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旁邊的看臺上,兩個人正看著這邊,來了興趣。
“這姑娘有點意思。”穿著唐裝的男人說道,滿眼興味。
兩人都在起跑線準備就緒,兩匹馬兒也非常興奮。
兩個人的比賽也不需要多正規,馴馬師臨時充當裁判。
“預備!”云蘇握緊韁繩。
“一!”云蘇微微夾緊馬腹。
“二!”云蘇彎下腰,與馬背呈六十度夾角的高度。
“出發!”云蘇陡然發出一聲清洌的聲音,刺得人頭皮發麻,刑天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馬蹄一揚,瞬間飛奔出去,如離線之箭!幾乎出現殘影。
眾人目瞪口呆,這小姑娘不就叫了一聲,刑天怎麼就跑出去了,這是什麼起跑方式?!
何遠洋起跑慢了一點,但也緊跟其后,赤兔不愧是一匹好馬,跟刑天的距離并不遠,他咬著牙,又揮了一鞭,“駕!”
云蘇沒有馬鞭,刑天卻像體內裝了永動機一樣,撒開蹄子狂奔,與何遠洋的距離肉眼可見的拉開。
眾人滿眼驚艷,簡直目不暇接,少女穿著火紅的騎裝騎著黑色的大馬,眼神冷靜,在馬場上狂奔,這幅畫面真的太美了!
“臥槽,承哥,云姐竟然騎術這麼好,我之前大言不慚地還說教她,簡直太丟臉了!”連裕哀嚎一聲。
“沒事,你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承再插了他一刀。
“啊啊啊!太帥了!”何枔彤尖叫起來,語氣迷醉。
媽媽,我也不想夸她啊,可是她騎馬實在是太帥了!
“我要讓蘇蘇教我騎馬。”何枔彤握拳。
連裕無語,聽聽,連稱呼都變了,女人果然太難捉摸了。
兩千米對于賽馬來說,太短了,眨眼間,賽程已經過半,何遠洋至少慢了云蘇二三十米。
何遠洋夾緊馬腹,又狠狠抽了一鞭子,想要追趕上去,奈何這短短的幾十米猶如天塹一般,可望而不可即,而且差距還有持續擴大的趨勢。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他不能輸,何遠洋咬牙,眼中露出狠意,他慢慢摸到了衣服兜里的針管,拿出來,對準馬腹,狠狠扎下去。
“嘶。。。。。。”赤兔哀鳴一聲,下一秒,像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地狂奔起來,瞬間縮小了跟云蘇的差距。
前面的云蘇聽到赤兔的這聲哀叫,皺了皺眉,后面的這個傻逼干了什麼?
“赤兔怎麼突然速度變快了?”看戲的眾人也疑惑道。
秦承抿了抿唇,他好像看到何遠洋在兜里掏了個什麼東西。
何遠洋看著近在眼前的云蘇,眼神興奮,想贏他,沒那麼容易?
云蘇耳邊都是呼嘯的風聲,還有馬蹄聲,知道何遠洋趕了上來。
赤兔的速度越來越快,何遠洋漸漸有點害怕,這也太快了,何遠洋試著拉了拉韁繩,想讓赤兔的速度降下來。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臉色驟變,完了,赤兔失控了!
前面還有不到一百米就到終點了,赤兔經過云蘇旁邊時,她一眼就看出了赤兔的不對勁,它怎麼會失控?
前方迎接的人員翹首以盼,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何遠洋竟然趕上來了?臥槽!”連裕氣得哇哇叫。
“不對。”秦承心里有點不安,“赤兔的狀態好像有點奇怪。”
距離終點還有五十米,云蘇和何遠洋幾乎是齊頭并進,云蘇看著前方的人群,這樣不行!
“你干了什麼?”云蘇一聲厲喝,質問道。
“它停不下來了!”何遠洋臉色發白,已經顧不上輸贏了。
“靠!”云蘇爆了句粗口,她當機立斷,直起身體。
“你等下不要亂動!”云蘇讓刑天靠近赤兔。
何遠洋幾乎嚇破了膽,“你要干什麼!”
這句話也是終點處的人群想問的話,那個小姑娘在做什麼?
看臺上的兩人也不自覺地握緊了酒杯。
秦承喝連裕瞳孔一縮,赤兔失控了!
直起身子的云蘇找準機會,韁繩一放,腰部用力,上身靠近赤兔。
“韁繩給我!”云蘇暴喝一聲,何遠洋下意識地遞給了她。
就是現在!云蘇猛地在馬背上一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到了赤兔的背上。
“臥槽!臥槽!”連裕現在只會說這句話了。
眾人已經驚呆了,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啊!刑天來了!”眾人面露恐懼,四散而逃。
云蘇又發出一聲清喝,刑天沒有了人駕馭,卻沒有失控,反而速度慢了下來。
眾人剛送了一口氣,看到赤兔那邊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匹馬失控了。
“你不要動!”云蘇聲音里帶著寒意,何遠洋頓時乖如鵪鶉。
云蘇坐在何遠洋后面,握緊韁繩,嘴里又發出那種奇怪的曲調,奇異的情況發生了,本來失控的赤兔像是恢復了神志一般,速度慢慢降下來。
云蘇拉動韁繩,讓馬頭側轉,赤兔發出一聲嘶鳴,前蹄高高揚起,緩緩地停下來了。
眾人長吁一口氣,心里的石頭頓時落了地。
云蘇翻身下馬,走到刑天面前,贊賞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好樣兒的!”
刑天揚了揚脖子,好像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
第78章 蘭城君子
看臺上的人感嘆道:“這小姑娘可不得了啊,騎術超群,膽識過人。”
旁邊的人眸如遠山,不語。
“自作孽,不可活。”云蘇對著何遠洋丟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