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產業本就是盤根錯節,鎮寧伯府這邊沒了人,那七家巴不得把這些產業吞食瓜分。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防著這七大世家的動作,穩住了局面,陛下再對付南淮王,輕而易舉,現在真的不是動南淮王的時候。
不僅不能動,還得封賞,畢竟陛下對付七大世家,需要籠絡南淮王去當那出頭鳥。
先前因為酒水的問題,陛下和長公主府鬧得不愉快,南淮王怕沒有那麼好籠絡。”
皇上咽不下這口氣,“他不好籠絡?朕還不想籠絡他呢,除了他難道朕就無人可用?只要朕從那七大世家中挑一家再扶持另外一個鎮寧侯府,一樣能對付余下的世家。”
大理寺卿便道:“再挑一個固然是好,可未必得力。何況鎮寧伯府這次算是突然崩塌,留下無窮后患,別的不說。單單他的產業瓜分就是問題,陛下不論扶持哪一家,都會遭到另外六家的集中圍攻,唯一能做的維持穩定的法子,就是從鎮寧伯府中尋找一個能夠立得住的人,讓他聽從于陛下。”
這話幾乎等于明說了。
找個傀儡。
讓那傀儡繼續掌管鎮寧伯府的產業,但實際歸皇上操控。
皇上一擺手,“這個好說,鎮寧伯還有幾個庶子,隨便挑一個就能行,這都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朕要處置簫譽!”
皇上心頭恨的濃。
太傅和大理寺卿對視一眼,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處置簫譽,說的輕巧,若是一年前,皇上隨便處置。可現如今簫譽掌控全國漕運,單單這一點就足夠簫譽成為簫譽的免死金牌,皇上一旦對簫譽動手,怕是全國秩序立刻大亂。
但皇上現在怒在盛頭,根本無法勸解。
正說話,外面小內侍通稟。
“啟稟陛下,南淮王求見。”
皇上頓時一聲冷呵,“朕還沒有找他,他倒是有膽量進宮!”
也不怕皇上直接將他扣在宮中。
人死燈滅。
就像簫譽他爹,當時在軍中威望那樣高,死了還不是什麼都沒了,一切成灰,
簫譽掌控碼頭又如何,若是死了......一樣死人翻不出浪花。
皇上眼底拂過殺意,沉著臉道:“讓他進來!”
說完,朝大理寺卿和太傅道:“兩位愛卿且先去內室稍等片刻、”
大理寺卿和太傅相視一眼,兩人轉身去了內室。
他們才進來,小內侍推開御書房的大門,將簫譽請進。
簫譽幾步上前,給皇上行禮問安,“有關陳珩的死,臣來向陛下解釋一下。”
皇上重重一哼,“你放肆!”
簫譽面色沒變,冷笑著立在那里,看著皇上,“臣放肆?陛下難道不覺得是陳珩放肆?敢從陛下手里搶人,還把陛下的人都殺了個干凈,這還不夠放肆?這是謀逆的重罪了吧。”
皇上頓時眼皮一跳。
簫譽怎麼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那些劫持蘇落的人是他的人!
當年玉門派明明是在簫譽的眼皮子底下消亡的。
這是在詐他?
皇上繃著臉,“謀逆?朕說,真正要謀逆的人是你吧!不然怎麼會給朕扣上這樣一個罪名,好端端的,朕綁架你的王妃做什麼,一派胡言!”
簫譽笑道:“陛下是不是還不知道,臣抓了一個活口。”
皇上頓時臉色倏然大變。
簫譽覷著皇上的臉色。
其實,最初,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是現在......篤定無疑。
垃圾玩意兒。
堂堂帝王,竟然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未免也太上不得臺面。
難怪說,妾室生出來的東西沒有幾個好的。(沒有貶低其他作者作品中的庶子庶女,純粹此時劇情需要---不要強行帶入別人的作品,看六六的求生欲-)
果不其然。
簫譽冷聲道:“既然陛下還沒有收到消息,那臣就和陛下分享一下,臣不光抓了一個活口,還審訊出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這活口呢,就是當年的玉門派余孽,這余孽呢,就住在薊山之上。
陛下,可是想起了什麼嗎?”
簫譽姿態囂張,完全沒把皇上放在眼里。
第225章 王土
皇上被他這狂妄自大的模樣氣的有些發抖,發狠的一拍桌子,“孽畜,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要造反不成!你爹擁兵數十萬尚且沒有那個資格,你也配!”
簫譽鄙夷的看著皇上。
“造反?臣為什麼要造反?臣進宮,就一個目的,臣要全國酒水的掌控,至于別的,臣不感興趣。”
簫譽這語氣,這內容,讓內室里坐著的大理寺卿和太傅皺眉。
他們聽的都覺得憤怒,這冒犯感簡直不要太強,更不要說皇上。
只聽得嘩啦一聲,皇上將桌案上的筆架帶著筆墨紙硯全都推下了桌,憤然起身,怒視簫譽,“你大膽!來人,將這不知所謂的狂徒給朕拿下!”
立刻便有禁軍從御書房門外一沖而入。
簫譽面色不變,道:“臣既是敢來,既是敢在這里說這話,就不怕陛下將臣拿下,陛下想要臣的命?臣賤命一條無所謂,陛下不為自己的芳名考慮?
只要臣半個時辰之后沒有離宮,那轉眼京都大街小巷,全國各個碼頭,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陛下是如何為了酒水一事綁架長公主,如何為了酒水一事綁架南淮王妃的下作手段,生動形象的傳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