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一向同郡主交好,自然這麼說!”有人不服氣道。
“你!”鐘如意氣得不輕。
楊依依拉住了她,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后便向前一步。
“臣婦也奇怪呢,說不定真有人這麼無聊呢。”楊依依盯著盧氏一字一頓道。
“王妃娘娘,臣婦剛才過來時,有一個自稱是樂陵侯世子夫人的丫鬟,撞到了臣婦,她的茶水還撒到了經書上,想必就是那時候,我的經書便被人動了手腳吧。”楊依依平靜地敘述著。
“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指使丫鬟故意栽贓陷害你麼?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小盧氏嘲諷地看著楊依依。
“郡主大可以說出那丫鬟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諸位去那里搜一搜,看看有沒有這個人!”
楊依依垂下眼,這事兒是針對她來的,對方又怎麼會留下破綻。即使是找到了那個丫鬟,盧氏也大可以不承認。
她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些怎麼著,都是她的問題。
“時間緊迫,我并沒問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侯府的人!”她如實道。
“呵呵,連名字都不知道,郡主冤枉人也得找個像樣的由頭吧。”盧氏冷笑道。
楊依依沒說話,誠王妃面帶慍色,“純熙郡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臣婦還是那句話,這不是我寫的,大家也可以動腦子想一想,我寫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還有,侯夫人,你怎麼又能確定那就是我的筆跡呢?”
楊依依轉頭,氣定神閑地看著盧氏。
盧氏眉頭一皺,“是不是郡主的筆跡,大家一對便知!”
“那就請諸位一同來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我的筆跡!”楊依依對著大家說道。
所有的經書都被燒掉了,只剩下最后一張,楊依依看過上面的筆跡,確實跟她抄寫經書的筆跡很像。
但是她可以肯定那不是她寫的。因為除了第一卷,她用的毛筆寫,也就是他們模仿的那個筆跡,后面的為了趕進度,她并不是用毛筆寫的。
而是她自己制作的羽毛筆,毛筆字她會寫。但速度很慢,所以她才只做了硬一點的羽毛筆。
不同的筆,寫出來的字卻是不一樣的。
誠王妃跟她旁邊的丫鬟說了兩句,不一會兒便有人端著托盤上來了。
“這是筆墨紙硯,郡主請吧!”誠王妃看著楊依依道。
楊依依上前行了一禮,“娘娘,容臣婦說一句,臣婦抄寫經書用的并不是毛筆,而是臣婦自己做的羽毛筆。”她解釋道。
“羽毛筆?那是什麼?”誠王妃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
楊依依吩咐了翠茗將自己的筆取了過來,“就是這個,沾了墨水就能寫。”她拿起筆在紙上演示著。
“諸位都知道,臣婦出身鄉野,也沒念過書,這習字就更不必說了,可誰曾想到我命好,嫁了個上進的夫婿。”
“夫君是讀書人,我這做妻子的自然不能辱沒了他的面子。所以臣婦才在夫君的教導下開始習字,娘娘也知道,這習字得從小練,臣婦已經晚了,自然是掌握不好手腕力量,所以才自己做了這種筆。”
楊依依解釋道。
誠王妃聽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那你試試吧。”
楊依依福了福身,便在紙上寫下了經書上的幾句話。
寫好后吹了吹墨跡,“王妃娘娘請看。”
紙上的字跡端正有力,確實跟那頁紙上的不像,關鍵是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種筆。
遠看差不多,細看確實能看出區別的。
“王妃娘娘,我可以作證,我跟郡主是一起抄寫的,她當時就是用的這個筆,我可以用我項上人頭擔保,我絕對沒說謊。”鐘如意出來解釋道。
“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
這年頭人們比較封建迷信,對誓言什麼的都是很看重的,見鐘如意這麼說,大家也都信了。
盧氏見情況不妙,趕緊給自家侄女使眼色。
小盧氏得到姑母的示意,也上前了一步,“既然是這樣,那為何這張紙不怕火呢?剛才大師也說了,有妖邪之物,難道是純熙郡主有什麼怪異之處麼?不然怎會單單這張紙出了問題!”
“是啊,那紙確實是怎麼也燒不著,還冒著藍色的火焰。”有人插話道。
“藍色的火焰,莫不是鬼火?”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都十分恐懼地看著楊依依。
聽著他們的議論,鐘如意有些擔憂地看了楊依依一眼,見她一臉淡定,她壓下心中的不安。
朝著大家道,“什麼鬼不鬼的,這里可是寺廟,供奉佛祖的地方,豈是什麼妖魔鬼怪能進得來的?”
“那可不一定,有些妖魔鬼怪可是會附身的,萬一它附了郡主的身……也說不好的。”有人反駁道。
“笑話,驚蟬大師不是得道高僧麼,有沒有妖怪他難道看不出來?”鐘如意氣笑了。
這下大家也不說話了。
小盧氏卻冷笑道,“剛才就是大師說的有不祥之人。至于這個不祥之人說的誰,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吧。”她看著楊依依說道。
楊依依笑了笑,“這張紙點不著有什麼奇怪的,做了手腳的紙能點著才怪了。”
她大聲道。
”哦?這麼說你知道這是為何?”誠王妃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