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當年在酒吧,她是見到過沈文東的……
她有種不好的強烈預感,甚至懷疑,趙華當年可能騙了她。所以她裝病后,時隔多年再次聯系了趙華。
當年黎錦出事沒幾天,酒吧就出事了,再后來,趙華當初找的那兩個流氓,接連被討債的人打去半條命,甚至全被閹了。
她心里總覺得不安,后來黎錦消失后,她第一時間給了趙華一筆錢送他出國,也不敢再跟他聯系。
如今好不容易重新聯系上,她把心頭的疑慮告訴趙華,趙華的態度很古怪,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過兩天來云城一趟,見面再聊。
所以,她一直在等著趙華。
柳蓉蓉聽完她的話,一直沒吭聲,略顯扭曲的臉上慢慢染上幾分詭異。
原來,當年母親是這麼趕走情敵的,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柳蓉蓉讓白茹繼續等著趙華,然后拿著手機出門了,離開后,給喬一舟打了個電話。
“一舟,出來聊聊?”
你想怎麼合作?
晚上八點,城北,蕊酒吧。
柳蓉蓉跟著服務員進到一間包廂,喬一舟正坐在沙發上吞云吐霧,懷里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混血美女,翹著二郎腿跟旁邊的幾個男人聊天。
整個包廂全是濃重嗆鼻的煙味,柳蓉蓉面無表情的走進去。
杜佑推開懷里的女人,先規規矩矩打了個招呼。
“蓉蓉姐”
柳蓉蓉厭惡的看一眼四周,冷著臉道:“除了喬一舟,都滾出去!”
杜佑看一眼喬一舟,然后招呼著其他人出去了,人都走了后,喬一舟拍拍懷里女人的屁股,美女抽出摸進他衣服里的手,鄙夷的看一眼柳蓉蓉,扭著腰走了。
等包廂里只剩兩人后,柳蓉蓉從桌上的煙盒拿了根煙,似有意無意的諷刺道:
“難怪黎沫離開你,你跟你哥真是差遠了,你哥從來不會碰外面這些臟女人”
喬一舟聽出她話里的挑撥,傾身給她點了煙,然后往沙發上一靠,隨意的翹著二郎腿,表情帶著沉郁。
“是,他不碰這些女人,專門碰我的女人!”
從黎沫那回來后,他心里煩躁無比,就喊著杜佑他們過來喝酒。
來的幾個人都是跟他一樣的二世祖,壽宴那晚,除了杜佑,還有兩個是到場的,他們也看見了黎沫。
都知道他被堂哥搶了女朋友,知道他心情不好,有人提議喊幾個女人過來放松放松。
跟黎沫在一起后,他來酒吧很少碰女人了。但是今天越想越他媽憋屈,所以也沒拒絕。
黎沫讓他備受打擊,所以他要尋求安慰,他要證明自己其實并不差。
你瞧,剛才那女人對他百般乖順,讓她干什麼就干什麼,為了討好他,專挑他喜歡聽的話說,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可比黎沫聽話多了。
他心里也是怨恨堂哥的,怨堂哥惦記他女朋友惦記了多年,恨堂哥趁他去法國搶走了他的女人。
他現在可算明白了,堂哥之所以幫他得到去法國的機會,肯定就是奔著黎沫去的!
柳蓉蓉聽出他話音里的怨恨和不甘,眸光一閃,吐了口煙圈道:
“現在有個機會,可以讓你搶回黎沫,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
喬一舟拿下嘴里的煙,端起桌上的酒喝一口,似嘲諷道:
“合作?蓉蓉姐,你從小就跟我哥認識,他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從來都是他搶別人的東西,沒有人能從他手里搶東西”
言此,他握緊手里的酒杯,恨聲道:
“更何況,他惦記黎沫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娶到她了,怎麼會那麼容易放手”
他是想過把人搶過來,不止一次的想過,昨晚做夢都在夢里搶,可敵人是喬肅啊,他怎麼搶?不用搶都輸了。
柳蓉蓉看他氣急敗壞又頹廢無力的模樣,動作優雅的點了點煙灰,頗為高深道:
“一舟啊,你知道嗎,梁楚悅來找過我,她讓我幫她偽造一張孕檢單,她的目標是你。所以很顯然,她想用這一張孕檢單嫁給你”
喬一舟猛地一怔,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幾乎從牙縫里喊出梁楚悅的名字,然后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
見此,柳蓉蓉意有所指的阻攔道:
“一舟,現在可不是追究梁楚悅的時候,你放心,我說會幫她,讓她等消息,只要我不把孕檢單給她,她暫時不會有行動”
她把抽了半根的煙掐掉。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一舟,梁楚悅那個女人瘋起來可不好控制”
“要麼,你弄死梁楚悅,要麼,梁楚悅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你,喬家怕丑聞,她可不怕。如果到時你被迫娶了她,別說喬氏,你整個人生可能都毀了”
喬一舟顯然把她的話聽進去了,臉上閃過驚濤駭浪,柳蓉蓉繼續引誘道:
“但是呢,如果你先娶了黎沫就完全不同了,你應該知道,沈文東對她出奇的好,還把她當成了親閨女”
“如果你娶了黎沫,梁楚悅根本構不成威脅。而且,有沈文東這麼大的靠山在,以后整個喬氏都是你的”
喬一舟低著頭沉默,似乎是被說動了,又似乎還在考慮,于是,柳蓉蓉加了最后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