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保證不保證?”
“保,我保二百個證,都聽你的,你說吧。”
小舅子都不在了,傻子才自己在椅子上坐著呢,簫譽兩步就湊到蘇落跟前,麻溜上了床榻。
小心翼翼把自己小王妃往懷里一圈,“什麼事。”
蘇落枕著簫譽胸口,道:“今兒蘇子慕帶我去榆錢胡同見了一個人。”
榆錢胡同?
簫譽腦子里搜尋半晌,沒覺得這里有什麼要緊人物。
“這人是月余前,蘇子慕和小竹子從后山救回來的,當時受了很重的傷,蘇子慕將他安頓到榆錢胡同的宅子里,給他看病養傷。”
簫譽聽了個大睜眼。
“什麼?”
他日日派著暗衛跟著蘇子慕和小竹子保護他倆的安全,蘇子慕和小竹子要是干出這種事,怎麼從來沒有聽暗衛提起過。
“你們在榆錢胡同有宅子?”簫譽問。
蘇落搖頭,“沒有。”
“那他一個五歲的娃子從哪弄的宅子?”這話問出來,簫譽嘖了一下嘴,“他五歲的娃子還從后山救了一個重傷的人?關鍵是,我的暗衛一個沒發現?”
蘇落推簫譽一把,“這不是重點。”
簫譽目瞪口呆,翻身起來看他媳婦,“這不是重點?”
“昂,重點是他救得那個人......有可能是你爹。”
簫譽差點從床榻上滾下去。
驚得臉都僵住了。
蘇落心疼的摸摸他臉。
“子慕說,他和小竹子想要拜那個人為師,今兒特意讓我過去,那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挺拔但并不顯得十分魁梧,很有氣度。
他說他受了重傷醒來之后就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從哪來,經歷了什麼,要到哪兒去。
但他會潛意識的記著一套蕭家拳,我看了他屋里的布置,很簡單,但干干凈凈利利索索,和你說的軍中內務很像。
并且聽子慕說,他很擅長兵法講解。
他......是左撇子。”
簫譽像是被雷擊中,怔在那里,半天沒有反應。
蘇落撫摸他的臉頰,“我并不能十分確定他究竟是什麼身份。但子慕始終不許我告訴你他的存在,可子慕到底是小孩子,這人出現的太奇怪,我又怕鬧出什麼亂子。
你能答應我,不去找他,只暗中觀察嗎?
我就這一個要求,你保證過得。”
簫譽垂著眼,臉上的神情帶著一點陰郁,還帶著一點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點了一下頭,然后翻身下地。
蘇落忙喊他,“你答應過的,你保證了的。”
“我不去找他,我讓平安去看一眼。”
明德侯都能是詐死。
他爹憑什麼不能呢。
萬一......也能呢!
就算不能,他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魑魅魍魎要行壞作亂。
“放心,我有分寸,如果我要去見他,我必定會先告訴你。”
蘇落點了一下頭。
簫譽轉身出去。
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這件事,不要告訴母親。”
“我曉得。”
簫譽頓了頓,離開。
一出去,立刻叫了平安。
“爺,怎麼了?”眼見簫譽一臉陰沉的從主院出來,平安嚇得以為蘇落流產了,“王妃她......”
“去把跟著蘇子慕和小竹子的那幾個暗衛給我叫來,書房。”
簫譽沉著臉,大步流星往書房走。
第250章 媳婦
書房。
燈火通明。
簫譽面色陰沉甚至到陰郁的地步,寬大的座椅里,這一刻的他看上去帶著幾分孤寂。
平安立在一側,嗓間滑動一下,“爺,人來了。”
人已經到了足有一刻鐘,簫譽一言不發就這麼坐著,嚇得那幾個暗衛冷汗浸透衣衫,平安不得不出言提醒。
簫譽終于恩赦一般抬起眼皮,朝那幾人看過去。
“本王讓你們跟著蘇子慕和小竹子,為的是什麼?”
“守衛二人平安。”暗衛哆嗦道。
簫譽啪的一拍桌子。
幾個暗衛齊刷刷跪下,心里驚惶不安,難道蘇子慕和小竹子死了?
沒聽說啊-
“本王問你們,蘇子慕和小竹子去后山的事,你們可知道?”
那幾人齊齊一臉懵逼。
為首的一個道:“去,去后山?回王爺的話,蘇小少爺和小竹子這些日子并未去過后山,莫說去后山,就是城門都沒有離開過。
他們始終兩點一線,要麼武堂,要麼府里。哦,有時候還會去舊貨市場淘幾本書。”
“一次都沒有去過后山?近兩個月之內。想清楚了再說!”
簫譽的聲音里帶了明顯的怒火。
幾個暗衛彼此相視,最終卻是一起搖頭,“沒有,王爺,我們都是三班倒跟著他倆,他倆去過哪沒去過哪,我們知道的清清楚楚,真的沒有去過后山。”
“好一個清清楚楚!”簫譽火氣直接從眼底噴發,“一個多月前,蘇子慕和小竹子從后山救回一個人,還專門去了一趟春溪鎮附近的王家莊請了個獸醫回來給那人瞧病,這些日子,倆人有事沒事就往那人住的地方跑,送湯問藥的,你們說不知道?
那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如果沒有大人幫忙,他們兩個,一個不夠六歲,一個即將九歲,能從后山運一個受傷那麼重的人回京都?
你們當我是傻子!”
簫譽怒不可遏。
幾個暗衛面若土灰。
“王爺息怒,卑職幾個,當真不知道蘇小少爺去了西山還救了人,我們真的是三班倒的盯著蘇小少爺,幾乎從不離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