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誰準你剪花的?你知不知這些花有多名貴?”女孩氣得哆嗦,頭上的蝴蝶結一蕩一蕩的。
“有多名貴?”云蘇不懂就問,她對花確實沒有研究。
女孩險些被氣得一個倒仰,什麼都不知道她就敢亂剪,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和音玫瑰,原產于R國,世界上十大最貴的玫瑰花品種之一,非常難得,你竟然就這樣剪了!”
女孩心疼地看著那朵花,太可惜了,姨媽要是知道,肯定要心疼死。
云蘇看了看手里的花,這麼貴?那還拿要來做鮮花餅嗎?
“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這個采花賊!”女孩氣鼓鼓的樣子像只河豚。
云蘇哭笑不得,采花賊?這女孩武俠劇看多了吧?
“蘇蘇,你在哪呢?”
是連奶奶的聲音,云蘇一直沒回去,她找過來了。
“連奶奶,我在這兒呢。”云蘇急忙回答道。
連老太太走過來,看著那個女孩,問道:“咦,小彤,你啥時候來的?”
女孩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奶奶,我剛來,從側門進來的,你來得正好,這有個小偷,剪了花房的花。”
“說什麼呢?小偷小偷的,多難聽啊,這是我讓云丫頭剪的。”這話連老太太就不愛聽了,她收起臉上的笑容。
女孩顯然沒想到是老太太的授意,一時語塞,“可是。。。。。。那是姨媽最喜歡的花,她要是知道。。。。。。”
姨媽?這女孩是連夫人的侄女嗎?
“知道又怎樣?”連老太太徹底拉下臉,“不就一朵花而已,它再名貴也只是一朵花,這花房里那麼多花,剪一兩朵又怎麼了?”
“連奶奶,我確實不知道這花這麼名貴,抱歉。”云蘇覺得有點對不住,“要不我賠給談阿姨吧。”
連西來的夫人姓談,云蘇跟她見過一面,是個很溫柔和善的女人,剪了人家的心頭所好她確實很過意不去。
“你賠得起嗎你?這個一株就要數十萬。”看著云蘇穿著樸素,看不出牌子,女孩還是忍不住出言嘲諷。
“何枔彤,閉嘴!這沒你的事兒!”連老太太真的動怒了。
何枔彤看著連奶奶的臉色,不敢再多說,心里委屈,連奶奶以前那麼疼她,怎麼這個女生一出現,就變了。
轉過頭又是笑臉對著云蘇,“蘇蘇,走,奶奶給你做鮮花餅。”
鮮花餅?何枔彤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們要拿這價值數十萬的花來做鮮花餅?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何枔彤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地跟在兩人后面。
“這是之前熬好玫瑰花醬,加入熟糯米粉、熟花生碎,拌勻放入冰箱。”
“然后我們現在來做面團,用這種低筋面粉,加入細砂糖和豬油,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再倒熱水,把它揉成團。”
“發好的面團再均勻分成小份,搟成橢圓形,再把冷藏的餡料包進去,包好后扎幾個小孔散熱,放入烤箱烤半個小時左右就差不多了。”
“你剪的那朵花等會兒就撕碎灑在上面。”
連奶奶跟云蘇在廚房里忙碌,說是一起,云蘇就是站在一旁看的,何枔彤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們一副祖孫和睦的樣子,心里憋氣。
半個小時后,鮮花餅新鮮出爐,一個個飽滿圓潤,花香撲鼻,看著就軟糯好吃,連老太太和云蘇迫不及待地嘗了嘗,嗯,好!
何枔彤動動鼻子,頗有負罪感地饞了。
連老太太讓云蘇先吃,她再去廚房烤一點她晚點帶回去。
“什麼東西,這麼香啊?”門口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
正在抵御饑餓感的何枔彤騰地一下站起來,沖上前去,“姨媽,你可算回來了。”
“小彤,你怎麼來了?”回來的正是連西來的夫人談沁音。
“我來找阿裕哥哥玩兒,可是他不在家。”
“那可不巧,連裕他跟秦承去馬場了。”
談沁音自己膝下沒有子女,就對姐姐的這個女兒疼愛有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何枔彤也經常到云家走動。
“秦承哥哥回蘭城了嗎?”何枔彤雙眼锃亮。
“嗯,剛從京城回來,兩人又出去瘋玩兒了。”談沁音無奈。
秦承過年是回的京城秦家主家,不管私下怎麼樣,過年秦家所有人必須到齊,和和氣氣地過個年,這是秦老爺子發的話,沒有人敢不從。
談沁音換好鞋子進來。
“談阿姨。”云蘇跟她打招呼。
“蘇蘇,你也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今天家里都沒什麼人。”談沁音驚喜道,雖然只跟云蘇見過一次,但她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更何況她對連家還有恩。
蘇蘇?姨媽怎麼叫得這麼親熱?何枔彤心中警鈴大作,這個女生到底是誰?為什麼跟連家人都很熟的樣子?
“連奶奶做了鮮花餅,您要嘗嘗嗎?”云蘇把裝鮮花餅的碟子遞給她。
“鮮花餅?”談沁音疑惑地接過,“這是?”
餅上的淡黃色的點綴,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姨媽,這是您種在花房的和音玫瑰,被這位小姐剪來做鮮花餅了。”何枔彤終于找到機會了。
“和音?”談沁音雙眼瞪大,聲音難得高了一點。
“不好意思,談阿姨,是我剪的,您給我一下聯系方式,我給您買一株。”
不管怎樣,花確實是她剪的。
這種花想必也是有專門的渠道購買,市面上是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