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又是誰啊?連裕和青偉怎麼都叫她姐?何遠洋沒去當時云家的宴會,并不認識云蘇。
“你想要這匹馬?不好意思,我先定了。”云蘇其實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
不是,到底是誰定的刑天?何遠洋現在有點懵圈,“連少,你不是說是你朋友定的嗎?”
“對啊,就是我云姐定的,怎麼?”連裕眼睛一瞇,有點危險。
何遠洋不可置信,再看向云蘇,上下打量一番,是面前這個看著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開什麼玩笑呢?
他幾乎快笑出聲,“連少,別開玩笑了,別說刑天了,就是正常的馬,我看這小姑娘也上不去吧。”
一旁頭快低到地里去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開口:“確實是這位云小姐定的。”
一旁的青偉突然覺得現在這個場面異常的熟悉,好像上次離山也是這種情況,不過上次倒霉的是他,他心中又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瘋狂的給何遠洋使眼色,這個更惹不得啊!
何遠洋那貨卻像完全沒看見一樣,還在大放厥詞,“小姑娘,那邊有矮腳馬,挺適合你們的,刑天嘛,看看就得了,我怕你都不夠它一腳的。”
“你什麼意思啊?懂不懂先來后到,你這一身皮糙肉厚的倒是能經得起他踹。”何枔彤第一個炸毛了,氣呼呼地說道。
連裕笑著的臉瞬間沉下來,秦承眼里也迸發出寒意。
青偉無力地閉了閉眼,完了,攤上事兒了。
云蘇有點意外地看了一眼何枔彤,昨天還那麼看她不順眼,今天竟然幫她講話了。
何枔彤別扭地哼了一聲,雖然她還是不怎麼喜歡云蘇,但云蘇幫了她姨媽,也相當于幫了她,她就不允許有人欺負她!
云蘇臉上還是笑意盈盈,卻看得青偉心打顫,上次她就是這種笑容!又來了!
青偉給了何遠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何遠洋莫名其妙。要是連裕和旁邊的秦承,他還會顧忌一下。但就這樣一個小姑娘,他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行,你行?”
何遠洋嗤笑一聲,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狂的口氣,“我何遠洋在蘭城賽馬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還會不如你?”
“我可以讓你騎刑天,不過那也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云蘇頭微微揚起,眉眼帶著極致的狂。
她吩咐工作人員把刑天帶出來,工作人員如蒙大赦,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這一群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馴馬師很快把刑天牽到了室外廣闊的馬場上,青草茵茵,刑天心情很好地打了個鼾。
馬場上的其他客人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到是刑天,瞪大了眼睛,這又是哪個狠人想挑戰刑天?
“這又是誰啊?怕是不知道刑天的厲害。”
“嫌命長了唄,上次李家那個,活生生被踢斷了一根肋骨。”
“那倒也不能怪刑天,他想給人家下藥,馴服它,刑天這種馬最通人性,不踢他踢誰?”
馬場上的人議論紛紛,自己也不騎了,等著看熱鬧。
云蘇一眾人走出來,眾人目光在里面逡巡,看到底是誰挑的刑天。
“不會是連少吧?他那匹花馬也不錯啊,怎麼突然想著選刑天了?”
“你是不是眼瞎,后面那匹不就是連少的馬,不是他。”
“旁邊的那個,何遠洋,蘭城出了名的喜歡玩兒馬,早就覬覦刑天了,我看八成是他。”
有了解的人已經猜到了。
果然,只見何遠洋從人群中走出來,結果馴馬師手中的韁繩。
馴馬師不放心地叮囑:“何少,您可要小心啊。”
“知道了,廢話真多!”何遠洋不耐煩。
近距離看刑天,何遠洋心里的喜愛更上一層,刑天渾身漆黑,皮毛光滑,一看就是被照顧得極好的樣子,被這麼多人注視著,它有點不耐煩了,馬蹄在松軟的地上刨了刨,鼻子呼出熱氣。
“你先。”云蘇讓他先試,她先看看刑天的脾氣有多差。
以為云蘇是害怕了,何遠洋輕蔑一笑,左手將韁繩越過馬頭掛于馬頸部,右手放下馬鐙,他已經盡量小心不觸及刑天的身體了,卻還是感覺到它越來越不耐的情緒。
在場的人都默默站遠了一點,馴馬師也緊張地站在一邊,隨時注意刑天的動向。
何遠洋站在刑天前肢處,面向它的斜后方,稍稍收緊了左韁,左手握韁,將無名指插入兩韁中間連同馬鞭抓住髻甲毛,拳心向下,。
他轉動馬鐙,使它對準自己,小心地抬起左腳,踩入馬鐙,看著刑天雖然不耐,但到底還是安分地站著沒動。
何遠洋心里一喜,看來刑天也不是那麼難對付嘛,他左腳微微用力,身體向上,眼看就要翻身上馬。
眾人莫名跟著緊張起來,難道何遠洋今天真的能成功挑戰刑天嗎?
就在這時,感受到重力的刑天仰天嘶鳴一聲,發出憤怒的聲音,馬身一震。
不好!何遠洋見勢不對,連忙放下已經抬起的右腳,準備下來,可是為時已晚,刑天前肢向上一提,身子傾斜,何遠洋重心不穩,跌落在地上。
還沒等他爬起來,刑天馬蹄高高揚起,對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