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皇上讓刺激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沖進來的禁軍頓時一臉尷尬的立在原地。
我不該沖的這麼快,這樣我就什麼都不會聽到-
皇上噴出的血濺落在桌案上,下巴沾著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他一雙眼睛仿佛帶著刺,裹著刀,“朕會讓你唬住?拿下!”
沖進來的禁軍一擁而上。
簫譽道:“那陛下就等著看好戲吧,臣現在死了也無所謂,只要陛下對付的了如狼似虎的余下七大世家。鎮寧伯府一垮臺,鎮寧伯府手里無數產業陛下難道不想獨吞?陛下是不是覺得,只要找個傀儡繼續把持鎮寧伯府,就能萬事大吉。
那陛下不妨去打聽一下,現在余下七大世家在做什麼!
陛下找的傀儡,當真能穩得住這個山洪決堤一樣的局面?”
簫譽太過淡定。
淡定到讓皇上連殺他的心思都動搖了幾分。
禁軍一左一右,將簫譽押住,簫譽道:“只要臣被押著出了這御書房的門,那七大世家的事,臣絕不會再多管半分,陛下想清楚。
是要處置臣,還是與臣合作。
臣對江山沒有興趣,臣只想給我家王妃弄一個好的酒廠,弄一個完整的酒業鏈。”
押著簫譽的禁軍:......
你特麼威脅皇上,就是為了你家王妃?
懼內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嗎?
皇上人都懵了一瞬。
他以為簫譽要說出一個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結果,就這?
“你冒著忤逆之罪頂撞朕,就是為了你給王妃弄個酒水產業?”
簫譽一臉理直氣壯,“不然呢?她哭著想要,難道我拒絕?”
皇上:......
不然呢?
女人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你還是個男人嗎?
剛剛還憤怒的皇上,瞬間被簫譽的懼內沖淡了幾分心頭的火氣。
這就很神奇。
一個男人,發現另外一個男人竟然懼內,立刻自己心頭就升起了無限的優越感。
禁軍多會察言觀色啊,眼見皇上臉色露出緩和之態,往外押走簫譽的速度立刻減緩。
人家一個皇上一個王爺,現在對峙,那是仇人,趕明兒和好,那是君臣一家親,倒霉的只能是他們這些工具人。
就在簫譽要被帶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皇上不知是懼怕七大世家的紛爭無法平息還是被簫譽的虎虎氣勢震懾亦或者是因為瞧不起簫譽懼內,總之......
“慢著!”
皇上一聲令下,押著簫譽的禁軍立刻心頭大石頭一松,麻溜的就把簫譽放開了。
簫譽轉頭朝皇上抱拳,臉上這才帶了一個臣子該有的恭敬,“臣多謝陛下對臣的信任和理解,為了陛下的江山千秋萬代,臣萬死不辭,愿意為陛下分憂,抵抗七大世家的盤踞,還求陛下恩賜,賞臣一個體面,讓臣能回去到王妃跟前交差。”
先是囂張跋扈的威脅。
再是恭恭敬敬的貶低自己給了皇上一個臺階。
簫譽甚至恭順的模樣比御書房外面那些小太監都還要再恭敬三分。
皇上看著他,終是嘆了口氣,“你是朕的親外甥,朕素日對你盡管有嚴格的地方,那是因為朕怒其不爭,你父親去世的早,長公主就你一個孩子,朕唯恐對不住你父親的在天之靈,讓你一身碌碌無為。
至于先前朕那般對待長公主,這的確是朕處置不當了。
可這不是朕的錯。
都是珍妃,是她屢屢進諫讒言,詆毀長公主,加上當時南國使臣在時鬧出來的一系列亂子,朕才會那樣對待朕的皇姐。
說到底,咱們是一家人。”
簫譽眼眶一紅,眼淚倏地就落了出來。
“臣還以為陛下自此就厭惡了臣一家,終日惶惶不安。如今得陛下推心置腹一番話,臣終于安心了。”
皇上覷著簫譽的鱷魚的眼淚,“既是安心,那要將漕運大權交出才是。”
簫譽搖頭,“陛下,為了預防珍妃之類的人再次破壞咱們一家人的情分,讓陛下盛怒之下做出悔恨之舉,這漕運,臣暫且替陛下掌管,陛下放心,只要有臣在,臣確保漕運平安無事,絕不會給陛下增添一丁點的煩惱。”
皇上讓簫譽氣的牙疼,心口疼,肝疼,肺疼......甚至小肚子都疼。
可他沒辦法。
簫譽說的和大理寺卿太傅說的一樣,留著簫譽,能對付余下七大世家,除掉簫譽......簫譽敢來,就敢篤定,鎮寧伯府的任何一個庶子都不足做個合格的傀儡。
到時候七大世家為了爭奪鎮寧伯府的產業,哄亂之下若是鬧出什麼動蕩的問題,得不償失。
皇上只能忍了這口氣。
“朕可以給你酒水的掌管權,但你必須將漕運的一部分交換回來,否則這件事,沒得談。”
皇上原以為簫譽會堅定拒絕。
沒想到:......
“可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要的,臣自然給。”
皇上:......
第226章 恩愛
簫譽將漕運里最完整的一條運航線給了皇上。
這是整個漕運中油水最多,設施最完善,調度最合理的一條。
從拿到這條運輸線已經十天過去了,皇上到現在也不明白,簫譽為什麼就這麼容易的把這樣一條好線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