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怎麼就談崩了。
“消息不會有錯,我專門派人去京都,就是為了探聽一下那邊的動靜,現在京都就是四皇子監國,正辦國喪呢,很快國喪的消息就會傳到咱們這邊,不過咱們自治,不必遵守就是,但絕對不會消息有錯。”
“不對!”皮毛商一想到原本那一匣子金元寶是他的定金,而現在極有可能成為酒水商的,心里就堵著一團火,恨不得和所有人唱反調來發泄,“如果京都消息準確,那南淮王為什麼還能拿到大燕國的皮毛生意!
南疆可是距離乾州更近,乾州過去就是大燕國,大燕國和南淮王做生意,商隊必定要路過南疆大軍的底盤,就不怕鬧出問題?”
他只是憤怒之下抬杠的話。
但是這話一出,所有人一愣。
對哦。
如果南疆那邊顧大將軍的大軍和簫譽是對立關系,那大燕國怎麼可能和簫譽有經商往來。
“不對,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商會會長啪的一拍桌子、
酒水商立刻就道:“我現在去找南淮王,我去低個頭認個錯。反正他說了,今兒晚上之前,只要去找他,之前說好的五成利潤和酒水生意就還在!
我有個哥們兒在碣石縣,他們碣石縣就倆月功夫,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別的不說,全城的老百姓全都睡上了新棉花的褥子被子,你們想想這是什麼概念,簫譽拿下的那個訂單得多賺錢!”
他起身就要走。
有錢不賺王八蛋。
但是被皮毛商一把抓住,“不行,最一開始南淮王說的可是要將這定金給了我們皮毛生意,是你硬生生給我攪黃了,把人氣走了,現在你去低頭你把生意得了,我們呢?”
第453章 應對
皮毛商唯恐那生意落到酒水商手中,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把抓過去有些用力。
酒水商頓時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差點腦門撞了椅子靠背上,頓時大怒。
“什麼叫我給你攪黃了,人家王爺說了,酒水生意更重要,他王妃就是釀酒的,人家在碣石縣也有經驗,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想打造一個完整的北地酒水網呢,你們皮毛生意是不是能做得成那是你們的事。但我們酒水生意那是必定要做的,放手!”
皮毛商怎麼可能放手,被他一通怒吼,脾氣也上來。
“不是你們攪黃的是誰攪黃的,人家南淮王來了,是不是開口就說要做皮毛生意?你就說是不是!”
“是又如何,開口就說做皮毛生意。但是開口又沒說不做酒水生意,你就是眼紅嫉妒!咱們都是這麼多年老交情了,你特麼的給我玩這套?松手!”酒水商發狠,抓了皮毛商的手腕狠狠給他甩開。
皮毛商比酒水商更高大雄壯些,沒有被他甩開,反倒眼中噴著怒火,“今兒這生意,必須有我們皮毛的一份。”
他一手抓著酒水商的衣領,轉頭朝商會會長看去,“自從朝廷經濟每況愈下,他們酒水還好說,大不了兌的水多點,酒淡點,總能壓縮成本提高利潤,可我們皮毛幾乎都是滯銷,現在底下各分銷商都有意見,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大單,就這麼沒了?”
“有了沒了,那是人家南淮王說了算,你這質問會長有個屁用,松手!”酒水商像是被提著一只小雞子一樣被他提著,屈辱與憤怒交織,眼都逼紅了。
“我不問會長問誰,問你嗎!”皮毛商火氣也被供起來。
知府忙拍著桌子道:“好了,好了,怎麼還內訌上了!咱們內訌了,豈不是更加落了簫譽的圈套?說不定他今兒就是故意給一個訂單不給另外一個訂單,讓咱們內訌。然后他好漁翁得利,兩位兄弟,快放手。
大家都是十幾年的老交情老朋友,大可不必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臉紅脖子粗啊。
咱們現在內亂一團,就是中了簫譽的奸計,咱們要團結,團結知道嗎!只有咱們團結,簫譽才能拿咱們沒辦法,他才會妥協。”
皮毛商和酒水商被知府幾句話撫平了心頭的火氣。
心思一轉,可不就是內訌了。
皮毛商訕訕松了酒水商的衣領,但梗著脖子道:“那這生意怎麼辦?總不能到嘴的鴨子飛了。”
酒水商沒好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我都說了,我低個頭低個頭,我去找南淮王,先把酒水生意拿下。”
“不行!”皮毛商一口反駁,“那我們咋辦?”
好麼!
問題又回到原點。
知府一擺手,“要我說,誰也別去找他,他留一個生意拒絕另外一個生意,目的不就是讓咱們內訌麼,咱們如果團結起來都不去找他,他計劃落空,到時候是他求著咱們。
反正咱們就算是沒有他這一單生意,最不濟,維持現狀。
他呢,他耽誤的起麼他!
不管他和京都那邊是什麼關系,總之他想推行新政沒錯吧?咱們卡住他,他推行不成,最后不還得求我們!”
一想到簫譽今兒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趾高氣昂的拍他的臉,知府就氣不從一處來。
他怎麼可能讓簫譽得逞。
酒水商和皮毛商都看向商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