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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廖七七的病房里,譚信元正跟病床上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兩人互看了半響,誰也沒說話。
最后,還是譚信元先開了口,“怎麼,是不是沒見過我這麼帥的男人”
他話音里充滿了戲謔,廖七七忍了忍,好脾氣道:
“是沒見過,譚信元是吧,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幫忙,你先回去吧”
剛才她那恩斷義絕的媽才出去,她正要給黎沫打電話,這海王就自己踹門進來了,說黎沫跟喬肅走了,他受兩人所托過來接她出院。
這安排真他媽讓人惱火,黎沫那見色忘友的女人,等她見了她絕對掐死她。
譚信元沒搭理她的抗拒,見床尾有收拾好的行李箱,他兩手插兜走過去用腳踢了踢。
“就這點東西嗎?”
廖七七蹙眉,“我說不用,我自己能走”
譚信元晚上有個酒局,前段時間他看上的美女在場,今晚準備把小美人拿下的。所以現在也沒太多時間在這里耗著。
從兜里拿了根煙扔嘴里,咬著煙似笑非笑的看著廖七七道:
“想不想知道,你媽這兩天遭遇了什麼?”
廖七七愣住,這個問題......她還真想知道。
她媽強勢慣了,總擺著一副尖酸刻薄的兇婦模樣,這次見她,明顯有些不一樣了,戰戰兢兢的,好像嚇住了。
“大師說了,你跟我們廖家八字不合,你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你把你的戶口挪走,以后千萬千萬不要回家了!”
“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媽,你也不是我閨女,咱們以后誰也不認識誰,如果你敢回來,我饒不了你!”
這是她媽跟她說的最后兩句話,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的親生母親,用四十分鐘的時間跟她算賬,把她從小到大每一筆賬算的清清楚楚。
用十五分鐘的時間罵她是掃把星,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告訴她要跟她斷絕關系這個結果。
這就是她親媽,臨了臨了,對她還是沒有半分的憐憫,進來之后連句問候都沒有。
她很想知道,心比石頭還硬的母親,到底是怎麼被勸服的。就算她可以為了廖巖把她趕走,也絕對不會斷的這麼干凈。
因為她需要她的錢,她需要她養廖巖一輩子。
廖七七抬頭看向譚信元,“想知道”
譚信元踢著箱子往外挪:“想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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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喬肅的精神疲憊,所以是黎沫開的車,路上,喬肅已經把譚信元找人嚇唬廖母的事詳詳細細跟她說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招夠損,但很有用,掐住了廖母的命脈。
譚信元找到了廖母最信任的命理大師,讓那大師告訴廖母,廖家風水不好,廖七七和廖巖是水火不容的命數。
如果想家宅安寧,必須舍棄一個孩子,跟舍棄的孩子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才能化解廖家這場災難。否則不出兩年,廖家必定會家破人亡。
廖母雖然相信那位大師,但這話并沒有百分百說服她。
因為她肯定不會舍棄兒子,至于女兒,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但是不會老死不相往來。
因為女兒是她的提款機,如果徹底斷絕關系,他們養不起兒子,承擔不起兒子巨大的開銷。
譚信元一直讓人暗中跟著廖母,發現廖母處于觀望的態度。
她想走一步算一步,先靜觀其變。趁著沒出事的時候,多從閨女身上榨點錢。
于是,譚信元帶著人處處尋廖巖的麻煩,套上麻袋暴揍一頓,或者廖巖去酒吧鬼混時,弄個局坑他一把,又或者送個美女玩仙人跳。
總之,廖巖被整慘了,渾身是傷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廖巖是被寵壞的孩子,出事就回家找媽媽。
平時廖巖斷個指甲廖母都會去找大師算算,得知兒子的遭遇后,廖母又去找了那大師。
大師按著譚信元吩咐的,告訴廖母之前他的話已經應驗了,如果再沒有行動,會傷及性命。
“我掐指一算,你女兒最近也出事了吧,你閨女是被你兒子克的,她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救了她一命,你兒子沒有能救命的福星。若是危難不解,你兒子必有大禍!”
大師這番話,可嚇壞了廖母,因為在她看來,大師不可能知道自己閨女懷孕了,還剛流產了,可大師話里影射的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廖母做最后的掙扎時,譚信元讓人上門討債,當著廖母的面又把廖巖揍了一頓,這場災難之后,廖母完完全全相信了那大師的話。
即便她再想多壓榨閨女幾年,也不敢拿兒子的命做賭注,所以她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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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喬肅洗完澡出來,黎沫剛打完一通電話。
“誰的電話?”
喬肅手里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隨口問了一句,黎沫從窗前的躺椅上站起來,自覺的去給他拿吹風機。
“安嘉”
喬肅剛坐在沙發上,聞言一愣,安嘉?這名字有些耳熟.....
對了,博文那個無法忘懷的前女友,叫安思嘉,差了一個字。
“安嘉是誰?”
黎沫伸手撥弄了下他的頭發,“我助理,幫我處理畫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