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把人抱緊,似笑非笑看著陳珩,“世子還有什麼疑惑的,什麼要問的,不妨全都說出來,此時說清楚了,以后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未婚妻。”
蘇落肩膀脊背一僵。
未婚妻?
兩人身體隔著衣料貼的這樣近,蘇落瞬間的僵硬簫譽感受的明明白白,扣住她腰肢的手,拇指指腹很輕的在蘇落腰側剮蹭幾下,無聲的安撫她。
眼睛看著陳珩,簫譽道:“雖然鎮寧侯府權勢熏天,但我好歹也是長公主的兒子,你若是再來糾纏我未婚妻,我就算是放火燒了你們鎮寧侯府,應該也不會有人能把我怎麼樣。”
若說剛剛陳珩是怒不可遏,那此時,眼睜睜看著蘇落被簫譽抱入懷,耳朵明明白白聽著簫譽說未婚妻。
陳珩瞬間紅了眼。
滿面滿目的猙獰怨毒,“你找死!”
陳珩抬手一掌就朝簫譽橫劈過去,簫譽穩穩站在那里沒動,一側平安抽出腰間纏著的一根九節鞭,啪的一甩,直接朝著陳珩劈來的手掌抽了過去。
九節鞭帶著凌厲的寒氣,準準的避開蘇落和簫譽,啪的一鞭子直抽陳珩手指。
那鞭子如同活了一般,抽上去,纏繞住,在平安揚眉勾唇一笑間,陳珩被平安猛地一拽,堂堂鎮寧侯府世子爺,狼狽被拽的朝前三步踉蹌。
金寶眼見陳珩吃虧,立刻上前。
卻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嗖的一道利箭射來,直接射到金寶小腿上,金寶邁出去的一步轉瞬變為單膝跪下。
小腿中箭,鉆心的疼立刻蔓延四肢百骸。
簫譽抱著蘇落,分毫沒松,昵著陳珩,“要麼滾,要麼你們主仆倆就葬身于此,我也正好瞧瞧,皇恩浩蕩能浩蕩到什麼地步,皇上會殺我給你償命麼?”
陳珩讓平安拽的踉蹌,勉強站穩,惱羞又憤怒,卻也知道,這次他吃虧。
他只帶了金寶,簫譽這邊卻還有暗衛。
陳珩惡狠狠的攥拳,眼底帶著挑釁看著簫譽,“未婚妻?我用過的,不要的,嫌惡的腌臜玩意兒,南淮王要娶了做王妃不成?
你也不怕全天下人恥笑!
你當做寶貝的王妃,是被我睡了又睡最后趕出了府的!”
簫譽之前一直穩穩站著沒動,此時卻松了蘇落兩步上前,一把抓了陳珩的衣領,揮拳朝他臉上一拳砸上去。
陳珩也是會功夫的,只是沒想到簫譽的功夫竟然比他高出這麼多。
他一直拿簫譽當酒囊飯袋,可此時卻被簫譽抓著衣領,他連著掙扎都掙扎不開。
從正房門口到院子門口。
簫譽一路提著陳珩,走一步打一拳,一直到門口,將人一腳踹出去,“滾!”
平安抄起九節鞭將跪地難起的金寶一鞭子卷了,也扔了出去。
外面有陳珩的馬車,他要如何狼狽離開已經不在簫譽的考慮范圍內,此時院里靜的落針可聞,簫譽回頭,看向站在當院的蘇落。
第76章 表白
簫譽想過無數種坦白的場面,唯獨是料不到最終竟然是這種。
他看著蘇落,搓著指腹張了張嘴,“重新介紹一下,我叫簫譽,如今在白鹿書院讀書,是個秀才。但也是長公主的兒子,南淮王,在這邊奉命處理津南碼頭的事。”
蘇落低垂的睫毛輕顫,現在心里腦子里亂的比麻線還難解難分,根本思考不了什麼。
簫譽一點一點靠近蘇落。
“從最一開始,我沒打算瞞著你,我說我叫簫譽,只是我沒想到,你在鎮寧侯府待了五年,竟然不知道京都大名鼎鼎的惡棍南淮王也叫簫譽。
你完全不認識我。
你女扮男裝隱姓埋名,我也不敢說出我的身份,不為別的,我怕嚇著你。
去年朝花節的時候,我在金水河畔見過你,算是一見鐘情。那時候,別人賞花談天,我看你的時間比看花的時間多多了。
我看你被鎮寧侯夫人冷落,看你差點被顧瑤推進水里,看你被當眾奚落面紅耳赤,看你背過人偷偷哭......
他們都說,你是陳珩的未婚妻。
我只能看著。
后來在真定的客棧偶遇,知道你離開鎮寧侯府了,我就想追一追。
我喜歡你。”
簫譽說話直白,一句我喜歡你說的滾燙,燙的聽得人心跳如雷。
已經欺身靠近,簫譽半垂著眼,“你和陳珩以前如何,那是過去了,以后,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蘇落一顆心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只當簫譽是普通百姓,是窮的租完房子吃不起飯的窮秀才,是帥氣又暖心的隔壁大哥。
她從來不敢想,那個給她買月事布的人竟然是南淮王,更不敢想堂堂南淮王會天天幫她提下水......
陳珩在真定的酒樓看一眼她拿去試吃的下水,都要嫌惡皺眉。
簫譽卻......在突然離開的那天,帶了一份回去,說要拿回去給家人嘗嘗。
那家人,是長公主。
長公主嘗沒嘗蘇落不知道,但是那天在酒樓遇上,長公主對她,是善意的。
蘇落想過要重新嘗試一下新的人生。但那時候,她心里的那個人,只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這個人成了南淮王......
簫譽看著蘇落,忽然一把抓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