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云大軍聽到方啟志拿刀沖向云蘇,大怒,瞬間站起來,“我再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事?”
云蘇無奈地笑,“我沒事啊爸,你剛才不是檢查過了嗎?他自己現在躺在醫院里呢。”
“那是他活該!”云大軍心里一陣后怕,恨不得把方啟志千刀萬剮。
卿遇羨慕地看著,這種父親,真好。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云大軍也很同情卿蓮母女倆,當即表態:“你們就在這安心住,沒事兒。”難怪卿遇這孩子這麼小就一直在外面打零工。
“謝謝云大哥。”卿蓮滿臉感激,云蘇幫她們那麼多,今天還連累她差點出事,沒想到云大軍絲毫不怪罪,還讓她們放寬心住下去。
“方啟志醒過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該怎麼辦?”卿遇問云蘇,她就是莫名相信云蘇一定有辦法。
云蘇冷笑,“善罷甘休?就算他要休也要看我同不同意,阿姨,方啟志拿的那張卡里面還有多少錢。”
“之前你借給小遇的錢我分了幾張卡存的,都是從這張卡里分出來的,差不多還剩有二十萬吧,怎麼了?”
云大軍是知道云蘇有借錢給卿家的。但沒想到有這麼多,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反正是孩子自己掙的錢,她有任意支配的權利,他也相信她有分寸。
“二十萬,夠判十年以上了。”云蘇輕飄飄地扔下這個重磅炸彈。
卿蓮瞪大眼睛,“什麼?十年!”
“阿姨,你別忘了那是我的卡,二十萬屬于數額巨大的范疇了,量刑至少十年起步。至于他的傷,如果他要拿這個威脅敲詐我,也不可能,我正當防衛而已,那刀上可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云蘇早有成算,把方啟志的路都堵死了,相信他知道該怎麼選。
“這。。。。。。”卿蓮倒吸一口涼氣,這麼短的時間內,云蘇竟然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這個女孩未免也太聰明了吧!
卿遇滿眼崇拜地看著云蘇,如果她有像云蘇這般,可以保護別人,或許媽媽也不會為了她容忍到這個地步。
這時,卿蓮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一看,看下云蘇,“是警局的電話。”
“接,沒事兒。”云蘇示意。
“好。”卿蓮接起電話,“您好,對,我是卿蓮,方啟志的妻子,我現在在外面有點兒事,現在嗎?好,那我馬上過去。”
“警局那邊讓我馬上過去。”
云蘇:“好,我們一起過去。”
“我也去。”云大軍站起來。
云蘇知道她爸心里擔心,忙安撫他,“沒事兒,爸,我給付清廷律師打電話,請他一起去,您放心,我們很快就回來。”
“那好吧。”
云蘇給付清廷打了電話,想請他幫忙,價格會按超出市價更高給他,他也答應得很爽快,表示會盡快趕過去。
掛斷電話后,付清廷給秦蛟打了電話過去說了這事,秦蛟讓他先去了解情況,然后再告知他。
云蘇幾人趕到警局的時候,付清廷已經在等著了,“麻煩你了,付律師。”
“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付清廷穿得西裝革履,一看就是專業的精英人士。
“蘇蘇啊,付律師費用比較貴吧。”卿遇小聲地跟云蘇說。
“這是我朋友,友情價,不貴的。”
“我們先進去吧。”
幾人走進警局,“喲,又是你,你這是打游擊呢?”云蘇樂了,沒想到還碰到一個「老熟人」。
坐在接警處接待的警員正是上次老鼠屎事件里南尾街公安局的段海,段海一看見云蘇,就兩眼發黑,他都被降級調到老城區這邊的警局來了,怎麼還能碰到這尊煞神。
“云。。。。。。云小姐,您怎麼來了,快請坐。”段海絲毫不敢怠慢,開玩笑,上次軍政律三界鼎鼎有名的人物一起出現的場面,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行了,阿姨,您說。”云蘇擺擺手,對卿蓮說。
“我們是為方啟志來的,我是他妻子。”
段海翻了翻記錄本,“方啟志?哦,就是第三醫院那個是吧?您先坐。”
“老王,方啟志的妻子來了。”段海走進辦公室對一名年紀較大警員說,然后看看周圍辦公的同事,小聲說道:“老王,你可小心著點兒,這人不簡單。”調到這邊后,老王很照顧他,他也愿意給他提個醒兒,不要好死不死地得罪到云蘇頭上。
王樹聲心里一驚,段海是從城中分局調來的,見識到的人物多了去了,能讓他這樣小心提點的該是什麼身份?而且方啟志的家屬他們都調查過了,老婆是下崗的職工,常年生病,還有一個女兒在一中讀書,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不管怎麼說,王樹聲還是打起了精神,小心點兒總是沒錯的,他走出辦公室,看向卿蓮,態度極好,“您好,您就是方啟志的妻子吧?”
“對,我是。”卿蓮站出來。
“那這些?”他不動聲色打量幾人。
卿蓮連忙說:“這是我女兒,這是她同學,今天在我們家,也在現場,然后這位是我們請的律師,付。。。。。。”
“付清廷。”付清廷接過話,遞出名片。
付清廷?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付清廷吧?王樹聲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他僵硬地轉頭看向段海,段海緩緩點頭。
律界響當當的付清廷經手的哪個不是大案、要案,王樹聲當即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