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沒吭。沒臉吭。
簫譽剛剛說的那句話還在她耳邊跟二踢腳似的炸呢。
他說:怎麼辦,怎麼玩你都玩不夠。
多流氓的一句話。
簡直壞透了。
明明那字眼帶著冒犯,偏偏這話被簫譽當做情話對她說,蘇落感覺不到冒犯,只感覺到羞恥。
簫譽一走,蘇落的馬車進了府門,停在二門。
云珠一聲不吭的扶了蘇落下車,宛若根本看不見蘇落快要熟透了的臉蛋,偏春杏得知蘇落回來了,積極的迎了出來。
一看到蘇落,一臉驚恐的小跑上前。
“我天,小姐,你臉怎麼紅成這樣?病了?”
說著,春杏抬手探蘇落的額頭。
“額頭上怎麼這麼多汗,臉上怎麼這麼燙,小姐,我請大夫吧。”
蘇落:......
請大夫瞧什麼?
瞧我被玩壞沒有嗎?
倒也不必,畢竟沒有實質性的玩......呸!我在想些什麼啊!
蘇落難為情的道:“沒有生病,就是馬車悶熱,熱的。”
春杏將信將疑看了玉珠一眼,“怎麼不見玉珠熱成這樣啊?”
“玉珠習武之人不怕熱。”
“王爺在車里呢。”
蘇落和玉珠說的異口同聲。
春杏當然選擇聽見玉珠的那句。頓時自己小臉蛋一紅,雙手捂住嘴,猛地朝后退一步,倒吸一口氣,瞪著圓圓的眼睛嬌柔又造作的道:“果然車里悶熱呢,小姐經常喘不上氣吧。”
蘇落:......
這婢子是不能要了。
簫譽帶了陳五離開,特意在鼓樓大街遛了一圈,回了長公主府。
陳五被簫譽活捉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鎮寧侯府的時候,鎮寧侯和陳珩正因為布莊賬冊的事焦頭爛額。
那賬冊被謄抄送到了其他各大世家的手里。
鎮寧侯府這些年里外扒皮侵占其他世家銀子的事被其他世家知道的清清楚楚。
彈劾鎮寧侯的折子,從早朝之后到現在,源源不斷的被遞進御書房。
白天一整天,陳珩都在努力補救,奔走各大世家,一遍一遍的解釋,那賬本是被人做了手腳,不是布莊原本丟失的賬本。
但各大世家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這話。
鎮寧侯一張臉鐵青,啪啪拍著桌案,“幸好你娶了瑤兒,只要瑤兒的父親還鎮守邊境,咱們就能平安無事,以后對瑤兒好一點。”
陳珩心里厭惡透了顧瑤,“怎麼好,她已經是世子夫人了。”
鎮寧侯讓陳珩氣的胸口疼,“蘇落在府里的時候我沒見你對她有多上心,這人走了你怎麼倒跟讓人施了蠱似的,我看你是豬油悶了心,不知道輕重緩急。”
說完,鎮寧侯喘了兩口氣,又道:“另外七大世家的事,如果實在不能糊弄住他們,就算了,只要我們和南國那邊保持友好往來,又有瑤兒父親這個關系,我們鎮寧侯府的地位就不會動搖。
我今天在御書房和皇上談,皇上的意思很明確,半個月后津南碼頭第一次試運行,
如果皇上期待的場面發生了,咱們府平安無事。如果沒發生,他會追問現在這些彈劾的責。”
皇上期待什麼場面,陳珩一清二楚。
正說話,金寶急匆匆趕來,離開門口回稟,“侯爺,世子爺,不好了,陳五讓南淮王抓了。”
第147章 窩囊
“什麼?”陳珩正要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一口,聞言手一抖,直接將茶杯撞得跌在地上,瓷片四分五裂,澄黃的茶水攤了一地,“進來說!”
金寶滿面焦灼推門進來。
“剛剛收到消息,陳五去捉蘇落,被南淮王反抓了,人已經被南淮王帶回了長公主府,南淮王把他拴在馬車后面,一路拖行回來的。”
陳珩和鎮寧侯幾乎是同一時間拍案而起。
“好好的,他去抓蘇落干什麼!”鎮寧侯幾乎是咆哮出來一句怒吼。
這話金寶沒法回答。
但不回答鎮寧侯也有答案,能為什麼,自然是受人吩咐。這個府里,能吩咐陳五去做這種事的,自然也只有一個人,鎮寧侯夫人。
鎮寧侯簡直要氣炸了。
干啥啥不行,添堵第一名!
“好好的,她讓陳五去抓蘇落做什麼!這不是火上澆油嗎!”胸膛鼓動著劇烈的起伏,鎮寧侯一刻不耽誤的繞出桌案往出走,“我得去找簫譽!”
陳五知道珍妃的秘密。
那件事一旦傳到皇上耳中,鎮寧侯府別說對抗另外七大世家了,皇上第一個就要弄死他們。
以前鎮寧侯府還能依仗八大世家的關系,不把皇上的威脅放在眼里,可現在另外七家恨不得鎮寧侯府被抄家問斬,一旦他們出事,根本沒人管。
如果珍妃的事鬧出來,顧瑤她爹也保不住他們。
一個腦袋八個大,鎮寧侯大步流星往外走,被陳珩一把拉住,“父親去找簫譽?”
鎮寧侯鐵青的臉上肌肉橫跳,氣的快要原地炸了,“得把簫譽的嘴堵上!”
不管用多大的代價,都得把簫譽的嘴堵上。
這事兒決不能鬧出來。
陳珩比鎮寧侯看上去略冷靜一點,他道:“簫譽把陳五拴在馬車后面拖行回來,為什麼?他不就是想要告訴咱們,他抓了陳五嗎?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單純的恐嚇我們?
應該是簫譽想要和咱們談合作,那陳五做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