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島嶼啊。”
阿塔挺震驚,問阿木,“之前也沒聽阿叔說這邊有島啊。”
“有沒有可能阿叔也不知道?”
阿木一本正經,兄弟倆面面相覷。
聽見他們對話的簡月嵐擰起了眉頭,“你們從來沒有來過這邊?”
“沒有。”
阿木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族里不讓我們來這邊,我們剛學打漁時長輩就告訴我們這邊危險。”
“危險?”
簡月嵐呢喃,落在島嶼的目光變得詭譎起來。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抿了抿唇,跟阿木道,“叔,我要去那座島嶼。”
“不行。”
阿木拒絕,拒絕的理由也很正當。
他說,“妮兒,那是荒島,沒人上去過的荒島,我們得護住你的安全。”
拿了妮兒的錢票,這妮兒對他家小子又有救命之恩,他就得護她周全,怎麼帶出來的就得帶回去,可不能讓她出什麼事。
“這島附近都沒島嶼,你丈夫不可能在上面。”
簡月嵐握緊了狼牙,可是怎麼辦呢,她的直覺告訴她,葉臨星就在上面。
看向阿木兄弟倆,兩人臉上都寫滿了不贊同。
她抿了抿唇,“我自己上去,你們就別上去了,在岸邊等我。”
“可是ꞏꞏꞏꞏꞏꞏ”
“沒有可是,那座荒島我必須上去。”
太奶奶說有驚無險,她相信太奶奶。
自打她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沒見太奶奶出過錯。
當初全國各地都災,她因為是帶著記憶胎穿知道歷史,原本是想著暗戳戳提醒老爹他們提早做準備,好渡過三年荒年。
卻不想她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村里就開始有意識的屯糧、和公社減產。
當各地都在為了放衛星搞虛假高產時,青山公社各生產隊集體減產,公社干部從上到下一起挨批。
受盡了嘲笑和諷刺。
卻不想荒年開始后,被嘲諷的青山公社楞是創造出了沒餓死過一個人的傳奇。
事后簡月嵐才知道,是太奶奶提前通知大伯他們做了準備。
這樣牛的一個長輩,她沒理由不相信。
所以,海島她非上不可。
阿木他們不同意,可他們不同意沒用,口水都說干了也沒能拗過簡月嵐的他們,無奈只能妥協讓她一人上島。
而他們,則在岸邊等她。
凌晨五點多,漁船在島嶼邊緣緩緩停下。
簡月嵐他們下船,這是一座植被繁茂的島嶼,面積看著挺大,想在這樣一座島嶼上找到人不容易。
可不容易也得做。
她整理了一下包裹,跟愁眉苦臉的阿木他們道,“其實你們最好最好待在船上。”
只要不刮風下雨,船上會比島上安全。
因為未經開發無人探索過的海島意味著危險。
這個道理阿木他們自然懂。
“我們活動一下就回船上。”
“也行。”
她頷首,叮囑道,“活動的時候藥包記得隨身攜帶,可以驅蛇鼠蟲蟻。”
“東西不要亂吃,水也不要亂喝,如果ꞏꞏꞏꞏꞏꞏ”
頓了下,她嚴肅道,“如果太陽落山之前我還沒回來,你們別等了,立刻馬上返航去找部隊通知他們上島來找我們。”
“這座島有問題?”
阿木神情嚴肅起來,簡月嵐嗅著空氣中傳來的味道,笑道,“沒問題,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好。”
“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
“知道了!”
簡月嵐扎緊褲腿和袖口,又拿了頭巾將頭臉全部包起來,最后戴上手套保證全身上下沒一絲肌膚露在外面,才背著背包提著砍刀朝林子走去。
阿木他們站在岸邊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繁茂的植被群中,沉默半晌后阿塔憂心道,“她能找到人回來?”
“不知道。”
阿木嘆了口氣,“這妮兒是個狠人。”
活了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哪個女子像妮兒一樣膽大包天。
“希望她快點回來。”
這是不可能的。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登島一樣是個大難題。
從未有人進入過的島嶼雜草叢生,別說路了,雜草灌木茂盛的連縫隙都看不見。
她是拿著砍刀一路開路開進去的,越往里走,聽見動靜四散逃開的蛇鼠蟲蟻越多。
所幸她不怕這些,身上又帶了老爹特地給她配的驅蟲藥包倒是不用過多的擔心會被毒蛇咬一口。
螞蟥就有點惡心了,進入林中沒半個小時,她就抖落了不少螞蟥下去。
一路往里走,地勢逐漸升高,林中出現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循著水聲找了過去,簡月嵐發現這是一條溪流。
她順著溪流往上走了一個多小時,植被開始變得稀疏,飽受風吹日曬雨淋海水浸泡的巖石開始顯露真面目。
因為她的到來,那些生活在巖石縫隙中的蛇群開始瘋狂逃竄。
金黃色的、綠色的、黑色的、紅色的等等顏色的蛇,各種顏色和大小看得人不寒而栗。
也讓簡月嵐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判斷成真了,這座島嶼竟然真特麼的是禁島。
簡月嵐從背包中掏出一包藥粉撒出去,她周圍逃竄的蛇頓時癱軟下來。
她彎腰撿起一條赤紅色的蛇,細細打量一番后掏出布袋將蛇丟了進去,又挑挑揀揀撿了幾條分量頗重的蛇丟進袋子里。
然后將袋口扎緊掛在背包上,取了手上的手套扔掉換了雙手套后,抓著巖石開始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