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睜大眼睛,手下意識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宴景禹,你干什麼?”
“哄媳婦啊。媳婦吃醋了,得認真哄哄。”
宴景禹答得理所當然,一手托起她的腿,一手抱著籃球走了過去。
南焉面色一囧,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誰吃醋了,放我下來,我不打,你自己打去,我不會。”
“沒事,十一也不會呢,我剛剛不是還教他了嗎?多教一個學生,也沒關系。”
走到三分線的區域,宴景禹就把她輕輕放下了,見她轉身要走,手臂一伸,勾著她的腰,把她帶到了懷里,男人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住。
一張帥氣的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耳垂邊碰上一抹冰涼,接著,他低沉的嗓音緩緩流淌進她的耳蝸之中。
“別生氣了,我只喜歡你,那兩個女的不及你萬分之一的好,我能看上她們嗎,我保證,以后,遵守男德,以后離除你之外的女人遠遠的,不看不聽不碰,嗯?好不好?”
他最后一句帶著乞求和輕佻的意味,說完,還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南焉就如驚弓之鳥般,渾身一震,猛地睜大了眼睛,推了他一把,“你干什麼?這里面可是有監控。”
宴景禹笑得沒皮沒臉,“我什麼都沒做,就哄一下我老婆,有監控怎麼了?還不讓人哄自己老婆了?”
“……”
南焉覺得宴景禹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又想走,可他摟著自己怎麼也不肯撒手。
“不生氣了好不好?”宴景禹大膽地吻了下她的唇,目光也變得黏黏糊糊的,溫柔繾綣地望著她。
“我沒生氣。”
南焉呢喃了一聲,剛剛心里堆積的郁氣也的確因為他剛剛那番話和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散了不少。
宴景禹笑了笑,總覺得她這四個字沒那麼真切。
想來還是沒完全消氣的。
“來,玩會?”
“怎麼玩?”
“教你投籃?”宴景禹站在她身后,把球塞她手里,調整她手上的姿勢,托著她的胳膊,“就這樣,對著那個籃子,投進去。”
南焉手里拿著籃球,在他的細心調節下,也不自覺地認真了起來。
松手的那一刻,她就期盼著,求能進籃子,但是偏偏砸在了籃板上,然后球掉落下來,在地上彈了好幾下,滾落到一邊了。
宴景禹揚了下眉,去把球撿回來,“沒關系,你是第一次投籃,投不中也是正常的,一次就中,那是天才。”
“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嘲諷我?”南焉接過球,冷颼颼地飄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安慰,當然是安慰。”宴景禹笑著在她臉上偷香了一個,“我怎麼舍得嘲諷你。再來。”
南焉暗暗瞪了他一眼,又按照他教的,再次投籃。
這次依舊沒投進去,球在籃筐邊沿轉了一圈就又掉下去了。
宴景禹將球再次撿回來,然后拉著她走近一些,重新幫她調整了姿勢,“這樣,手肘再彎曲一點,手指用力,不要太輕,也不要太重,把球推送過去。”
南焉照他說的做了,但球依舊沒送進去。
她瞥了下嘴,睨著宴景禹去撿球的身影,還是沒說話。
第三次和第四次第五次嘗試的時候,都是如此,進不去。
南焉感覺胳膊都酸了,也不想再投了,便擺了擺手,“算了,我沒有這個天賦,投不進了,不投了。”
她其實從小,運動神經就算不上太好。
可能也是因為身體素質比較差的緣故。
剛轉身,忽然有一只手將她托了起來,下一瞬,她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你干嘛?”
她懵了一瞬,下一秒就有點慌了,生怕從他身上掉下來。
宴景禹一只手穩穩抓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拿著籃球給她,走到籃子下方,輕描淡寫說,“投吧,這回準能進。”
“……”
南焉抱著籃球怔怔地看著他的發頂,隨后無聲的笑了起來,然后將籃球輕輕松松地扣進籃子里了。
球結實地砸在了地板上,在場館內響起陣陣回音。
球投進去了,南焉心里憋著的那半口氣總算是松下來了,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放我下來吧。”
“喲,這要不是看著十一在這里,我還以為我走錯地方了呢。”
話音剛落下的功夫,門口處忽然出來一道戲謔的男音。
南焉和宴景禹齊齊扭頭看過去,就見門口站著兩道身影。
一個身穿黑色運動裝,頭上戴著發巾的男人,而站在他身邊的女孩子穿著短款露肚臍的短袖,下面是一條白色的百褶裙。
手背在身后,看著文文靜靜的,只是面容上卻帶著輕佻又不可一世的淡漠。
給人一種很不好惹和不好相處的感覺。
“霍叔叔。”
十一看到霍裴聲,倒是很激動,扔下手中的水果,急沖沖地從椅子上下來,沖了過去。
霍裴聲笑著彎腰,等小家伙到了面前,掐著他的咯吱窩將他抱起來,還在空中轉了一圈,“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叔叔啊?”
“有的。”
“叔叔這顆冷冰冰的心,因為你這兩個字徹底暖了。”霍裴聲揉了揉他的腦袋,就看宴景禹已經拉著南焉的手走了過來。
“知道你們在這邊打球,特意過來看看,順便找你們一塊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