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尚未落地,就被兩個衙役粗魯的從地上拖拽起來,直接往屋里帶。
“你們做什麼,這是要做什麼,把人放開,放開,你們放開她!”
老太太上前就去搶人,想要和衙役爭奪撕搶一下,卻被衙役用胳膊一擋,直接給她攔在旁邊。
老太太沒有抓到蕭蘊淺,卻險些踉蹌摔倒,等她好容易站穩,蕭蘊淺已經被帶走了,她拔腳就要追過去,卻被衙役攔住。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老太太憤怒的道。
刑部尚書道:“本官問你,此人可是你的兒子蕭濟源?”
老太太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在地上趴著讓打的屁股開花的,正是「蕭濟源」。
“對,他就是我兒子,你們好大的膽子啊,他可是駙馬爺,更是蕭家軍的主將,你們竟然連他也敢打!”
男人一聽老太太這話,頓時松了口氣,“我說什麼來著,我就是蕭濟源本人,那女人胡亂編出來害我的。”
刑部尚書朝老太太道:“本官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他就是你兒子蕭濟源?”
“是,難道我連自己兒子也不認識嗎?”
刑部尚書道:“那他在這里住,你可知道?”
“知道。”老太太道。
“那他住在這里,你知道,蕭蘊淺知道,南淮王和長公主殿下可是知道?”
“我孫媳婦知道,就是南淮王妃,她知道。”
“她也說這就是蕭濟源?”
“她都沒見過我兒子,怎麼確定,我說你這位大人怎麼回事。難道我還要證明我兒子是我兒子?太荒唐了,你們憑什麼打人?簡直目無王法!”
刑部尚書啪的一拍桌子。
“駙馬乃是長公主的夫婿,按照律例,駙馬連通房妾室都不可以有,你明知道這就是你兒子,卻縱容蕭蘊淺在這里和他鬼混?兩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老太太仿若聽到什麼天方夜譚。
震愕的看著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道:“你兒子說,蕭蘊淺勾引他,因為蕭蘊淺想要跟著他一起享受長公主府的榮華富貴,他屢屢拒絕蕭蘊淺,蕭蘊淺非但不會知難而退。反而得寸進尺的給他下藥,讓他倆生米煮成熟飯。
但是蕭蘊淺說,這人并非真的蕭濟源,而是徐國公為了對付南淮王找來的贗品,是這男人哄騙了蕭蘊淺,讓蕭蘊淺與其發生茍合。
現在,你就是唯一的證人。
如果這男人撒謊,那麼蕭蘊淺就是受害人,冒充駙馬爺,這男人將面臨斬頭重罪。如果蕭蘊淺撒謊,那麼,她勾引駙馬爺就是事實,蕭蘊淺將面臨牢獄之災。”
老太太人都傻眼了。
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
他們甚至還帶了蘇落過來,蘇落說,只要發賣了蕭蘊淺,她就將這男人帶進府,結果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成這樣。
蕭蘊淺和這男人發生茍合?
回想剛剛蕭蘊淺身上的衣料,好像的確是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什麼都沒有。
啊這......
老太太如遭雷劈,立在當地。
“天啊,看她這個反應好奇怪啊。”
“她就好像是陷入了兩難一樣,這還需要為難需要猶豫需要選擇嗎?一個是自己親兒子,一個是收養的婢女,孰輕孰重難道還分不清?而且,蕭蘊淺如果真的勾引了蕭濟源的話,可見是用心險惡,這老太婆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好惡毒啊,那可是長公主府。”
“對啊,他們現在吃喝都在長公主府,卻讓自己的貼身婢女來勾引自己的兒子?然后呢?蕭濟源回長公主府,要因為蕭蘊淺人已經是蕭濟源的了,就要把她抬為妾室?好不要臉好陰毒啊。”
“不管這男人是不是蕭濟源,都決不能再進長公主府的門,他已經臟了!”
第265章 上鉤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被徐國公派來的人隱匿在人群里,一時間不好出面。
如果老太太和這男人能順利將眼下應付過去,那麼徐國公可以在這個時候完美隱身。
如果不能,他再出面撇清關系。
刑部尚書眼睛微瞇,在人群里掃了一圈,目光在某處停留須臾,眼底帶著冷笑,最終落向老太太。
“本官問你,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這......”
老太太的猶豫立刻引起現場圍觀吃瓜百姓的哄鬧。
“什麼人啊,連自己兒子都不認識嗎?”
“剛剛還斬釘截鐵的說就是自己兒子,現在怎麼突然就又猶豫了。難道蕭蘊淺一個下人還比不上自己的親兒子?好奇怪啊。”
“是奇怪,我甚至懷疑這根本就不是駙馬爺。”
“對啊,當年駙馬爺颯爽威武,那是堂堂正正鐵骨錚錚的漢子,哪像現在這個,畏畏縮縮,瞻前顧后,瞧著就像個孬種。
咱們駙馬爺可是戰場上殺敵的大將軍,你們瞧這個細皮嫩肉的,有一點大將軍的樣子?
還有,咱們駙馬爺戰場殺敵,那是從文弱書生一步一步摸爬滾打成武將的,戰場上刀劍無眼,哪個將士身上沒有傷,你們看他,除了屁股以外,身上白的跟白斬雞似的,這像是戰場上殺敵的人?”
“對啊,你不說我們都沒想到,真的,他身上是白。雖然說也有幾道傷疤吧,但是那刀疤怎麼看都不像是戰場上落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