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位大佬都很放松的坐在一邊閑聊。
見到他了,曹輝打趣道:“老萬,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著急?看我跟龔導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以往的萬元峰還能跟他們講兩句玩笑話。
但今天講不出來。
他這一整天下來,心情就沒好過。
坐在一旁,萬元峰重重地吐了口濁氣:“今天倒真是發生了一件事。”
注意到他的凝重表情,曹輝的笑容也一點點的收了起來。
“說來聽聽,什麼事?”
“我今天遇到了施盼,不知道你們對她還有沒有印象?”萬元峰說。
“她?就是那個去年破壞了我們的好事,最后還找人把我兒子打進了醫院的女人?”
提起這個名字,曹輝還恨得牙癢癢。
施盼,他可太熟悉了!
“沒錯,就是她,今天她突然出現在了晨朝酒業,不知道怎麼還跟紀一榮勾搭上了,紀一榮把公司大部分的權利都交給了她,讓她來負責什麼項目,我們這些高層管理沒有一個人知情。”
萬元峰越說,眼神越狠。
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人拿捏,簡直是恥辱!
聽他們兩人的說話內容,沒發表過意見的龔德心也沉了沉。
他突然想起了上星期的那次飯局。
“我上周也遇見過她。”
萬元峰和曹輝同時看向了他:“上周?怎麼回事?”
第349章情況不妙
“上周圈內一次聚會,我在飯店看見施盼和紀一榮一起吃飯,她和紀一榮關系不淺。”
龔德說起這事時,上次老臉丟盡的畫面又再一次在他腦海里回現。
但那具體的事,他難以啟齒。
聽罷,萬元峰火氣噌了一下上來了。
“她好深的心計,原來之前就勾搭上了,就是沖著我來的!”
“她這是想要報復了?”曹輝瞇著眼琢磨。
他兒子被打骨折這事,他一輩子都記著。
還是第一次敢有人用這種方式給他上眼藥水。
但同樣,施盼也有所準備。
她給家里人都安排了保鏢,而且每當他想辦法要動手時,總能發生一些突發事件,使得計劃被阻止。
一次兩次是巧合。
三次四次就是有準備了。
因此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找到過一次合適動手的機會。
“讓我意外的是,她不僅不怕我們找麻煩,甚至時隔這麼久,她居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這有點不太正常。”曹輝沉吟道。
“我今天也沒想通,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這個施盼家里世代都是農民,親生父親是個賭鬼,母親現在經營一家花店,她自己不過也就只接手了一家王氏不要的外貿公司。”
萬元峰打心底的看不起她:“她這樣的人,按理說根本沒有出現在紀一榮面前的機會,更別提讓紀一榮對她另眼相待,太蹊蹺了。”
“紀家的確不是什麼人都能攀上的,連我們也不一定能說得上什麼話。這個施盼,沒背景沒地位,又是憑什麼跟紀一榮搭上線的?”
曹輝也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一個要倒不倒的外貿公司而已,他們都瞧不上眼,何況是紀家?
忽的,他想到了另外一點。
“說起施盼的親生父親,我前段時間有聽說過,他戒了賭,還在一家工地上打工,都四十來歲的人了,一輩子的賭癮居然說戒就戒了,有點意思。”
“賭癮怎麼可能戒掉?肯定是裝的,這就跟吸毒一樣。就算是戒了幾天,只要有個契機,還是輕輕松松就容易染上,沒用的。”
萬元峰不相信,直接就反駁了。
說起這一茬。
他環視了一眼包間里,然后壓低聲音問:“怎麼不見老羅?好像有很久都沒見過他了。”
“老羅最近有點麻煩事。”
對于羅常豐,曹輝有些避諱。
他示意的擺了擺手,然后低聲說:“這兩個月有條子盯上他了,到現在還沒擺脫掉,我這邊也沒什麼消息,估計情況不太妙。”
這話一說出口,房間里面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
特別是龔德。
他心里猛地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
先是曹總的兒子,然后是在飯店里施盼離開前看他時意味深長的表情,接著又是晨朝酒業,現在還有羅常豐的不妙形勢……
當時他們在峰云酒吧里的四個人,好像或多或少、或輕或重,都發生了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們三個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在往他們杯子里倒茶的小姑娘被這氣氛嚇的手一個勁哆嗦,茶水還不小心灑在了茶桌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擦干凈。”
她條件反射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個勁的道歉,還連忙拿衣服袖子去擦干凈。
萬元峰本來心煩氣躁,見她這膽小如鼠的樣子,端起剛剛倒在杯子里的滾燙茶水猛地一下潑在了小姑娘的臉上。
“滾出去!換個伶俐的來!”
“是是是。”
小姑娘不敢捂被燙的發紅的臉,瑟瑟縮縮的退了出去。
趁房間里沒有外人了。
萬元峰壓著聲音說:“曹總龔總,這個施盼是個禍害,她這一次出現肯定是因為我們之前殺了那兩個殘疾夫婦,想要報復我們,我們必須得在她之前動手,占據主動權,以免陷入被動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