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要緊的是,咱們駙馬爺那可是殺人無數的大將軍,能隨隨便便就被刑部的衙役給緝拿了還被摁在地上讓打板子?
這年頭大將軍這麼好欺負?
而且,被打了板子。竟然還要哭天喊地的叫?
大將軍丟得起這個人?”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音一潮一潮的涌進男人和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一面記掛蕭蘊淺,一面心里開始畏懼打鼓,不安的看著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覷著她的臉色,猛地一拍桌子,憤然起身,“說!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老太太嚇得一個激靈朝后退了半步,“他,他,他......”
“吞吞吐吐做什麼,他是不是你兒子,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剛剛不說說的清清楚楚,說他是你兒子,你自己的兒子你肯定認識?這話是你說的吧。”
“我當然是她兒子,你問出這話,居心何在?我堂堂一個大將軍,為了不引起坊間騷動,都沒有反抗,任由你的人緝拿更任由你的人打了板子,你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母親?
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什麼非要證明我不是我自己?
是誰指使你的?”
“駙馬爺息怒,下官也是為了調查清楚免得冤屈了誰!”刑部尚書臉色一變,頓時臉上帶了笑容,說著,看向老太太,“既然確定了這就是你兒子,那麼,蕭蘊淺居心歹毒,明知道是駙馬爺還要用卑劣的手段勾引,還試圖謀害長公主殿下和南淮王,其心可誅,論罪當斬,來人,將蕭蘊淺帶回刑部大牢,明日問斬!”
刑部尚書其實算是滿口胡鄒。
畢竟就算是問斬,也絕對不會明日就問斬。
但是懂法的能有幾個。
屋里,蕭蘊淺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
“他不是蕭濟源,不是駙馬爺,他就是徐國公找來的一個騙子,冒充駙馬爺,想要進了長公主府替徐國公做事。”
蕭蘊淺嘶吼著說完,看向老太太。
“我伺候您那麼多年,您現在為了一個陌生人要置我于死地。難道你真的覺得,我死了,這個人就能進了長公主府?就能給你你想要的那些榮華富貴?
你在做夢!”
“蘊淺!”被蕭蘊淺凄厲質問,老太太頓時臉上掛不住,呵斥一句。
蕭蘊淺得知自己要被問斬,早就豁出去了。
她尖銳的笑,“別叫我,我這些年真是錯付了,我為什麼要累死累活任勞任怨的伺候你?就為了讓你為了榮華富貴出賣我?
就你對長公主做的那些事,長公主絕對不可能原諒你,這個冒牌貨更不可能進府!
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想讓我活?那大家誰都別活!”
說完,蕭蘊淺轉頭朝刑部尚書道:“我這里有徐國公寫給這個冒牌貨的信!親筆信!到底誰在撒謊,大人看了信就知道。
我是為了榮華富貴被他騙的迷了眼。但他根本不是真的駙馬爺,我就罪不至死。反倒是他,冒充駙馬爺,論罪當誅!”
人群里,徐國公派來的親隨頓時大吃一驚。
怎麼還有親筆信?
蕭蘊淺為什麼會有國公爺的親筆信!
可他不敢賭蕭蘊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
“尚書大人!”
徐國公的親隨從人群里走出。
等了一晚上的刑部尚書,總算是等來了要等的人,看了蕭蘊淺一眼。
蕭蘊淺咬著嘴唇,和刑部尚書對視一瞬,低了頭。
剛剛她被拖進屋里,拖她的衙役告訴她,想要活命,就只能按照他說的做。
她不愿意,她篤定了老太太會救她,會說那男人是假的。
但是老太太選擇那個男人。
那衙役告訴她,只要沖出去把那些話說了,再拿出一個所謂的親筆信,她一條命就能保住。
刑部尚書看向來人,“趙先生。”
徐國公的親隨,也是他的幕僚之一,趙先生含笑上前,“在下正巧路過此地,沒想到竟然聽到如此荒謬的一番言論,竟然有人說徐國公安排了人假冒長公主府世子!
簡直滿口胡謅!
在下不才,早些年曾與駙馬爺同桌飲酒。雖然駙馬爺已經去世五年,但是駙馬爺的音容笑貌在下還是深刻記在心里。
我剛剛仔仔細細看了一下這人,他的確是與駙馬爺有七分相似。
但也僅僅是相似,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更何況,駙馬爺乃將軍,那風骨鐵骨錚錚,豈是此人能夠相提并論的,在下可以篤定,他根本就不是駙馬爺!
更不存在什麼徐國公派人假冒的問題。
若真是假冒,在下也不會在這里揭穿他了。”
老太太只覺得天旋地轉,大腿一軟,撲通,癱坐在地。
她才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就是蕭濟源!
第266章 一網
刑部尚書為難的看向那男人和老太太。
“趙先生慎言啊,人家親娘在此,你......這話未免有些不太慎重?”
趙先生立刻道:“這位老夫人為何要說這個人就是蕭濟源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指天發誓用性命保證,這人絕不是蕭濟源,他更不可能是徐國公找來冒充的。”
說著,趙先生嗤笑一下。
“這人除了五官和蕭大將軍有幾分相似外,其余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國公爺若是當真要找人冒充,起碼也要調教一下氣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