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來不及了,外面的人到了!”
“宮主,救不了了,先走!”
噗!
暗夜里,一道火弩沖著平安這邊就射來。
這是要射殺那個被平安抓到的姑娘,要滅口呢。
可惜平安反應快,及時把人摁到地上,那火弩撲了個空。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跟著刑部尚書一馬當先,帶著人沖了進來。
“王爺!”
他們一來,對方再沒了聲音。
簫譽從來沒打算要把這幫營救陳珩的人一網打盡,他沒帶多少人來,更摸不清對方的底細,能把人攆走并且成功抓了一個活口,已經算是盡力了。
眼見對方沒了動靜,知道這是人走了,簫譽收了目光看向刑部尚書,“現在阻攔你的人進宮,還來得及嗎?”
刑部尚書震驚的望著地上的尸體。
胳膊飛在十來米開外,腦袋骨碌在六七米開外,身體就在他腳下。
鮮血橫流,把地上的土浸透了個濕漉漉。
“這怎麼......”
刑部尚書呆若木雞看向簫譽。
這可是陳珩啊。
就算是鎮寧侯府成了鎮寧伯府,這陳珩在皇上那里,也照樣是有一定分量的。
而且,八大世家一向在某種程度上是團結的。哪怕現在撕逼撕的厲害,可他們也絕不會看著鎮寧侯府徹底垮了。
垮了,就意味著八大世家變成了七大世家,這其中的牽扯錯綜復雜,稍有不慎就會動搖世家之間的穩固盤踞。
簫譽朝刑部尚書一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信嗎?”
刑部尚書:......
我信你個頭!
簫譽拍拍刑部尚書的肩膀,“我派人盡量去攔截你的人,攔住了,最好,攔不住......”
簫譽忽然一笑,“攔不住就攔不住吧,你只能發際線再后退一點了。”
刑部尚書抬手打掉簫譽的手。
他是眼瞎了嗎!
當時怎麼就和簫譽這麼個狗東西站到同一條船上了!
這幾年,發際線肉眼可見的后移!
娘的!
惡狠狠瞪了簫譽一眼,刑部尚書抬手吩咐,“鎮寧伯府莊子夜里遭到不明人士襲擊,世子爺抵抗時遭受奸人暗算,當場斃命,收整現場!”
他一聲令下,被他帶來的刑部衙役應諾。
簫譽派人去攔下那個提前安排好要進宮遞折子的人。
刑部尚書留在這里善后。
簫譽用自己的衣袍包了蘇落,將人抱上馬車。
蘇落幾乎光著身子,縮在簫譽的衣袍里,薄薄的衣裳下面,她抖得不能自已,細微的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他沒有得逞到最后一步,他沒有得逞。”
簫譽讓這句解釋刺激的一下眼圈就紅了。
心口像是被捏碎了。
“不說了,已經沒事了,沒事了,乖。”
第216章 哄你
馬車轆轆開拔,沒有回京,而是直奔長公主府在京郊的一處莊子。
夜深人靜,蘇落被簫譽緊緊的抱在腿上,簫譽結實的雙臂始終牢牢的圈著她,唯恐她掉下去又唯恐她消失一樣,蘇落就這樣被他箍著,隔著衣料貼在簫譽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聽馬車碾壓地面,聽外面山林間時不時的鳥鳴獸叫。
她之前在陳珩跟前裝病,說頭疼。
現在是頭真的疼,不光頭疼,劇烈反抗后,身上的疼此時也一寸寸的復蘇。
但所有的疼,比不上此時心里的那份恥辱。
她被陳珩剝光了。
陳珩的手游走過她的身體。
只要一想到陳珩這兩個字,蘇落就反胃惡心。
她抵死不從,劇烈掙扎,盡管守住了自己,等來的簫譽,可到底也被陳珩輕薄。
感覺著懷里人的顫抖,簫譽一手圈著蘇落,把人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一手托起蘇落被捏的紫青的下巴,迫使蘇落抬頭,“乖寶,還害怕?我抱著你,還害怕?”
蘇落眼眶漲的全是眼淚,撐的發酸發澀發疼。
簫譽看著她,默了一瞬,低頭親她的眼角,“心里難受,想哭就哭,在自己相公懷里難道不是想要如何就如何?眼淚憋在眼眶里不難受?”
蘇落心里繃著的弦,瞬間全斷。
淚珠子一下就滾下來。
原本只是瑟瑟發抖,此時因著哭,抖得越發厲害,簫譽抱著人,一下一下捋蘇落的后背,“嚇著了,是我的不是,我來的晚了,讓你害怕了,一會兒回去罰我好不好。”
簫譽的溫柔讓蘇落心里一顫一顫的痙攣,她抿唇,卻不知道該要說什麼。
她不說,簫譽也知道她的心思,“被陳珩的那些話影響了?忘了吧,我不是他,天底下的男人,像他那樣的也不多,別人如何我不管,我自己我知道,乖寶,我愛你。”
簫譽在蘇落耳邊溫柔的哄,哄的蘇落睫毛輕顫,忍耐不住,僵硬了一路的四肢,忽然從衣服里伸出,抱住簫譽的脖子,伏在簫譽肩膀嗚咽。
她是真的怕。
對抗陳珩的時候,怕自己等不到簫譽。等到簫譽的時候,怕簫譽嫌棄了這樣的她。
她真的好害怕簫譽嫌棄了她,不要了她,比任何時候都怕。這種怕,像極了當時蘇子慕發高燒,她唯恐這個弟弟再也救不回來那樣......
她愛簫譽,愛到難以接受簫譽不要她了。
這和以往五年里對陳珩的那份感情,完全完全徹徹底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