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大臉上裹了羞憤,跟了過去。
明明在前院聽到咔嚓一聲響,可來了后院卻什麼都沒看到,喬三仔細的檢查了后院放著的那幾個兔籠子,兔子一只沒少。
他回頭就看到喬老大一雙眼睛溜溜的看兔子,轉身擋住喬老大:“出去。”
喬三身量比喬老大高出一頭,這樣近距離居高臨下的冷嗤,宛若頤指氣使的命令。
喬老大向來瞧不起他兩個弟弟,現在卻被三弟這樣呵斥,心頭受不住,抬手一巴掌就要朝喬三臉上打過去。
“混賬東西,我是你大哥,怎麼說話。”
甩出去的手卻沒有落成巴掌,只被喬三輕而易舉捏住手腕攥在半空。
喬三拉著臉,常年在林子里和野獸相處,他沉下一張臉,氣勢著實令人生畏。
讓喬老大一下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
小時候鄰居孩子欺負他,喬三當時比他小三歲,提著一塊板磚直接把那孩子拍的求爺爺告奶奶......
喬老大心里犯怵,打了個哆嗦,語氣就軟和下來,“三弟,我是你親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干什麼呢這是,沒得讓人笑話。”
喬三道:“我不怕讓人笑話,你出去,滾,不要再來我家,你要是不滾,我就把你扔出去,你自己選。”
喬老大眼珠子在那一溜兔籠子上轉了一圈,嘆了口氣,“行行行,你今兒心情不好,大哥不惹你,我改天再來。”
“改天也不許來。”喬三說的霸道。
喬老大只能應著,喬三才松了他的手。
等喬老大悻悻離開,喬三立刻轉身再去仔細檢查一遍兔子籠子。
喬老娘也上前,不安的問三兒子,“沒事兒吧?”
喬三一只籠子一只籠子的看,一只兔子一只兔子的看,沒發現什麼異常。
難道剛剛聽岔了?
正要檢查最后一只籠子,忽然喬二的聲音從墻外傳來,“三兒,三兒!”
用氣音喊得。
不大,但是足夠喬三耳力聽到。
喬三立刻眼神鋒銳,看向聲音來源方向,同時兩步竄過去,手一撐墻頭,翻身出墻。
喬老娘也趕緊跟過去。
喬老二蹲在墻頭底下,氣喘吁吁,身底下摁著一個人,來不及多言,喬老二一邊觀察四周一邊道:“快,把他弄了院子里,別讓他喊出來,別的回去說。”
喬三沒猶豫,點了一下頭,喬老二壓著那人的腿剛剛挪開勁兒喬三揚手就給那人后脖子一下。
一下下去,還什麼叫喊不叫喊的,那人直接脖子一歪昏過去了。
嚇得喬老二一把抓住喬三的胳膊,“你打死他了?”
喬三把人提溜起來,跟扔大包似的直接扔過墻頭那頭,拍拍手,“沒,打暈了。”
說著話,喬三翻墻進院子。
喬老二沒有翻墻的本事,又不想讓弟弟扔自己,拍拍身上的灰,從前面正門進去。
喬三把那人拖到屋里,屋門一關,并著一屋子女眷,大家靜靜聽喬老二說。
“我剛從外面摟了些干草回來,本來是想順道去后院墻外面瞧瞧大雪有沒有把后墻糟塌了,結果我剛過去就看到這人鬼鬼祟祟的往咱們后墻那藏東西。
他前面藏,我就后面跟著看。”
喬老二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個二踢腳。
“這人在咱們后墻外面藏二踢腳,我也不知道他啥意思。但是肯定不安好心,我怕出事,我都聽說了,老三和王爺簽了啥合作,能賺大錢,肯定是有人眼紅咱們要來害咱們。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那摟草的棒子在他腿上打了一棒子。
他不知道我在后面,沒躲開,一下讓打倒,我怕他喊,就扯了一把干草塞他嘴里。
我正摁住他,就聽得老三來后院了,本來打算叫老三呢,可又聽見大哥的聲音,咋大哥也來了?”
喬老二有點話題跑偏。
喬三沒回答為啥大哥來了,只看著暈倒在地的人,“你們誰認識他、”
喬家算是祁北府城土生土長的人,不能說全府城的人都認識,但是也認識不少人、
一屋子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全搖頭。
沒一個認識的。
喬三蹲在地上扒了那人的鞋。
“腳底子嫩,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看完腳又看手,“手上也沒有繭子,不是干粗活的,也不是讀書人,更不是習武的人。”
讀書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該有捏筆寫字的繭子。
喬三在他臉上拍了拍。
“看這眼窩子青的,臉色也虛,怕是個混子。”
不且喬三話說完,喬老娘忽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
所有人看向喬老娘。
喬老娘道:“今兒三兒去和王爺那的人簽訂單的時候,這個人也在,他還問他能不能也簽一個,被王爺的人拒絕。”
“他被拒絕了,懷恨在心來害咱們?”喬老二道。
喬三也想起來是有這麼一件事。
但是當時他滿腦子都在琢磨這個契約該不該簽,倒是沒有多看那人。
竟然是他。
“不對勁,這事兒不對,他肯定不是自主來害咱們,就他這種混子,想要報復人也不是這麼報復的。”喬三靠自己雙手打獵賺錢,瞧不起這種混子,“他肯定是被人買通的。”
一聽這個,喬老娘并著家里其他女眷都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