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沒氣死,這人不講道理,明明是給他自己媳婦報仇,咋能是給他找出氣筒?
唉,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就不動手了,還把他的手打痛了呢!
喬肅沒理會譚信元哀怨的悱惻,直接打橫抱起黎沫。
“讓他在這就行了,我們回家”
他吃醋了
回到家時,已經凌晨一點。
因為黎沫的腳上有傷口,喬肅要抱她進去洗澡,黎沫反抗無效,直接被喬肅抱進了浴室。
“放心,我又不是禽獸,保證不動你”
黎沫敏感的察覺到,喬肅在生氣。特別是給她洗漱的時候,整個人散發著寒氣。但是黎沫問他,他又總笑著說沒事。
喬肅說到做到,單純的給她洗澡,洗了半個小時,黎沫羞澀尷尬,喬肅面色無常,給她洗了澡洗了頭,然后擦干裹了浴巾抱到沙發上。
“先把頭發吹干,我去洗澡”
黎沫接過他遞來的吹風機,嘴里答應著,卻在喬肅進了浴室后遲遲沒有動作。
她躺在沙發上,把濕漉漉的頭發撩到沙發外,閉上眼,腦子里全是廖七七坐在窗戶上看向天際的畫面,揮之不去,疲憊心疼。
雖然經歷不同,但她太懂七七那時的頹廢和絕望,因為她也曾哀莫大于心死。
好在,她有疼愛她的外公外婆,可七七呢,她那個母親……唉,想起廖母,黎沫更是煩躁。
這世上的父母,果真各不相同。
她見過愛子如命的,見過生而不養的,見過把孩子當掙錢工具的。見過控制欲極強想掌控一切的,也見過跟孩子處成朋友的合格父母……
喬肅洗完澡出來時,就見黎沫閉著眼躺在沙發上,頭發濕漉漉的還滴著水,滿臉愁容。
他輕嘆一聲,大步走過去,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吹風機,順勢坐在了她旁邊。
黎沫聽到動靜睜開眼,見他手里拿著吹風機直勾勾的看著她,大囧。
“我太困了,瞇了一會,我現在就吹”
她要拿回吹風機,喬肅沒給她,直接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腦袋枕在他腿上,另一只手直接打開了吹風機。
黎沫掙扎不得,只能乖乖躺在他腿上讓他吹。
喬肅見她老實了,按著她肩膀的手才慢慢移到她的頭發,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有意無意的纏繞在修長的十指之間。
她的頭發又多又長,手感很順滑,吹風機吹過,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香氣,攪動著喬肅隱藏在心底對她最貪婪的渴望。
給她洗澡的時候,若非他一直看著她臉上和腳上的傷,他是壓不住欲望的……
喬肅手下的動作極其溫柔,邊吹邊輕輕的幫她按摩頭皮,力度適中。
黎沫舒服的閉上眼睛,心里止不住的贊嘆。嘖嘖嘖,這男人真是絕了,手術絕,聲音絕,連吹個頭發都這麼絕。
這按摩頭皮的手法,竟像是專業的,好舒服,似乎能拂去她一天的疲憊和煩躁,讓她徹底放松下來。
黎沫好奇,“喬肅,你是不是專門學了按摩?”
喬肅笑,有些得意,“醫生的基本操作”
見她眉心已經舒展,整個人也已經完全放松下來,喬肅才有意無意道:
“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黎沫躺在他腿上,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下顎線看。這個角度,正對著他的下顎,弧線完美性感……好想摸摸。
正暗戳戳的想伸手,猛然聽見這句話,黎沫驟然回神,為掩飾尷尬,趕緊把視線移開。
“額,什麼話?你說”
頭發已經差不多吹干了,喬肅關了吹風機,黎沫想坐起來,他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動,不知從哪拿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黎沫見他從瓶子里往手心倒了一點類似藥水的液體,然后掌心貼在了她紅腫的左臉上,輕輕慢慢的摩梭。
咝……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喬肅道:“你那個閨蜜,如果想安生,她母親是個麻煩,不把她母親解決,今天的事以后還會發生”
別人的事不關他的事,但今天黎沫一系列動作都顯示,她真的很在乎那個叫廖七七的。如果那女人再出什麼事,黎沫肯定要傷心了。
幫老婆解決麻煩,是老公的分內之事。老婆的事就是他的事,老婆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黎沫聽到他的話,頹廢的扯了扯嘴角,“解決?怎麼解決?難不成殺了她?”
說句不敬長輩的話,有時候她倒是希望天上來個雷劈死廖母。
喬肅溫熱的指腹摩梭著她的臉,問道:“她母親有沒有怕的東西?”
黎沫哼了一聲,“怕?都是別人怕她,哪有她怕的,她發起瘋來沒人制得住……不對,有個人能制住她”
說到這,黎沫臉上的嫌惡更甚。
“她兒子,七七的弟弟廖巖,廖巖掉一根頭發她都心疼死,指甲蓋斷了她能嚇死,為了這個兒子,她甚至能把命搭進去”
廖母特別迷信,但凡廖巖出什麼事。哪怕是出門栽個跟頭,她都要找個算命的擺一卦,喝神水,拜菩薩,沒少花錢。
最可笑的是,廖巖的婚事一直不順,算命的說是廖母八字煞氣重,克子孫后代,影響了兒子的運勢和姻緣,需要放生化解。
廖母買了魚,大冬天的去河里放生,冰天雪地一腳滑下去,差點淹死在河里,被救上來后不死心,連去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