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上頓沒下頓,兩兄弟也經常為了爭一口吃的,打的不可開交。
賈家兩個老人是眼睛都快哭瞎了,對此楊依依只想說一句,活該。
讓他們這麼對待媳婦。
……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到了臘月。
他們已經來這里四個月了,這幾個月,他們算是勉強站穩了腳跟。
崔晏每天都很忙,蓄水池的建設也進行到了一半。因為快過年了,所以停工了,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她閑著沒事,除了家里的活兒,偶爾也去山上打了打獵。
最近一個兩個月,她把她多年不用的打獵技術又給學了回來。
因為不熟悉地形,所以這次她不敢去太深處,只在山的外圍轉了轉。
每次也有些收獲,這里的兔子是真的多,回回她都能打幾只。
家里雖然比不上從前,不過也還過得去,隔三差五也能吃上肉。所以這兔子肉她也經常分給左鄰右舍。
她在意的是皮毛,她想做一件兔皮大衣,因為這里真的是太冷了。
才到冬月就開始下雪了,幾乎每天都是大雪,臘月更不用說,氣溫驟降。
出去耳朵都能給凍掉。
在屋里也是離不了火堆,這里沒有爐子,燒火用火坑。
就是在屋里挖了個四四方方的坑,在里面燒柴,火坑上還吊了一個掛鉤,可以用鐵罐在上面做飯。
這讓她感到十分新奇,做了幾次飯,覺得還不錯。
眉娘陪著崔奶奶正在火坑邊上烤火,楊依依去后面抱了些柴過來,將火弄得大了些。
然后便出去了,家里的柴不多了,她準備去她儲存柴的地方再背點過來。
因為這邊離山林遠,小柴不經燒,所以他們都是用砍樹。
濕的柴不好運回來,所以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在山腳下建一個棚,將樹從山上弄下來,就放在棚里,等它風干,再弄回去。
楊依依也弄了,前些日子一直在下大暴雪,她不好出來。
今天雪小了點,她才能出來。
推開門,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了進來,外面風夾著雪,刮在臉上生疼。
她穿了一雙皮靴,身上是皮襖子,還帶了條兔毛領子,褲子也是一條大棉褲。
頭上戴了一頂皮帽子,里面是溫暖的羊毛,這帽子可以遮住耳朵。
她伸出手將帽子的繩子系好,冰涼的指尖觸在脖子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系好帽子,她背上了背篼,將斧頭丟了進去。然后將雙手交叉塞進了袖子里,聳了聳鼻子便進入了風雪中。
雪已經很厚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戶戶這會兒都躲在家里烤火。
走出村子,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踩著積雪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終于到了目的地。
山腳下還有一條官道,這里是去縣城的必經之路,平日里崔晏就得從家里走到這里來乘車。
楊依依丟下背篼,拿出了斧頭,自家柴棚上已經堆了很多的雪,她找了根木棍,爬到了柴堆上扒拉著棚頂,將上面的雪給掃了下來。
做完這些,她才干起了正事,拿出斧頭,將那些砍成塊。
她力氣大,一棵樹幾下子就弄好了。
干了一會兒,身上就發熱了,她停下了動作,摘下了帽子跟毛領,將身上的皮衣也給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然后接著干。
不知道干了多久,看了看,柴塊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她點了點頭,已經差不多了,夠燒一陣子了。
直起身,此時她已經大汗淋漓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
余光瞥見不遠處有一個人正盯著她,給她嚇了一跳。
她放下手,朝那個人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男人,身量頗高,大概有一米八六的樣子,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
身上穿了件黑色貂皮披風,這件披風遮住了他的身子,不知道里面穿的啥衣服,只看到了一雙黑色繡金紋的登云靴。
頭上束了一頂金色的冠,頭發散在身后披風的帽兜里。
那人劍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恰到好處,鼻梁高挺,英俊的面容充滿了一種凌厲的美。
目光如炬,被他盯著好像一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就像被蒼鷹盯上的兔子。
楊依依看著那張臉忍不住一震,怎麼說呢,好像似曾相識,但卻又從心里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
那人似乎也也發現了她在看他,他抬腳緩緩地向她走了過來。
楊依依看著他的動作,心里一慌,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她有種想跑的沖動,可腳下卻像是灌了鉛,沉重得讓她挪不開步子。
直到那人走到了她面前來,她才平復了內心。
“可否借此避一下雪?”
他開口了,聲音磁性溫和卻帶了些許的威嚴。
“啊?請便!”楊依依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姑娘是當地人?”
第322章 王爺&回來
沉默了一下,那人繼續搭話道。
楊依依眼珠子一轉,雖然這邊民風開放,但這麼跟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搭話,她還是十分警惕的。
“不是。”她語氣淡淡道。
“在下也不是,我聽姑娘口音,是盛京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