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個參將緊追不舍。
很快,這邊的動靜吸引的軍中不少將士圍了過來,其中不乏參將副將。
“怎麼回事!”
“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要抓陳勉,陳勉不是去給王爺送賬本了?”
“聽說是陳勉和南淮王勾結,投遞叛國,用我們祁北軍的軍機和大燕國換取酒水生意的訂單,被王爺發現了,人證物證俱全,要抓他!”
“天啊,陳勉竟然做出這種事!”
“不是,我聽說是,南淮王這幾年一直給我們祁北軍輸送軍餉糧草,一共給了五千多萬兩,還有許多藥品和糧草棉衣那些,今兒查的賬本就是這些賬本,是咱們王爺暗中克扣了。”
“不可能,王爺怎麼會做這種事!王爺可是簫大將軍最親密的舊部!”
“不可能?那軍營門口的賬本就是證據!”
“王爺如果真的克扣,怎麼會留下賬本呢?”
“聽說是南淮王每個季度都會派人送銀錢物品過來,來的人為了避免咱們王爺克扣,要查之前的賬本。所以咱們王爺才不得不留下賬本,你想啊,五年就五千萬兩,這一年就一千多萬兩,那得多少銀子,為了錢,安康王也要冒險啊。”
“他就沒想過南淮王會來祁北。所以祁北軍和銀錢都是他的,現在人家南淮王來了,你看看這......”
“靠,你們怎麼知道這麼多,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
密密匝匝的議論聲在將士們當中彌漫爆發。
早在簫譽還在碣石縣的時候,就已經和陳勉商議好一切,就等著某一日事發之后將商議好的方案付諸行動。
就是今日!
陳勉送賬本之前就安排好了。
一切都剛剛好。
一切都像是突然發生的,突然到讓人生不出一丁點懷疑!
議論聲嘈嘈切切傳到安康王的耳中,他急怒攻心,揚聲呵斥:“抓住陳勉,抓住這個叛徒!惑亂軍心,散布謠言,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大燕國制造機會,讓我們潰不成軍!其心可誅,抓住他!他是我們祁北軍的罪人!”
陳勉急切逃竄,可軍中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他被人墻擋住了,怎麼逃!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被拿下。
臉貼著地被摁在地上。
陳勉撕扯著怒吼。
“劉全福,當年簫大將軍怎麼對你的,你現如今又是如何對待南淮王的?南淮王在京都過得生不如死,每年挖空心思給我們送來銀子,就是為了讓簫家軍壯大,為了延續簫家軍,他明明送來五千多萬兩軍餉,卻被你私下克扣。
我們是簫家軍,你卻給我們改名祁北軍。
你是什麼心思!
你要將簫家軍徹底抹除嗎?
那你為什麼要用人家南淮王的銀子!
劉全福,你還有沒有心,將士們天寒地凍軍中缺藥,你卻把南淮王送來的藥全都賣了!眼睜睜看著將士們送死?
把南淮王送來的棉衣棉被全都賣了!
劉全福,你對得起誰!
你敢讓大家看看那些賬本嗎!你敢嗎!”
“堵住他的嘴!不要再讓他妖言惑眾!”安康王怒喊。
抓著陳勉的人不知是動作不便還是被陳勉的話震驚到還是如何。雖然也在執行安康王的命令,但是緩慢到硬是在陳勉怒吼完,才堵住了他的嘴。
陳勉的話,擲地有聲的砸在每一個在場的將士心頭。
在陳勉嘴巴被堵住之后,所有人看向安康王。
那沉默的氣氛里涌動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強烈氣息。
安康王眼皮子跳了好幾下,一揮手,“惑亂軍心,妖言惑眾,杖責軍棍八十,關入地牢!”
“將軍,這些賬本怎麼回事!”一群將士中,冒出一句質問。
不知道誰說的。
在安康王眼神鋒銳的順著聲音掃過去的一瞬,跟著其他方向又冒出聲音。
“將軍,五千萬兩怎麼回事?”
“將軍,藥品怎麼回事?”
安康王心口突突的跳。
這是要軍變的前奏。
“他胡言亂語專門來煽動迷惑你們,這話也能信?簫譽在京都過得自身難保,哪來的五千萬兩給你們!這種話也能信?腦子呢!散了散了!本王要親自審訊這個叛徒!”
安康王抬手一揮,然后轉頭吩咐,“把這些......”
他想說,把這些賬本拉入營帳。
但是看到賬本的一瞬,一下想起來,跟著來的還有兩個小崽子呢。
因著跟著來的是倆小孩子,安康王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上,再加上陳勉鬧得突然,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陳勉身上,他幾乎都忘了還有倆崽子在呢!
這一下想起來,卻發現......人呢?
剛剛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兔崽子呢!
“不是想要看賬本嗎?拿去看啊,看個夠!”
就在安康王心頭襲上一縷不安的瞬間,軍營里忽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喊話。
跟著,便有賬本像是飛鳥一樣,從東南方向飛上天又落到這邊的將士堆里。
原本聚在一起的一群將士,立刻去接那被扔過來的賬本。
“我靠!”
“艸!”
“這就是王爺的字吧!”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劉全福,他特麼的還是不是個東西,你也知道南淮王在京都過得不好,他命懸一線也要給咱們送銀子,讓咱們壯大,結果......就這?前幾天你還說南淮王根本不在乎我們,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