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的經驗來看,他這公司最多堅持半個月了。”
呂主編對施盼說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隱瞞,大事小事全都不會遺漏。
聽到他說的這些消息,施盼心里很平靜。
她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公司為什麼會這麼快出現這麼大的問題?”
“聽我的同事們說他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好像是被人聯合起來孤立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呂主編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呂主編,辛苦費下午打給你。”
掛了電話。
施盼的手指習慣性的在桌面上點了點。
得罪了人?
應該不知道是陳貝的大伯,還有可能得罪了其他人。
從那會的汪昊的反應來看,該不會是趙老板也開始制裁汪明強了?
若真是這樣,那汪明強這一次是真沒機會逃脫了。
只是……
汪明強像是一只小強,他們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越會跳墻,得小心一些。
……
隨后。
施盼又給余岳打了個電話。
上次給了他五百萬去注冊公司和找地址,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了。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被接通。
那端傳來了一道低緩磁性的成熟男人聲音:“施小姐,我是余岳,我找了兩個合適的地址,你有空了過來看看。”
“好,在什麼地方?我今天下午過去。”
聽著余岳報上的地址,施盼在紙上記了下來,還約定好了時間。
她打算請兩個小時的假,過去看看地址,然后就能直接去考駕照的最后一科目。
施盼正在計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旁邊的陳貝傳過來了一張小紙條。
“施盼,這是那邊傳過來的,說是給你。”
“給我?”
她看著這從本子上撕下來的紙疊成的小紙條,嘴角一抽。
現在大學生也有傳紙條的?
她拆開一看,在看見上面的字后,直接捏成一個球,隨手往后一丟,精準的丟進了紙簍里。
陳貝見她這動作,還有些狐疑:“盼盼,誰給你寫的紙條?寫什麼了?”
“鐘彩紅。”
第177章向她下跪
施盼沒有理會鐘彩紅。
更沒有給她回紙條。
這件事沒在她這里留下一點印跡。
而另外一邊的鐘彩紅則是坐不住了。
她坐立難安,雙手抓著筆,頻率極高的往施盼那邊看。但每次看去,施盼要麼在認真聽課,要麼就在寫題,從沒有分過一次神。
看到這一反應,她急的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股難熬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放學。
在施盼起身要從教室后門離開的時候,鐘彩紅匆匆忙忙的攔了過來。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不能見死不救。”
她語速極快的說,似乎生怕施盼跑了。
施盼神色懶懶,不太想搭理她。
而她身邊的陳貝幾人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一臉迷茫。
“什麼見死不救?你也沒死啊?”她們問。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你們能不能別開腔?”
鐘彩紅正是心煩意亂時,看她們幾個還在旁邊搭腔,更是有些煩躁。
被她一兇,陳貝閉上了嘴,沒有再吭聲。
但同時,施盼也不愿意搭理她。
“麻煩讓讓,你擋住路了。”
“我都這麼求你了,你就不愿意單獨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我就想單獨跟你聊聊而已。”鐘彩紅見她態度冷淡,心里很不舒服。
“當過一次農夫,我可不愿意再當第二次。”
施盼瞥了她一眼,不愿多說,直接從她身旁離開。
陳貝連忙追上,問:“盼盼,什麼農夫?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施盼把之前在翡翠城的事情簡單略過。
她當時幫了鐘彩紅,結果反被罵,導致結仇。
若不是鐘彩紅現在遇到了麻煩,怕還會天天處心積慮的想辦法整她。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后面。
鐘彩紅又急又氣,在原地跺腳。
她知道施盼以前是個街溜子,認識許多社會人,打架干仗從來不在話下。以前和汪昊在一起的時候,汪昊也會經常說施盼干架那些事。
當時她很嫌棄,看不上這種女混混,覺得肯定不干凈,說不定就是把身體給了那些社會人,才能跟那些人一起玩。
但后來她發現,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甚至在今天,在受到了汪昊的威脅后,她第一時間都覺得可以找施盼。
施盼一定能幫到她的。
可是——
施盼理都不理她!
“彩紅,在想什麼這麼入迷?是不是在想我?”
一道油膩的聲音響起。
鐘彩紅一抬頭,就看見了最近總是出現在噩夢里的臉。
打了個寒戰,她想扯出一抹笑,但是笑不出來。
“汪昊,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就別來糾纏我了,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她的姿態很卑微,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憐的樣子,半點沒有對待施盼等人的趾高氣揚。
汪昊坐在一張桌子上,一臉戲謔的看著她,說:“我不想跟你散,我就想糾纏你,一輩子都纏著你,讓你甩不掉我,以后我爸破產了,我就要你養我,反正你爸有的是錢。”
“汪昊,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她一想到那種可能性就害怕:“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后是不可能有未來的,我把之前你給我送的那些禮物錢還給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