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要是在這馬場出了什麼事,他全家都要扒了他的皮。
他跟秦都有馬養在這家馬場,也知道刑天這匹馬。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見過有人能騎上刑天。
“沒事兒,后果我自負。”云蘇無所謂地說,然后看向工作人員,“能騎嗎?”
看到云蘇堅持,工作人員也只能如實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我們馬場有規定,凡是要挑戰騎刑天的客人,都要簽下保證協議書。如若有任何后果,我們馬場是不承擔任何責任的。”
這個必須要講清楚,之前就有客人也看中了刑天。雖然他們也有過勸阻,但客人還是執意如此,結果刑天發了威,他從馬上跌落,受了傷,不依不饒地賴上了他們馬場。
從此就有了規定,想要騎刑天必須簽訂協議。
“可以,我簽。”云蘇點頭答應。
知道云蘇的脾氣,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連裕和秦承也就不再勸她。
“順便把我們的馬也牽出來。”連裕叮囑道。
“好的,那我們馬上去準備。”
工作人員去準備的時候,幾人去換騎裝,馬場里面是有商店的,云蘇本想去買一套,但連裕拉住了她。
“昨天我嬸就給你準備好了,放在更衣室了,這是鑰匙。”再看向何枔彤,遞出一把鑰匙,“喏,這是你的。”
“謝謝阿裕哥哥,我就知道你跟姨媽對我好!”何枔彤瞬間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謝啦。”云蘇晃晃鑰匙,也不跟他客氣。
四人分開去換衣服了。
第76章 千鈞一發
“不是,你們馬場什麼意思?這馬不就是讓人騎的嗎?我憑什麼不能選這匹?”
今天的馬場,人并不多,跑馬場內只有奔騰的馬蹄聲,偏偏有一個粗糲的男聲在馬舍那邊大喊大叫,擾人興致。
工作人員低頭不停道歉,向客人解釋:“不好意思,何少,今天刑天已經有客人預定了,您還是再看看其他的馬吧?您的「赤兔」我們養得很好,您要不去看看?”
“不行,我今天就非得騎它。”被稱作何少的人指著刑天,眼里是濃厚的興趣,“我倒要看看,在蘭城,有誰敢跟我搶?”
他穿著一身極為專業的騎馬裝備,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的赤兔雖好,但已經被他調教成熟了,現在他想試試新口味,刑天在蘭城的賽馬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他今天就是為了刑天來的。要是能征服它,他何遠洋也會隨之聲名鵲起。
“真的抱歉,何少,那位客人已經簽了協議書了。”
“什麼協議書?我不管,我今天必須要起到它。”何遠洋不是不知道這家馬場的賽馬協議,在他心里就是個一紙擺設而已。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何少嗎?大過年的,又跟誰較勁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何遠洋一聽,粗眉一豎,回頭正準備發怒。
“哎呀,怎麼是連少爺,好久不見,這刑天難道是你定的?”何遠洋眼中劃過一絲暗意,要真是連裕定了,他還真不敢搶。
走出來的正是連裕,后面跟著秦承,兩人身著勁裝,一黑一白,像是古時仗劍天涯的逍遙俠客,俠氣十足。
“不是我,是我朋友,怎麼?你還是非得要這一匹?”連裕似笑非笑地說,搶他的馬都好說,敢搶云姐的馬,真是活膩了,擔心云姐騎是一回事,被別人搶了騎不了又是一回事。
何遠洋的目光移到秦承身上,長得倒是不錯,只是他在蘭城好像沒怎麼見過這號人物啊,生面孔,出于謹慎,他還是開口問道:“這是?”
秦承沒回答他,目光移到了何遠洋旁邊的人身上,本來興致缺缺正低頭玩手機的人,感受到身上的視線后,站直身體,驚愕:“秦承,你怎麼在?”
“你這說的什麼廢話,青偉,這馬場是你家開的嗎?小爺我們想在這就在這。”連裕翻了個白眼,真是冤家路窄。
秦承?蘭城上流社會有姓秦的人家嗎?何遠洋眼神詢問青偉。
青偉小幅度地搖頭,做了個口型:惹-不-得,上次在離山熱了秦承,后面被他爸知道,挨了好一頓批,他才知道秦承是京城秦家的長孫,這他喵地誰敢惹啊?
看懂青偉的意思后,何遠洋憋了一口氣,青偉都不敢惹的人他怎麼敢,只好賠著笑臉,“那既然是連少的朋友預定的,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這還差不多。”算他們識相,連裕輕哼一聲。
何遠洋和青偉正準備離開,云蘇和何枔彤出來了。
“吵什麼?”云蘇穿著紅色的騎裝,英姿颯爽,她鮮少穿這麼鮮艷的顏色,襯得整個人更是瑩白如玉。
騎裝是談沁音親自選的,她覺得云蘇雖然心智成熟,但到底還是十多歲年紀的小姑娘,就應該穿點亮色的,看著才喜慶。
“云姐,你換好了?”連裕立馬收起那副傲嬌的嘴臉,俠客的氣質瞬間破功,像是離家出走闖蕩江湖的富家小少爺。
“阿裕哥哥,你怎麼不問我?我們倆都是白色的哦。”何枔彤長相比較可愛,臉圓圓的,穿著白色的騎裝,像個雪娃娃。
“我有眼睛看。”連裕望天。
這倆活寶,云蘇目不忍視,看向何遠洋兩人,“喲,熟人啊。”
青偉身體一僵,這祖宗怎麼也在這里?他只好擠出笑容,“云姐,好巧,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