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豁出去全部的勇氣,和簫譽提這段過往,簫譽眼里沒有一丁點嫌棄她的意思,只關心她疼不疼。
怎麼會有這樣好的人呢。
怎麼就偏偏讓她遇上了。
她何德何能。
蘇落揪著簫譽的一點衣料,攥的緊緊的,唯恐簫譽忽然消失一般。
“他沒有真的......就是,就是摸我。然后......他,他讓我看他,我......”
曾經的經歷再次被喚醒,再次以語言的方式被表達出來,蘇落只覺得那些畫面,她根本就無法用語言描述。
全身都在發抖,窸窸窣窣的抖著。
簫譽看著蘇落,低頭親她的眉眼,親她的嘴角,最終吻上她的嘴唇。
蘇落的嘴唇不是那種薄唇,略帶一點點肉感,簫譽很喜歡吮吸著玩。
“忘掉那些吧,以后我帶給你的,都是快樂,用我把記憶填滿,好不好?”
蘇落讓人親的嘴唇發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
簫譽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別問傻話,問了我會傷心的。”
蘇落嘴唇抵著簫譽發涼的手指,點點頭。
“真乖。”
簫譽獎勵一般親她的額頭。
“他為什麼綁架你,在哪里綁架你?”
蘇落道:“為了我娘手里的酒水方子,就在我家藥堂那條街上,他綁架了我,用我威脅我娘,要我娘手里一張酒水方子。
我被他關了三天。
他是在第三天的下午對我那樣。”
簫譽把她抱緊,“岳母給了他方子?”
蘇落點頭,“嗯,起初報了官,但是當時的乾州知府與他沆瀣一氣,后來不得不交出方子,把我換回來。
我......我那時候讓嚇壞了,我不敢和家里說,這件事......我和誰都沒說過。
那個時候,我天天晚上做噩夢,我爹娘只當我是因為被綁架,讓嚇著了。
我這個噩夢一直持續到我爹娘離世,我來了京都。
那個時候,我換了新的環境,每天膽戰心驚,察言觀色,便將這一樁噩夢丟之腦后,后來很久都沒有夢到過。
我以為,這輩子我也就忘記它了,只當是曾經的一個噩夢算了。
可我沒想到,今兒在酒廠,遇上他了。
他不僅在對面辦了酒廠,還找上門來,來找我,和我打招呼。
他......他知道我是誰,他為什麼要來和我打招呼,他難道已經忘記當年做的事了?還是覺得我當年年紀小不記事,忘記他做的事了?”
蘇落眉頭皺的緊緊的,全是緊張和不安。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第193章 傻了
簫譽輕輕的捏蘇落的臉蛋。
“這就擔心成這般了?怎麼一點身份自覺都沒有?你不是春溪鎮那個求著人家賣鹵下水的小商女,也不是那個帶著蘇子慕逃走謀生的小可憐,你是南淮王妃。
想要知道他一個行商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很難嗎?
最不濟,我們簡單粗暴一點,直接把人一抓,關起來審訊一番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傻不傻,為了這麼一個人,就嚇成這樣?有夫君的人了,心里害怕什麼,委屈什麼,都回來告狀,知道不?”
簫譽這話,讓蘇落已經落停的淚珠子再次滾了下來,心里脹脹滿滿的,鼻子根酸酸的,她混著淚珠子主動去親簫譽,又被簫譽抱著她將主動權攬過來。
兩人在床上廝磨足有半個時辰。直到,簫譽確定,在自己連葷帶素的安撫下蘇落心里徹底沒了那層恐懼了,簫譽才放了人,手摸到蘇落肚子上,“餓不餓,讓她們備飯好不好。”
蘇落點頭,“吃過飯,我想抓了他。”
簫譽捏蘇落的鼻子,“可以,我帶你去,讓你親自去抓他,報當年的仇。”
把人哄好,簫譽讓春杏擺飯。
一樣的依照慣例,不留丫鬟在旁邊伺候,就他們兩個人清清靜靜的吃飯。
簫譽給蘇落盛湯,問蘇落:“他當時要走的方子,是什麼方子?哪種酒?”
蘇落搖頭,“我不知道,我那時候太小了,又讓嚇得不輕,回去還高燒了好幾天,很多事都不知道。”
“那你還記得,他為什麼會知道你母親手里有方子嗎?”簫譽換個角度問。
蘇落還是搖頭,“也不知道。”
也是。
那時候蘇落才六歲。
六歲的小姑娘能知道什麼呢。
后來又讓嚇成那樣。
簫譽干脆也不再多問,反正一會兒把人抓了,言行逼供一審,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吃過飯,簫譽立刻傳了平安去辦這件事。
平安不知道簫譽好端端的要去找人家一個江南小老板的茬做什麼。但是隱約也猜到和今天府里的反常有關。
蘇落早早從酒廠回家,玉珠又急急忙忙的著人去喊簫譽回家。
簫譽回來倆人又在屋里呆了那麼久,而院里春杏和玉珠明顯的心神不寧。
沒多問,平安領命執行。
黃宗和的酒廠雖然建在京郊,但他平時住是住在城西銅錢大街一處兩進兩出的寬綽院子里。
他是真不虧待自己。
在京都新置辦的院子,院子里小廝隨從,丫鬟婆子應有盡有,就連陪睡的姑娘都有七八個。
平安將這宅子里里外外摸了個透底,朝停在這宅子門口轎輦里的簫譽回稟。
簫譽溫聲問蘇落,“怎麼樣,是想要親自進去抓他?還是在這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