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干什麼呢!
簫譽做事,向來貼心,早上出門之前就把蘇落要穿的衣裳全都整整齊齊給她擺在枕頭邊,蘇落穿戴整齊,出去一看......
嚯!
院子里,簫譽平安王聰戴面具的蕭濟源以及戴面具的另外幾個人圍成一個圈,人人腦袋頂上站著一兩只小麻雀,每個人都是單腿站立,另外一只腳成踢腿狀,前面腳背上擱著一只鞠。
所有人眼珠上翻,手緩慢的上移,像是沖著腦袋頂上的麻雀去的。
不出意外的話,那幾個帶著面具的人應該就是蕭濟源昨天遇到的那些部下。
可這是什麼神秘的蕭家軍操練儀式?
蘇落一出來,蘇子慕立刻蹦蹦跳跳到蘇落跟前,“姐,你要姐夫的鳥還是要誰的?”
蘇落:......
蘇子慕說話一瞬,簫譽原本上翻的眼珠立刻一動,朝蘇落直直逼視過來:你還想要別人的鳥?
蘇落:......
直視簫譽,然后抬手,隨手一指,“我要那個。”
簫譽瞬間眼神兇狠,赫赫:蘇落你完了!
旁邊平安嗷的一嗓子叫,“王爺你完了!”
就在平安說話的瞬間,簫譽腳背上的鞠掉了下去。
一聲歡悅的口哨立刻響起來,是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吹得。
蕭濟源帶著面具,抬腳一顛,腳背的鞠飛起來,他伸手一接,拿穩,朝簫譽道:“三局三勝,王爺愿賭服輸吧。”
簫譽憤怒的瞪了蘇落一眼,轉頭朝蕭濟源道:“這局不算。”
蕭濟源身后,一片親隨異口同聲質問,“為什麼不算?”
簫譽道:“你們對我用美人計,我王妃只要出現在我視線百米之內,我就不能專心做任何事,所以這局不算!”
蕭濟源身后,一片親隨就特麼一臉無語。
“這要說不是親父子,狗都不信!當年老蕭進我們軍中的時候,也特麼是這慫樣,長公主殿下一出現在他視線百米之內,他出操都能同手同腳。”
“你們老蕭家怕媳婦祖傳啊?”
“愿賭服輸,愿賭服輸,少扯那些沒用的!”
平安也看不下去的樣子,一副丟人現眼的表情朝簫譽道:“王爺,一共比了十一局,咱們都輸了,其中八局您都耍賴了,這......再耍賴也不能賴人家拿王妃使用美人計啊,認輸吧。”
蘇落問蘇子慕,“他們賭什麼?”
蘇子慕笑嘻嘻道:“賭讓我師父去見長公主殿下一眼。”
蘇落揚眉。
蘇子慕笑道:“每人頭上撒把米,招了麻雀過來吃,頭上頂著麻雀,腳上顛著鞠,誰的鞠掉了或者麻雀飛了,就算輸了。
原本是比賽三局,但凡姐夫贏一局。就算姐夫贏了,我師父就不能去見長公主殿下。
但是我姐夫耍賴,硬是比賽了十一局,并且十一局都輸了。”
蘇落:......
男人這種東西是不是天生就有什麼大病!
“那你剛剛為什麼說要你姐夫頭頂的鳥?”
蘇子慕笑道:“如果誰能在保證鞠不掉的同時,還能率先抓住鳥,就算勝出!我是姐夫這邊的人,當然向著姐夫,肯定要姐夫的鳥啊。”
蘇落:......
第363章 沙雕
蕭濟源贏得了去見長公主的機會。
其他人......贏得了去圍觀八卦的機會。
蕭濟源那幫隨從,平安王聰以及其他幾個簫譽的隨從,甚至就連小竹子臉上都踴躍著八卦的濃濃樂趣,全都在七嘴八舌給蕭濟源出主意。
春杏甚至圍著大家轉了幾圈,拉著玉珠去旁邊嘀嘀咕咕,以長公主和蕭濟源現在的能力和身體,能不能努力一把再生個一個兩個的。
嗯,這樣她的養老大計就越發穩妥了。
個小沙雕!
唯獨簫譽,抱臂繃臉,一言不發。
蘇落撞撞簫譽胳膊,小聲問他,“擔心殿下受不住刺激?”
簫譽一臉傲嬌哼了一聲,“還是當父親的,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道讓著我點。”
蘇落噗的笑出來,“要是別的事肯定讓你,但是在見媳婦這件事面前,估計兒子朝后排。”
簫譽看著那邊熱熱鬧鬧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跟幫喜鵲似的的一大幫人,哼哼道:“爹大不中留啊,我其實還想再觀察觀察的,至少也要等除掉那個什麼狗屁玉門派的掌門人再讓他倆見面。
但是吧,今兒一早子慕來找我。”
蘇落瞠目結舌,“你別不是因為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話就改變了主意?”
簫譽目光落在蘇子慕身上。
那小東西正在人群里亢奮的游竄,時不時被蕭濟源那幫親隨抱起來親一口,胡子扎的他支棱著大叫,惹得一幫人大笑。
簫譽目光有點復雜。
有關他對蘇子慕的那些猜測,他還不打算對蘇落說,只悶聲嘆了口氣。
“童言無忌,往往說的都是最純真的話。
他和我說,母親一個人的時候,會悄悄落淚,寫我父親的名字寫了滿滿一張紙,又把那紙燒了。
連她貼身婢女都不知道,她就怕身邊人擔心。
子慕知道,還是因為前幾天他睡在我母親那里,半夜醒來發現的,半夜啊,大家都睡了,她還睡不著。”
簫譽修長的手指微曲,食指的骨節頂著眼角摁了摁。
“我能平安過來和你們匯合,她心頭輕松,病癥退散。但壓在心底的郁結,還是散不掉,從我父親戰死沙場那一刻起,就郁結了,這些年一直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