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好,簫譽看向屋里。
長公主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被捆了手腳仍在床榻上,側躺著,直直的看著簫譽。
在簫譽上前一瞬,她嗚嗚嗚的搖著頭,極其激烈的不讓他動。
簫譽皺眉,停下腳步。
長公主激烈的情緒一緩,眼睛看向屋里一只衣箱籠。
第206章 辦了
順著長公主的目光,簫譽看過去,一眼看到箱籠口上蔓上來的一條細線。
透明的漁網線,在昏暗的屋里,十分難以察覺,從箱籠里伸出,一直連到長公主的床榻上去,細細的透明的一條線,若是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現。
如果簫譽當時急著救人,直接奔上前,闖過了這條細線......
簫譽一身冷汗的朝箱籠走過去,軟鞭一收,放回后腰,順手抄了桌上的火燭點了,蹲身從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鋒銳的匕首將箱籠撬開一點縫隙,火燭挪到箱籠口的縫隙處。
簫譽驚得險些將手里的火燭扔了。
箱籠里,漁網細線吊著一根火燭,火燭底下,是半箱二踢腳。
一旦他闖過那懸空的漁網線,攪動了箱籠里的火燭,那火燭側翻,箱籠里的二踢腳必然爆炸。
且不說這一聲爆炸巨響會驚動那些人。單單這半箱子二踢腳一旦炸了,他和長公主怕是輕則受傷,重則......
簫譽一手撐著那箱籠的蓋子,嘴巴叼著匕首,將自己的火燭擱在旁邊地上,伸手一個空指彈向箱籠里的火燭。
指風帶過,火燭熄滅,簫譽吁了口氣,端起腳邊的火燭照箱子里。
沒有那火燭的威脅,他不再擔心火苗滴落會炸了一箱子的二踢腳,箱籠的蓋子稍微打開的寬敞了一點,只是這蓋子才掀開一根拇指長度的寬度,里面一條漆黑的蛇忽然躥了出來。
直撲簫譽臉面。
動作之迅猛,猶如飛龍出海、
簫譽立刻偏頭一閃,那蛇頭擦著他耳朵躥了過去,冰涼的溫度落在簫譽耳廓上,簫譽躲閃一瞬,手握了叼在嘴里的匕首,幾乎是憑著本能和直覺一刀揮過去。
頓時鮮血四濺。
只聽得吧嗒兩聲。
一條漆黑長蛇被簫譽砍成兩段。
落在地上的尸體還在抽動,那蛇頭帶著半截身體妄圖游竄,被簫譽一把匕首甩過去,匕首直接將蛇頭刺在地上。
蛇身在地上擺動抽打,卻無法將蛇頭從匕首里掙扎出來,鮮血汩汩的流,最終它拍打地面的動作變緩,慢慢不動。
簫譽一身冷汗朝長公主看過去。
長公主儼然也是被剛剛的場面刺激的不輕,額頭全是冷汗珠子。
簫譽吁了口氣,轉頭繼續蹲身去看箱籠,有了剛剛的經驗,這次一手掀開箱籠,一手握著匕首,緩緩將箱籠蓋子打開,
索性,這次沒有什麼亂物再飛出。
他將匕首手柄一轉,插在后腰腰帶上,俯身將火燭拿起來,仔仔細細將箱籠里檢查了一遍,沒有再發現別的什麼機關,便將那漁網線用火燭燒斷。
箱籠蓋子一蓋,簫譽拽著漁網線一路收到長公主那頭。
在長公主背后看到七八根二踢腳,漁網線的這一端,依舊拴著一根火燭。
但凡簫譽當時燒斷箱籠那頭的火燭略微大意一些,讓這漁網線松弛了,這邊的火燭立刻就會將這二踢腳點燃,將長公主活活炸死。
幸好,簫譽燒斷的時候,將那漁網線拽住了,維持了它之前的那個繃展的力道,順著這個力道,將漁網線一點點的收起來。
將這邊的火燭熄滅,簫譽將二踢腳抱到桌上,不放心,又抄起旁邊茶壺給它澆了半壺水。
簫譽這才折返長公主床榻邊,給她松綁,取了嘴巴里塞得破布。
一口氣透上來,長公主立刻一把抓了簫譽,“是皇上,是皇上的人綁的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在宮里被劫持,一路回了府里,她們用匕首在我身后抵著,逼著我在門口下令,不許全府的人出入,是出什麼事了?”
簫譽心里只覺得又冷又惡心。
皇上竟然歹毒到這一步。
“落落讓抓了。”
簫譽轉頭將癱在地上的女子一把提起。
長公主驚得瞳仁震顫,一下從床榻上起身,“落落被抓?他,他......著實卑鄙無恥到極致,他抓落落干什麼,在哪里被抓的?”
簫譽提著那姑娘的衣領將人腦袋往墻柱子上砰的撞過去。
力氣之大,頓時額頭一股鮮血流下。
那姑娘讓疼醒。
“就在府門口,右大街口上。”一邊回答長公主的話,瞧著這姑娘醒來,簫譽一把掐了她的脖子,“王妃在哪?”
那姑娘暈暈乎乎疼醒,此時被簫譽抵在墻上,脖子讓掐的喘不上氣,她冷眼看著簫譽,一聲不吭,擺明了不會開口。
簫譽眼底帶著獰笑,“不說是嗎?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拖了這姑娘朝外走,外面玉珠還在糾纏那扮做長公主婢女的姑娘,簫譽帶著人突然出來,那婢女結結實實一臉震驚,折返身子不再和玉珠糾纏,腳尖點地,轉身就要逃。
玉珠上前,不顧功夫不敵,拼死攔住。
剎那間,簫譽手里軟鞭一卷,朝著她脖子直接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