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一臉譏諷看著陳珩。
“以上兩點你記清楚了?那我繼續說第三點,第三點,我們府里的人但凡出事與鎮寧侯府有關,你別管我不客氣。這個出事,包括大事小事,哪怕出門絆一跤,只要這絆一跤和鎮寧侯府有關也不行。
第四,我要顧大將軍手里的兵符。”
簫譽猶如亮出獠牙的兇獸,此刻才真正的露出兇悍的面目。
陳珩眼皮一跳,頓時變臉,“王爺這要求......”
簫譽壓根不容他說完,“我就這四個要求,你做不了主可以回家找你爹商量去,沒必要在我這里討價還價讓我瞧不起你,平安吶!”
“在。”
“送客!”
“是!”
平安恭順一句應,轉頭冷臉對向簫譽,“世子爺,請吧。”
陳珩的一張臉,屈辱里帶著憤怒,鐵青的拍案而起,“南淮王你這根本就不是要談。”
簫譽連搭理都不搭理他,打著哈欠就往外走。
平安站在陳珩跟前,皮笑肉不笑道:“世子爺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和侯爺商量吧。畢竟留給天亮的時間不多了,天一亮,您總不能等早朝上我們王爺直接把陳五帶進宮吧,那多不好。”
“你!”陳珩霍的轉頭看平安。
平安直視他的目光,“您說我們王爺什麼事兒干不出來呢?對不對?這是心情好,還和您談,心情不好,說不定一會兒喝口茶,讓茶水嗆了嗓子眼,肚子里一躥火,直接就進宮了,您豈不是成了鎮寧侯府的罪人?”
陳珩這輩子何曾讓一個下人這樣羞辱。
卻只能生生受著,咬著牙根從長公主府離開。
鎮寧侯一直在書房等著陳珩,聽他說完這四點要求,鎮寧侯那眼神都能殺人了,“好一個簫譽,真是野心不小啊,還想要兵符。”
“給他嗎父親?”
鎮寧侯看著陳珩,“給啊,他要的就給他,銀子沒了還能再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兵符不是一天兩天能拿到手的,他也不傻,必定會給出一個時間限制,在這個時間限制內,咱們只要能把陳五找出來滅口,就不用再懼怕他。
至于其他條件......
津南碼頭一事,皇上給的任務是只能讓簫譽失敗,津南碼頭航運第一天,碼頭鬧出沉船事件。如今只能做做手腳瞞住皇上,也順便讓皇上知道知道,簫譽本事大著呢。”
鎮寧侯的意思陳珩明白。
他們不得不聽從簫譽,讓津南碼頭順利運行,那勢必會讓皇上更加忌憚簫譽。
事已至此,也沒得選。
陳珩心頭,有說不盡的恥辱感,攥著拳頭朝鎮寧侯道:“那簫譽和蘇落的婚事......”
鎮寧侯晦氣的啐了一口,“這個蘇落,自從她離開咱們府里,咱們就一樁好事沒有,南國那邊,什麼意思?”
陳珩道:“今兒一早傳來的消息,他們的使臣已經在來我朝的路上了,算日子,應該后天就能到,后天正好是簫譽和蘇落成親的正日子。”
鎮寧侯瞇著眼,邪佞的笑了一下,“那就讓他們繼續,能把簫譽那邊攪的雞犬不寧,正好給咱們一個喘息的機會。”
陳珩應諾。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陳珩只能連夜給簫譽準備五十萬兩現銀送過去。
好好的未婚妻沒了不說,還得給死對頭送五十萬兩現銀?這叫什麼事!
這和給簫譽送新婚賀禮有什麼區別。
銀子送到長公主府,陳珩慪的幾乎當場吐血。
同一時間,簫譽卻快活的將媳婦抱在腿上,舐弄蘇落的耳垂,在她發顫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再有兩天。”
再有兩天,新婚大吉。
卻是在兩天后的清晨,長公主府披紅掛綠一派喜氣的時候,簫譽和長公主一起被叫進了宮。
御書房里,皇上臉色凝重的坐在桌案后,太后拉著長公主的手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長公主一臉不解的看看太后又看看皇上,“母后,這是怎麼了?譽兒今兒大婚,還等著吉時出發迎新人呢。”
簫譽身上穿著喜服,立在當地,心頭涌起一層又一層不好的預感。
皇上嘆一口氣,將一封信函遞出。
“今兒一早,南國信使抵達,信函上說,南國的使臣今日便能抵達我朝京都,他們想要兩國聯姻,他們的嫡公主,看上了譽兒。”
長公主聞言蹭的從椅子上起身,“什麼?”
皇上一臉為難,“朕知道,譽兒今日成親,娶的人是他心愛之人,可......南國到底強大,他們主動提出說要聯姻,人家來的又是正兒八經的嫡公主,朕......朕如何駁了人家面子。
若是個庶出的公主,朕還能推辭一二。
可對方來的是嫡出的公主,那就代表著南國帝后,朕......拒絕不得啊。
皇姐就當是為了我朝黎民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了。
只怪朕無能,我朝不敵南國強大。”
皇上捶胸頓足,眼睛卻覷著長公主和簫譽的反應。
第149章 拒接
長公主臉色難看的看著皇上。
“南國的嫡公主,為何要挑選譽兒?擱著那麼多皇子不選,選譽兒做什麼,譽兒的身份,也配不上她嫡公主的名號。
難道將來嫁入府中,我和譽兒都要看她臉色過日子?
這婚事我們不能答應。”
長公主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