄靳夜輕哼了聲,“若不是考慮到你要報恩,只怕我當場就要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