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玄對她沒有自制力,只親著親著身子就熱了,呼吸也亂了,所幸還有理智在,顧及著她的身子,他把臉埋在她的脖頸平緩了呼吸。
“我跟你一起去?”
莊綰輕輕喘著氣,伸手拍拍滾燙的臉。
“不用,你今天累一天了,你歇著,而且女人間的談話,你一個大男人聽著也無趣”
他這段時間本來就累,今天情緒波動又這麼大,該好好休息。
“真的不用我陪?”
霍時玄又問了一句,莊綰像他平日揉自己的腦袋一樣揉著他的發頂,輕聲道:
“相公,我不能一輩子躲在你身后,你要試著放手,現在還沒出玄安堂呢,我總要自己學著處理一些事的。若是我遇到困難,我會立刻跟你求助的”
霍時玄在她脖頸間啃噬了兩下,聽見莊綰破碎的呻吟才松口,他閉著眼又忍耐了片刻,才一個翻身躺在一側。
聲音啞的不行,帶著薄薄的欲念,“快去快回”
莊綰自己穿好了衣裳,然后讓阿戒去找秋含,怕打擾了霍時玄休息,她去了西次間,沒等多久,半盞清茶喝下,阿戒就把人帶來了。
秋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春喜搬了個小杌子來,莊綰擺手讓她坐下。
“沒有人發現你來吧?”
莊綰先問了一句,秋含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杌子上,忙搖頭道:
“沒有,大少奶奶已經睡下了,她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太好,每天都要發一通脾氣,夜里睡不著,現在都要靠著安神的湯藥助眠”
“今兒從大夫人那回來,心情更糟糕。所以奴婢勸她喝了安神的湯藥,又給她點了安神的香,早早就睡下了”
莊綰挑眉,“從大夫人那回去,心情更糟糕?是因為大夫人讓我執掌中饋?”
孟箏最近確實老實了不少,應該是因為除夕那件事,被霍褚良冷落了,夫妻感情破裂是肯定的。
至于宋氏,無論出于什麼考慮,至少宋氏在公開場合對孟箏依舊是親昵,私底下如何還真不知如何。
不過再怎麼偽裝,今日宋氏把掌家權給她了,孟箏是個要面子的人,這可是狠狠打了她的臉了,心情不糟糕才怪。
春喜在莊綰的授意下,給秋含倒了杯茶,秋含道了謝,茶盞握在手里沒喝,先回答了莊綰的問題。
“是,大夫人之前剛當著大少奶奶的面,說給大少爺添通房納妾室,今日又瞞著大少奶奶,直接把掌家權給您了,大少奶奶氣的臉都綠了”
莊綰摸著手腕間的白玉鐲子,抿唇沉吟片刻,又問她,“現在,她們之間的關系非常惡劣對嗎?”
秋含道:“大夫人倒是不怎麼搭理大少奶奶。反正就是把她當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大少奶奶現在恨極了大夫人”
想到如今孟箏的落魄,秋含既是唏噓,又覺得都是報應,想到當日被皇帝判于死刑時自己魂飛魄散的恐懼,此時言語間都帶著快意。
“大少奶奶每日都跟奴婢抱怨,說等她熬到大夫人的位置,一定不會讓大夫人好過”
莊綰沉默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向秋含,“你可知老夫人身邊的榮珍是大夫人的人?”
她突然轉了話題,秋含想了一下才想起榮珍是誰,點頭。
“也是除夕那晚才知道的,大少奶奶說沒想到大夫人這麼厲害,連老夫人身邊最大的紅人都是她的人”
府里誰不知道,榮珍是老夫人身邊的大紅人。
莊綰問她還知不知道其他人,秋含遺憾的搖頭。
“大夫人為人很謹慎,除非是她自己信得過的人。或者她想告訴你,或者她不小心暴露自己。否則很難知道她的秘密,當初大少奶奶還曾想過在大夫人身邊安排自己的人”
“但大夫人太精明了,她身邊的人,都是她精挑細選的,想在她眼皮底下安插眼線太難了。而且她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她近身的丫鬟婆子各各對她極為忠心”
莊綰沉默片刻,然后朝秋含招招手讓她坐近些,秋含趕緊搬起小杌子往前挪了挪。
莊綰問她,“如今,孟箏對你的信任如何?”
秋含感激的看著她,“這還要感謝您和六少爺,奴婢現在又是大少奶奶身邊的一等丫鬟了,而且經除夕那件事,大少奶奶對奴婢很信任”
莊綰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那好,我有幾件事要你辦”
……
交代完所有事,已經是亥時,莊綰讓阿戒把秋含送回去,臨回屋前又喊來了蒲媽媽。
“蒲媽媽,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覺得咱們玄安堂有沒有能替代榮珍,服侍老夫人的丫頭?”
蒲媽媽驚訝,“夫人的意思是,從玄安堂選一個人去替代榮珍?”
見她點頭,蒲媽媽擔憂道:“有是有,但是榮珍服侍老夫人多年,您若是突然換了,怕是老夫人會不高興”
莊綰并未多做解釋,只笑道:“你只管把人找來,多選幾個,明日帶過來我看看,最好是能干活細會察言觀色的”
蒲媽媽也不敢多問,“是”
莊綰又朝春喜道:“明日你去打聽一下,榮珍喜歡吃什麼,然后根據她的喜歡,去置辦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