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大夫人好像沒讓她參與這個計劃吧,她不是大夫人的人嗎?二少爺是如何說服她過來的?
事已至此,黃媽媽也來不及多想,后面還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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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的墓地是霍勇高價請來了大師,千挑萬選出來的風水寶地。
前低后高,藏風聚氣,能讓死者安息,還旺他的生意,更能庇佑子孫后代。
霍時玄帶著人趕到母親墳前,見墳四周被挖了一圈深坑,自左邊看去,已經隱隱露出棺材,他大驚失色,卻也不敢隨意動土擾了母親,立刻讓人去請來了普善大師。
普善大師見此也是一臉沉痛,誦了經做了法后,霍時玄才帶著人挖出棺材,打開,見母親白骨完完整整的在里面,無被挪動的跡象,方徹底松了口氣。
再見親娘,他想起了幼時許多事,莫大的委屈和酸楚涌上心頭,再顧不上四周有人,抱著棺材痛哭出聲。
當年娘親下葬的時候,他沒哭,如今卻要把眼淚都流盡了,他想著,這麼多年了,娘親該早早的去投胎了,看不到他哭了,他應該不用再忍著了。
今日,既然重新開了棺,那便當重新下葬吧,他應該好好哭一場。
普善大師憐憫的搖搖頭,趁著他悲慟時,讓人去買紙錢,等霍時玄終于哭夠了,東西也買來了。
他燒了些紙錢,點了一炷香,普善大師又誦了經做了法,忙完這些事,普善大師請他去山上坐坐。
霍時玄跟他道了謝,表示府中還有事,耽擱不得,下去再帶媳婦一起去,普善大師也未阻攔,欣然答應。
兩人分別后,霍時玄急著往回趕,路上遇到一伙人,以王勝為首。
王勝看見霍時玄,目光一閃,朝身后幾人一擺手,高呼道:“跑!”
撕破臉了,宋氏崩潰
霍府,是非苑。
莊綰躺在床榻昏睡,霍南青坐在床前的輪椅上,安安靜靜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眸中混著遺憾,后悔,瘋狂,嫉妒,各種復雜的情緒。
右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頰,在她紅唇摩挲,然后滑落至尚算平坦的小腹,輕輕呢喃。
“所以說,我是真的羨慕小六啊,他真是擁有了我想要的一切”
他的手自她小腹離開,握住了她略有些冰涼的手,放在掌心慢慢的把玩著,只覺她的手軟糯可愛,摸起來滑膩,如水一般溫柔,讓人愛不釋手。
難怪小六總愛牽著她的手,原來握著這樣舒服。
霍南青摸了會她的手,又抬手去摸她的臉,手感也是極好,目光又落在她嬌嫩的紅唇,心中生出一些邪念,控制不住的,他湊過去想親親她。
然,唇瓣就要落在她唇上時,突然察覺她的眉睫動了一下,耳邊又聽她淺淺的嚶嚀一聲,知道她就要醒了,霍南青驟然坐直了身子。
他故意讓婁懷留了些力道的,她也差不多該醒了。
霍南青仔細觀察著她,在她眉睫扇動更快了些時,他朝旁邊的婁懷伸手,婁懷立刻把手里已經快涼掉的茶遞給他。
霍南青一口氣喝掉,婁懷接過空了的茶盞,然后退了出去,輕輕關了房門。
屋內,莊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就察覺胳膊被人使勁晃動著,耳邊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六弟妹,快醒醒!醒醒!”
這是......霍南青的聲音!
莊綰緩了緩神,順著聲音扭過頭,見霍南青面色潮紅,呼吸略顯急促,一下就瞧出他的不對勁,驚了一跳。
“你是不是......”
話未說完,她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見衣著整齊,又朝霍南青看去,見他的衣著也整整齊齊,頓松了口氣。
霍南青剛才喝下的那杯茶,里面確實有合歡散。所以此時此刻,他身體里有浴火在灼燒,強壓下對她沸騰的欲望,他急道:
“是,是宋閔玉,我解毒的藥丸吃完了,今天去找她要,在她那喝了杯茶,回來的路上就覺得不太對勁,一進屋,發現你竟然在床上!”
他勉強說完這些話,眸底的欲望越來越重,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卻極力壓制著,只催著她道:
“你是小六的媳婦,我不能傷害你,更不能傷害小六,你快走......快走!”
莊綰這時候也顧不及他,急急匆匆下了床,見他已經要發作的樣子,鞋也來不及穿就往外跑。
一開門,婁懷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婁懷恭敬的行了禮。
“六少奶奶,少爺說您這樣離開被人看見不好,奴才帶您出去”
莊綰想起霍南青那可怕的模樣,還來不及說話,院里就沖進來一群人,以霍勇和宋氏為首,后面跟著一群家仆。
莊綰瞧著這架勢,心底一沉,犀利的目光瞬間朝宋氏看過去,宋氏正盯著她未穿鞋的腳瞧,心底正狂喜著,察覺到她的目光后,抬頭望過去。
兩人視線相觸,宋氏眼底皆是得逞和興奮,莊綰則是一片冷然,似冬日樹梢不肯融化的冰雪,帶著噬人的戾氣。
這毒婦......
霍勇看見莊綰,十分的震驚,“小六媳婦?你怎麼在這?”
霍勇是被宋氏拉過來的,老三被老六踹斷了命根子,宋氏說是老二挑撥的,說她請了老二過去,老二不給她面子,所以讓他過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