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打他了?你先去下去,我馬上到。”施盼道。
“你別放我鴿子的,我是真的害怕,算我求你了,我一定會把那五萬塊錢給你的。”
可能是怕施盼耍她玩,鐘彩紅心有不安的跟她叮囑。
施盼應了一聲,還是讓她先下去。
鐘彩紅一離開,她也開始換著鞋子。
鄭小云三人都看著她:“盼盼,要不就別去了?鐘彩紅不是什麼好人,難得看她現在栽跟頭,我覺得就該讓她受點教訓。”
“五萬塊錢不算少,等拿到錢,寒假請你們去消費。”施盼笑著道。
她只把這次的事情當成了一個交易,根本沒往心里去。
安保公司馬上就要成立了,以后這種事情還多得是。
生意人,哪里會跟錢過不去?
打過招呼,她下了樓,往男寢而去。
這個時間點,整個學校里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男寢附近有不少高挺的樹木,她人還沒到,目光就看見了在男寢外面的一棵樹后面,一男一女處在一起。
正是汪昊和鐘彩紅。
鐘彩紅唯唯諾諾的低著頭,伸手推著不斷逼近的汪昊。
“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純?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那麼放得開,現在還扭扭捏捏的不肯脫了?”
汪昊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他語氣里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作嘔。
鐘彩紅感覺到自尊被羞辱,委屈的咬緊了嘴巴,不敢回應他,只是一個勁的在心里祈禱著施盼趕緊來救她。
但一想到以前對施盼惡劣的態度,她又害怕施盼不會來。
煎熬復雜的心情折磨著心臟,鐘彩紅忍不住開口求饒:“我們是真的不可能了,汪昊,你別再糾纏我了,如果你要賠償,我可以給你。”
“你當我是想跟你有以后?你不過就是一個被我玩爛了的女表子,老子今天弄你,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媽是小三,你也是個賤貨,老子想在什麼地方要你,你都得迎合老子!”
汪昊發了狠,一把抓住了鐘彩紅的衣領,伸手就想撕碎她的衣服。
但下一瞬。
他的手才剛抓住鐘彩紅衣領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道輕嘖聲:“汪昊,你現在都混到這種地步了?風光無限的大少爺,現在連住酒店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施盼?你來干什麼?”
汪昊手一僵,轉過頭就看見了施盼那一張熟悉的臉。
夜色模糊,她臉上鄙夷的神情卻分外清晰。
施盼一把抓過鐘彩紅的肩膀,將她帶了出來,脫離了汪昊的魔爪。
這一刻她,氣定神閑,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強勢氣息。
鐘彩紅心底一震。
她看著眼前高挑纖細的身影,心里某一根弦仿佛被觸碰到了。
她第一次知道,一個女孩子也能這麼颯,這麼有安全感!
施盼悠閑的倚在樹干上,雙手環胸,對著他道:“我來干什麼,還不夠明顯?你家沒落了,你的智商也退步了?”
“我家沒落?那我可要告訴你,我家也是你家。哪怕你不愿意承認,我都要告訴你,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汪昊的底線,他的聲音明顯暴躁了不少。
但施盼只是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
“你這消息還真是閉塞,難道汪明強沒有告訴你,他已經和我媽離婚了?”
“你想騙我,你想的太天真了!趁現在我還沒發火,你趕緊滾,我跟鐘彩紅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汪昊的臉上布滿了陰云。
施盼就當沒看見,仍然一片淡然。
“你那點下三濫的手段,實在是上不得臺面。若你還要用那種隱私的事情去威脅她、恐嚇她,那就不巧了,我這里有你犯罪的證據,只要交給警方,等幾年后,你再出來就是有編制的人員了。”
“你想騙我?真是可笑,你當我是嚇大的?”
汪昊冷笑一聲,明顯不相信。
有他犯罪的證據?
就她?
真是可笑,還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嚇唬他,簡直幼稚至極!
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相信,施盼忽而一笑,一點也不慌亂,看起來很有底氣。
“之前你和趙飛在峰云酒吧被抓一事,想來,你應該還記得?”
“!”
此話一出,汪昊臉上的笑容倏地一下收了起來。
他眼睛里的神色秒變得陰沉:“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手上藏著東西,我心里知道。”
看他臉色突變,施盼知道,她猜對了。
汪昊就是在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開始走上了不歸路的。
只是前面的好多年一直藏的很好,警方出動了很多人都沒能抓到,她也是后來在找相關警方人員了解后才知道的。
見汪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施盼又道:“今天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給你提個醒,鐘彩紅名聲被毀的時候,就是你進去吃牢飯的日子,我想,你應該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話說完,她抬腿踹向了汪昊后面的樹上。
她這一動作,嚇了鐘彩紅一跳。
等定睛一看,她才發現地上掉下來了一個錄像機。
錄像機還正在工作中。
看到這東西,鐘彩紅臉色刷的一白。
汪昊是真的想要毀了她。
如果施盼今晚沒有出現,或許,她明天就該站在天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