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寧侯府住了五年,現在卻上了別人的花轎!
在這一瞬之前,陳珩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永遠的失去蘇落。
花轎被八人抬起,簫譽翻身上了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歡慶的隊伍開始啟程,從這別院離開,直奔長公主府。
簫譽竟然不答應娶南國的公主。
那可是嫡公主!
南國皇帝嫡出的公主,意味著背后代表著的就是整個南國,那樣強大的勢力,簫譽竟然拒絕。
嫉恨讓陳珩心口撕裂一樣的疼,他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拳頭,目送著歡喜的隊伍遠離。
旁邊金寶瞧著陳珩發黑的臉色,嘆了口氣,“爺,走吧,別看了,還有好多事要處理。”
簫譽成親的大喜日子,憑什麼簫譽要享受洞房花燭夜。而他就要去處理那些焦頭爛額的破事。
陳珩咽不下這口氣。
他怎麼能咽的下去啊,這可是奪妻之恨。
“吩咐人動手!”陳珩忽然朝金寶吩咐。
金寶一愣,錯愕道:“爺!”
陳珩望著眼前院里的歡鬧人群,咬牙切齒,“動手!”
金寶頓了一下,轉身離開。
京都最為繁華的大街,一家臨街酒館三樓。
十幾個弓弩手整齊劃一的守在窗戶旁,嚴陣以待的等著即將抵達的隊伍。
隨著熱鬧的哄鬧聲越來越近,忽然有人一聲令下。
“放箭!”
第151章 炸了
然而這箭尚未放出,忽然他們背后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身量不過五歲孩童高度的蒙面人站在門口,踹開門的一瞬,朝屋里丟了兩捆二踢腳。
轟!
二踢腳響亮又爆裂的聲音在屋里瞬間炸響。
混在外面歡天喜地的喜樂聲里和鞭炮聲里,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里面的人卻是讓炸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間,有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二踢腳爆炸的時候,有人胳膊腿讓炸掉了,有人耳朵讓炸飛了......同時,門口那個身量短矮的人手里拿著一把弓,趁著屋里煙熏繚繞,稀里嘩啦射了幾十發箭。
沒有箭箭封喉要命,但也足夠把人廢了。
他出現的突然,二踢腳炸的更是猝不及防,等所有人反應過來要反擊的時候,門口早沒人了。
“怎麼對面還沒有動靜,奴才剛剛都打過訊號了。”酒館對面的茶樓,金寶狐疑著朝外探頭。
眼看著樓下娶媳婦的隊伍都快走完這條街了,也不見對面的箭羽射出來。
金寶回頭對上陳珩鐵青的臉色,道:“爺,奴才過去瞧瞧。”
陳珩隨口嗯了一聲,等金寶一走,他攥著拳提了口氣走到窗邊,眼睛朝外瞧著外面長長的一條火龍一樣的新婚隊伍。
南淮王大婚,路過的街道全都發了喜錢,圍觀的百姓一潮一潮的多,此起彼伏的都在說恭賀新婚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誰還記得,蘇落是他的未婚妻。
陳珩手指扣著窗欞,骨節都泛著白。曾幾何時,蘇落會帶著一臉克制的小歡喜,繞在他跟前,戲言細語的問他喜歡什麼花色。喜歡什麼口味,喜歡什麼點心......
那時候,蘇落一顆心里只有他,全都是他。
這麼快,這才多久,連半年都不到,她就要嫁給別人?
她心里有簫譽嗎?
也會像曾經對他那樣對簫譽嗎?
一想到蘇落也會眉眼彎彎含著笑,大早起的給簫譽送去熱乎的早飯,會守在簫譽身邊問簫譽的喜好,陳珩就嫉妒的發瘋。
憑什麼!
憑什麼他要這麼倒霉!
訂了婚約的未婚妻都能被搶走,他不僅不能搶回來,還要被簫譽拿捏!
憑什麼!
陳珩一拳砸在窗欞上,砸的整個窗戶都在晃。
咔嚓。
背后的門被人推開,又被合上。
腳步聲疊著逼近。
金寶回來了。
“爺,咱們派過去的人全都出事了,說是有個身材矮短的人忽然往屋里扔了二踢腳,把大家炸懵的時候射了箭。
那些弓弩手沒死,但以后都射不了箭了,全都手腕被射穿。”
陳珩顴骨的肌肉都克制不住的跳,怒火就像是火油舔了火苗,蹭的就躥上天靈蓋,“身材矮短?”
金寶嗯了一聲,“應該和在藥堂和布莊下手的,是同一波人,都是瞧上去五六歲的樣子。但奴才派人打聽了,江湖上最近沒聽說誰的縮骨功厲害到這一步,可能是外族之人。”
“我鎮寧侯府和他外族之人有什麼怨什麼仇,要這樣針對我!”
陳珩滿腔的憤懣再也憋不住,抄手將跟前一張黃梨木的茶桌掀翻。
桌子咣當倒地,砸的地板顫動,桌面上的杯盞茶壺碎了個稀里嘩啦,外面店小二不敢進來看是什麼情況,只能連聲的向一樓的食客們賠不是。
“去查,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這個矮短身材倒地是特麼的誰!”
搶親沒有搶成,反倒是把自己手里最得力的一批弓弩手全都斷送了。
陳珩心里憋屈的快原地炸了。
金寶沒法安撫他,這幾個弓弩手,陳珩花重金下大本訓練了好多年才大浪淘沙的留下這麼幾個精英骨干。
讓人一鍋端了。
沒讓氣的吐血已經不錯了。
“如何?”小竹子躲在巷子口的一口大缸后面,心驚膽戰的總算是等來了蘇子慕,“我快讓你嚇死了,怎麼說走就走,提前都不打一聲招呼,那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