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如瑾來找他,他有些意外,“你怎麼還沒睡?”
宋如瑾直奔主題,說,“哥,江家的公司盛會,你也帶我去吧。”
聞言,宋非瑾狐疑地看著她,“你以前對這些盛會,不是沒興趣的麼?怎麼突然要去?”
宋如瑾含糊其辭,隨便胡謅了個借口。
“以前是沒興趣,但現在有興趣了啊,我是看爺爺把江家說的天花亂墜,就想去看看,這個江家到底有多大的排場,能請來多少大人物。”
“就因為這個?”宋非瑾總覺得她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可宋如瑾卻一口咬死,“對,就因為這個理由,我可是宋家千金,怎麼說也有資格出席吧?哥,你要是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了啊。到時候要是保安攔住我,不讓我進,那我只好讓他們找你了。”
宋非瑾擰眉,“你這是胡鬧。”
讓人看見了,場面多不好看,說不定還會笑話宋家。
宋如瑾明顯有恃無恐,抬著下巴看他,“你看我到時候會不會。”
宋非瑾眉心擰成了「川」字型,最后想著,帶她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到底是同意了。
見他答應,宋如瑾這才滿意,回了臥室。
……
轉眼,就到了江家召開公司盛會的日子。
當天傍晚,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京華會所門口,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輛豪車。
宴會廳里,已經到了不少人。
顧寧愿一早就來了,在人不多的時候,就讓薄家二老,和江家見了一面。
面對薄家兩人,林荷和江志華態度還算是客氣,江老爺子和江老太太就沒那麼客氣了。
一想到這兩人之前不贊同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和薄靳夜在一起,還百般阻撓,就因為覺得自家外孫女兒,配不上他們薄家,二老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始終存著一個疙瘩。
所以打招呼的時候,江家二老就顯得很是冷淡。
對此,薄老爺子和厲文煙并不意外。
厲文煙抿了抿唇線,輕嘆了口氣,主動說道,“江老,江老夫人,我知道,你們對我們有不滿,之前因為我的偏聽偏信,犯下了很愚蠢的錯誤,誤解了寧愿,惹得她和靳夜都陷在痛苦里,是我太相信自己的偏見,忽略了寧愿的好,對此我一直后悔不已。如果時間能重來,我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對寧愿,
可是我知道,后悔是沒用的,路是朝前走的,生活也是一樣,我只有對寧愿加倍的好,才能稍稍彌補,還希望您二位,能給我這個機會,寧愿能成為我的兒媳婦,我真的很高興,今后我必定將她視若珍寶,當成我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這時,薄老爺子也開了口,“這件事的的確確是我們薄家理虧,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有做好,阻礙了人家小兩口的感情,給寧愿帶來了痛苦,我們已經深刻地反思過了。今后,不論是我妻子,還是我,更是靳夜,都會對寧愿無微不至的好,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聽聞薄家二老這麼說,江老爺子和江老太太表情變了變,到底是沒有再給他們使臉色。
其實他們今天,要的就是薄家的一個態度。
既然薄家給了,那他們也沒必要一直揪著過去不放。
就從這次寧愿的養父母,對寧愿各種污蔑,通過薄家的反應,他們也能看得出來,薄家這兩人,是真心誠意地待寧愿的。
既如此,他們也就沒必要再僵著。
思及此,江老爺子清了清嗓子,說,“寧愿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尋回來的外孫女兒,是我們江家的掌上明珠,我們決不允許,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希望你們可以體諒。今后,只要這兩個孩子好好的,那薄家和江家的關系,自不用說。”
聽聞這話,厲文煙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連連點頭。
“是,說的是,今后靳夜和寧愿,一定會幸福的,我家這小兒子,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雖然寡言了些,但人絕對是沒話說,對寧愿也是一心一意,配得上寧愿,絕不會讓寧愿受委屈的。”
之后,薄老爺子和江老爺子聊了會兒公司的事兒,厲文煙則和林荷說了會兒家常話,氣氛漸漸變得熱絡起來。
沒一會兒,賓客們就都到得差不多了。
林荷和江志華招待賓客,拉著顧寧愿一道問候。
薄靳夜則和江序然站在一處,隨意地聊著些什麼。
兩個英俊帥氣的男人站在一起,格外養眼,自然就成了宴會廳的焦點。
無數千金名媛,都紛紛朝他們投來視線,一臉花癡的不在少數。
這時候,江序然被人叫了走,只剩下薄靳夜。
他在人群中看了眼,見自家的小女人此時正忙著和林荷一起招待賓客,唇角輕勾。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家小女人成了比他還要耀眼的存在,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她身后的男人。
他還認真想了下,并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反而很是為她驕傲。
他最愛的女人,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而他,是她的不二之臣。
這麼想著,他垂眸笑了,眼角眉梢都浮上一抹春意。
這一幕,被不遠處,一直觀察著他的宋如瑾,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