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都已經是死無對證的事兒,卻還是叫蘇青青他們扒出了證據,將白蓉蓉徹底送了進去。
蘇青青他們的手段,背景都叫她心慌。
杜娟忍不住在想,她如果找蘇青青舉報,自首,他們會不會維護住她?
只可惜,這樣被余麗嬌盯著,她不敢,也沒有勇氣。
很多事兒都是她出的主意,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開口,她也會被送進去……
她小聲道,“咱們,咱們最近還是稍微低調一點吧?”
“這種關鍵時候,就怕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現在,蘇青青他們肯定沒證據,也拿我們沒辦法,就怕做得多,錯得多。”
余麗嬌就算是臉色再怎麼難看,這一次,也沒有駁回她的話。
可是,她不想動,蘇青青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的確找不到證據,可是,余麗嬌你們跟白蓉蓉關系那麼好,來往那麼頻繁,她作弊的事兒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今天提出一個小意見,說可能和你們有關系,麻煩配合一下調查。
明天發現這個,也許你們知道。
反正就是不間斷地上余麗嬌他們家門,要求配合調查。
有時候,就是一件事,反反復復地找她。
因為不知道蘇青青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線索,她也根本不知道,蘇青青到底調查到了哪里。又會不會真的查出她的尾巴。
所以,每次被人找上門,余麗嬌都會忍不住心驚肉跳一下。
甚至有時候的某些話,會叫余麗嬌整個晚上整個晚上的睡不著,就怕被蘇青青抓住了什麼把柄。
現在,別說學校,就是整個大院,甚至整個帝都稍微消息靈通一點的都知道她高考時的那些疑點。
偏偏,白蓉蓉搶了名額的事兒直接害死了一個人。
誰知道為余麗嬌替考的那個姑娘如何了?
想到這一點之后,大家對余麗嬌更是避之不及了。
余麗嬌經營了二十年的名聲,全毀了。
她怎麼能不恨?
杜娟都快以為余麗嬌瘋了。
不過,杜娟也不知道余麗嬌聯系白淺淺之后,那邊說了什麼,余麗嬌反而冷靜了。
還跟杜娟說,“她們來得越是頻繁,就證明他們越是沒有線索,越是代表他們拿我沒有辦法。”
說完這話之后,余麗嬌做事兒也換了風格。
甚至主動開始出門,主動配合調查,甚至繼續去學校了。
不進入沖刺,大概有人幫忙周旋了什麼,關于她的調查也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卡到這些,蘇青青能不生氣嗎?
因為,順著向和平留下的東西,將白蓉蓉釘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也找到提供資料,去掉“白蓉蓉”的高考資格替換準考證的人了。
但是,每一個被抓住的都說自己只是糊涂了,不小心行差踏錯。
甚至有人直接不承認,只說是疏忽了,讓人鉆空子了,肯定不是自己做的。
幾個監考老師也被找到了。
人家沒有收錢,也沒求人辦事兒,只是說如今的照片都是黑白,那張照片還模糊了,考試的姑娘一直低著頭,誰能想到,根本不是一個人。
只能說他們不夠嚴謹,工作失誤,出現了這樣的紕漏。非要說他們為高考舞弊做了什麼,他們絕對不承認。
懸賞還在繼續,高考的名單,甚至成績好,沒有參加高考的人,也都查了,沒找到余麗嬌的“替考者”。
有關頂替名額的的事兒一開始只是帝都查,隨后就是全國的查。
陸續真的查出了不少。
什麼小姑子占了兒媳婦的通知書,妹妹占了姐姐的,兒媳婦兒占了小姑子的。
最惡劣的就是那個兒媳婦占了小姑子的錄取通知書。
一家子都覺得女孩子上大學有什麼用?
姑娘嫁出去之后就是外人了,考上大學,他們又不能沾光。
可是兒媳婦兒不一樣啊。
兒媳婦也讓不還是自己家里的人嗎?以后有了工作,接班的不還是你們家的孫子嗎?
這姑娘也有些想不開,沒了。
而,這麼長時間過去,白蓉蓉的事情也終于有了定論,性質惡劣,她這一進去應該就是出不來了。
她不知道是聽到誰的指點了,要裝瘋賣傻,想出去。
蘇青青走后門去看了這位,“為什麼你想抓住的不是你。”
“我們都知道,你壓根沒有那個本事,收買一個號監考老師,這都不是你能負擔的。”
“如果你能給出有價值的東西,能證明,你不是主謀,至少不會一輩子都毀在里面。”
“你好看,至少也有高中畢業證,不管在哪里,也還是能過好的。”
“你什麼都不說,你以為她就能維護你,照顧你了嗎?”
“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進來陪你。到時候你這個老人也要好好帶一帶她。”
白蓉蓉張了張口。受傷過的右手,忍不住抽了一下。
好像又想到當時那一石頭砸上去的感覺了。
她就算是舉報了,有用嗎?
她冷笑,“你們查了多久?不也說余麗嬌作弊?你們找了那麼多次,不還是把人放了嗎?”
她說了,在這監獄里,出去接受改造,估計都沒有好日子過。
這里還都是女人,出去之后農場接受改造的話,什麼混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