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點兒意思。”蒙恩ꞏ斯圖亞特搖搖杯中醇香的紅酒,雖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軍方保護,外交譴責,華國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位醫生?”
上次的事情鬧到那麼大,他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也被那幫虛偽的政客狠狠警告了一番。
“杰佛里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的人只能安插到莊園的外圍,進不到他身邊,但……他應該在好轉。”小心翼翼地說完這句話,管家低下頭,準備迎接先生的怒氣。
“好轉?呵,呵呵……”蒙恩神經質地笑起來,“他憑什麼越來越好?”
憑什麼莉娜只能躺在冰冷的地底,而他卻活得好好的?
他憑什麼能這麼幸運?都全身癱瘓了還有醫生能救他,他不是愛莉娜嗎?為什麼不跟著她一起去?
他就只配做個廢人,在床上茍延殘喘、生不如死地活一輩子!
“不能動她沒關系,那就請她,我尊貴的客人,來我們斯圖亞特家做客。”蒙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威逼不成,那就利誘,他就不信,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孩兒在金錢權勢的誘惑下真的能忍得住!
“MissYun,再次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剛一到雷德梅恩家的莊園,等候的醫學專家們就都迎了上來,兩眼放光地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他們笑臉迎人,云蘇也善意地回道,“杰佛里先生怎麼樣了?”
“按照您的醫囑,杰佛里先生恢復得不錯。”
云蘇點點頭,進到杰佛里的房間里,房間里擺滿了世界上各式最先進的醫學儀器,看來蘭伯特是恨不得把整個醫院搬回家。
杰佛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現在是手術后最痛苦的時期。
但他的眼睛亮得驚人,渾身散發著生機,仿佛萬物復蘇。因為他現在能感覺到身體的存在了!
“云小姐,請您快給我哥看看。”蘭伯特有點兒忐忑。
“幫我把他衣服脫掉翻過來。”云蘇隨口道,立馬有一個醫生搶在前面幫忙,剩下的人扼腕,早知道就跑快點兒了!
云蘇伸出纖細的手,開始為他摸骨。
房內的醫生屏住呼吸,眼睛瞪酸了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什麼地方,手不停地記錄,甚至還有人直接錄視頻。
他們想破腦袋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手會比最先進的X光儀器還準確,只需要摸一摸就能透過皮肉知道骨骼的生長恢復情況。
“術后恢復得不錯。”云蘇夸道,這幫醫生還是挺負責的,把她的話都聽進去了。
不過得了云蘇一句夸獎,他們卻高興得跟什麼一樣。
其實要不是因為云蘇的關系,很多醫生也不會待在這兒,雷德梅恩雖然是財大勢大,但還不至于讓他們趨之若鶩。
蘭伯特長舒了一口氣,聽到云蘇這句話他就放下一半的心了。
“謝謝您。”杰佛里撐著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滿眼感激。
“我再幫他扎下針。“云蘇點點頭,對蘭伯特說道。
“好的。”蘭伯特雖然不懂扎針的用處,但他現在對云蘇的話沒有任何異議。
“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一群醫生著急地問道。
“這個……”云蘇猶豫,“你們怕幫不上什麼忙?”
中醫跟西醫雖然都是醫學范疇,但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而且現在中醫式微,國內尚且都很多人對中醫保持不屑的態度。
遑論國外了,更甚者有人認為所謂的中醫其實是一種邪術。
云蘇將針包打開,各式長短、型號不一的金針一字排開,幾十年都泡在西醫里的醫生們瞪大眼,這是什麼?就是要把這些金針扎進人的身體里嗎?太可怕了!
因為對云蘇的信任,他們緊鎖著眉,好歹沒開口阻止。
扎針的時候,云蘇會自動屏蔽身邊的一切。即使身邊有炮響,她的手都能絲毫不抖地扎進病人的身體里。
一根根金針扎進了杰佛里的背部,杰佛里是云蘇目前遇到的最嚴重的病人,扎針也會更多更深,幾乎用完了整個針包的金針。
杰佛里活脫脫像個金色的刺猬一樣,卻沒有人覺得滑稽。
我的上帝啊!在場的醫生幾乎要向上天禱告了,都是醫生,他們對人體的穴位非常清楚,杰佛里北部的所有穴位幾乎都被扎上了針,看著就讓他們心顫。
蘭伯特看著這一切,也是臉色驚惶。但還是相信云蘇,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打擾她。
杰佛里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不適,甚至肉眼可見的表情紅潤了一些,看得一邊的醫生嘖嘖稱奇又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就這個樣子,保持一個半個小時后取針。”扎針是個非常費心力的事,一次性下這麼多針。饒是云蘇也有些受不住,臉色發白。
“云小姐,您趕緊休息一下。”蘭伯特看著她的臉色心驚膽戰,云小姐要是在他這里出了什麼事,他敢打賭,秦立馬就會上門把他家都轟了。
本來有許多疑問想問的醫生們看著云蘇的臉色也不好再多問。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下飛機又直接過來了,云蘇確實感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