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咬著唇,嘴唇下面都讓她咬出一排紫青的印子,簫譽心疼的不行,把人往床榻上一扔,不且蘇落反應過來,他傾身壓下,隨手將床榻上的帷幔放下,手捏住蘇落的下巴,“把嘴唇咬成這樣?你是成心招我心疼呢?”
蘇落緊緊抿唇。
明顯現在的情緒比剛剛還要糟糕。
這是后知后覺的那股勁兒都涌上來了。
人在遭遇了重大的刺激之后,讓人難受的,不是遭遇刺激后的那一瞬,而是在之后的漫長時光里的一次次回想,一次次折磨。
簫譽簡直太知道這個道理了。
當年他父親「戰死」沙場,他弟弟意外出事,他在后來的無數個日日夜夜里,只要一想到這倆人,就難受的喘不過氣。
他壓著蘇落,手摸到她瑩潤的后背,看她肩膀上自己搓出來的紅痕。
“乖寶,別折磨我。”
蘇落被簫譽壓著,感受著簫譽的分量,也感受著他的溫度,那麼熾熱滾燙。
簫譽忽然起身一點,垂眸看著蘇落,眼底帶著一抹狠色,那是蘇落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簫譽說:“如果實在心里難受,我就讓你用點別的滋味覆蓋掉它,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就現在說,一會兒我不心疼你,你疼了難受了受不住了,我都不管,受不住了你就哭。”
簫譽說著禽獸一樣的話,行為比禽獸還要禽獸。
不過沒有他說的那麼狠。
他很溫柔,但溫柔中又帶著一股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兇狠。
之前很溫柔,中間很兇狠,狠到蘇落說自己不行了,要死了,簫譽都沒有慢下來一下,而是一邊發狠,一邊問她,“難受了?難受了就記住,你心里只能有一個男人,好的壞的,都是我,別人不配在你心里停留那麼久,知道嗎?”
蘇落讓人折磨的精神都是恍惚的,根本回答不了。
真像簫譽說的那樣,嗚咽的哭,
簫譽看著她一張臉,之前被陳珩折辱過,打過,現在被他親吻的全是痕跡,密密麻麻的覆蓋,淚珠子從臉上的痕跡上落,猶如一朵讓人蹂躪過得花。
這花,是他的。
兇悍了半宿,鋼筋鐵骨都要讓他拆了,
終于在天亮的時候,蘇落可憐兮兮腦袋沾住了枕頭,腦子里心里別說難過了,連知覺都快沒了,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做的狠了,有人疼就有人心疼。
蘇落像個小孩兒一樣,團縮著,睡得發沉。
簫譽找了藥膏,幫她清洗了一下,涂抹了藥膏,免得醒來以后腫的難受。
全部弄完,給蘇落蓋好被子,簫譽從屋里找了筆墨紙硯,精神抖擻的刷刷落筆,寫完,吹干墨跡,一折,塞進蘇落的被子里,低頭在她讓親的已經腫脹的嘴唇上又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已經在等著主子召喚了,簫譽一出來,她們齊齊看過來。
“王妃睡著呢,不要驚擾,院里不許發出一點動靜,廚房煨著湯吧,等王妃醒來,弄個魚湯,做點清粥小菜,不要弄辣的。”
悉心的吩咐完,簫譽離開住院,轉腳去了關押昨天抓來那姑娘的西跨院。
他過去的時候,平安剛剛從一間屋子里出來。
眼見簫譽過來,立刻迎上前,“招供了,這幫人是玉門派的。”
簫譽一揚眉梢。
這個他是真沒想到。
所以,是玉門派的人劫持了蘇落,繼而被陳珩的人截胡,陳珩的人不光帶走了蘇落,還殺了玉門派的人,還屠殺了村子,最后玉門派的人再去救陳珩?
真特麼寬宏大量啊。
平安道:“我們抓的這個,只是玉門派的一個小嘍啰,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們宮主在下令抓王妃之前,進過一次宮,從宮里出來就點了人,命人準備劫持王妃。
至于救陳珩,原本陳珩將人劫持走,他們是憤怒的,準備來報復陳珩的,只是后來來了個人見了他們宮主,那人走之后,她們宮主就下令,挑選了她們當中的精銳部分,去莊子上救陳珩。
剛剛刑部尚書大人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昨天善后的時候發現,咱們當時用飛鏢射殺的那些,全都是姑娘。
也就是說,昨天那個玉門派的人來救陳珩,他們的弓弩手里,可能都是女子。”
第218章 功勞
當年的玉門派,雖然有男有女,但是精銳主要是男子,姑娘們不過執行一些軟任務,十有八九都是色誘。
現在的精銳竟然都是姑娘們了?
也是。
之前在豐臺那莊子上執行發號施令的,都是女子。
之前一直心里惦記著蘇落,簫譽沒有精力去思考今兒晚上的事。但現在仔細想一遍,忽然覺得有些疑惑,他朝平安道:“你覺不覺得,那宮主和我說話的樣子,像是認識我?或者,至少,認識我父親或母親中的一個?”
平安點頭,“這個,卑職也想到了,所以審訊的時候特意問了,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她們宮主,更沒有和宮主說過話,所以并不知道。
她是玉門派火弩營,火弩營并不是玉門派最精銳的部分。在火弩營之外,他們還有一個鐵騎營和一個連弩營,都要比火弩營更受宮主的重視,宮主和那兩個營的人更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