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豐文斌,烙印在腦海中的畫面是他與溫素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那時她就是個孩子,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她對豐文斌是咬著牙恨在心上的。
如果豐月再逼她的話,她真的會想報復,狠狠地報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必誅你的心,占你的位,毀了你們豐家。”
她惡狠狠地瞪著豐月,聲嘶力竭地大聲警告。
豐月僵在原地,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怕了。
溫暖的眼神是那麼堅定,大有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氣勢。
“怕了嗎?”
“你有病!”豐月嘶吼一聲。
“怕的話就不要惹我。”
溫暖抓著球桿往外走,一路出了酒吧沒人追出來阻攔。
她走到路邊,扔掉手里的球桿,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坐進車里,她的手還是抖的。
“美女,去哪?”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她眼。
她整張臉都是白的,白得不像正常人,額角有豆大的汗珠順著發鬢往下滑落。
“麗景東方。”
她報上小區的名字。
車子開起來,不久到達目的地。
付了車錢,她推開車門下車,一眼就看到小區外面的臨時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車牌號她認得。
是葉南爵的車。
第93章 臟還碰,那你不是更臟?
出租車開走。
她徑直往小區里面走。
身后傳來「砰」的一聲響。
是關車門的聲音。
接著又傳來腳步聲。
她加快速度,沒跑幾步就被人拉住了。
“知道是我你還跑?”
溫暖眉頭皺著,葉南爵剛好捏住了她紅腫的那只手,捏的力氣還不小。
她轉過臉,無奈地看著葉南爵。
“你弄疼我了。”
葉南爵松了手,她馬上將手背到身后去。
“爵少找我有事?”
“有東西給你。”
男人從兜里掏出一張演出的票遞給她,她沒有伸手接。但她記得月底那天葉南爵要帶她去看葉北喬的演出。
“我不想去了。”
他愛帶誰去就帶誰去,反正她不去。
“已經答應我的事,你要反悔?”
溫暖冷著臉,“不行嗎?”
“我若是非要帶你去呢?”
“我就是不去。”
葉南爵想提違約金的事,溫暖搶在他前頭開了口,“你又要故技重施了嗎?違約金六百萬,我幫你說。”
“……”
“我現在不怕違約了,違約就違約。反正我已經欠你五百萬,再來六百萬我無所謂,我下半輩子什麼都不干,就給你打工還債,行了嗎?”
溫暖火氣大得要死,葉南爵聽著她夾槍帶棒的話,面色微微沉了下,“你吃槍藥了?”
“還有事嗎?”
“演出你到底看不看?”
“不看。”
她轉身要走,葉南爵又將她拉住。
這一次他抓的是手臂。
“你打我兩巴掌,還沒消氣?”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打臉。
這話溫暖聽著好笑,“我才打你兩下,你打了我多少下?”
葉南爵突然被噎住,無語。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老板,我是你雇傭的員工。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關系,你別想再碰我,非自愿發生關系我可以報警處理,把你抓起來,判個十年二十年的,等你出來我早跑了,欠的債都不用還了。”
溫暖憤憤不平地說完,推開葉南爵的手,本想進小區的,想了想,她又噎了葉南爵一句,“忘了說,我這麼臟的女人爵少都吃得下,南笙那樣的估計都被你玩爛了吧?”
“……”
“爵少是什麼身份啊,身邊怎麼可能缺女人,你嫌我臟,我未必覺得你干凈。”
她挑著最難聽的話說,葉南爵怎麼刺激她,她就怎麼刺激回去,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在葉南爵看來,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溫暖,你過分了。”
“爵少知道過分兩個字怎麼寫嗎?要不要我教教你。”
“我沒有過別的女人,只有你。”
溫暖愣住,但是很快她就笑出了聲:“沒想到爵少這麼純情。”
“你要陰陽怪氣到什麼時候?”
“如果我說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你信嗎?”
“夠了。”
“你不信是嗎?你覺得我臟!臟還碰,那你不是更臟?”
溫暖像只急了眼要咬人的兔子,雙眼瞪得猩紅,牙齒也咬著。
葉南爵注意到她額角滑下的汗,詫異她這麼長時間去了什麼地方。
她比他先離開攬月灣,按理說早到家了,他的車二十分鐘前停在小區外面的車位上,他坐在車內,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她打電話。
剛剛,看到她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他很意外。
她換了衣服,身上穿的不是他給的那條裙子,而是平時常穿的T恤和牛仔褲。
“你去哪了?”
他的語氣溫和了很多。
“我去哪里關你什麼事?”
“溫暖……”
“南笙最近在拍戲,她不在這里,短時間內你不需要刺激她,好像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不知道爵少能不能讓我清靜兩天,我要準備報到用的簡歷。”
聽她話里的意思,至少她還是要去環時集團乖乖報到的。
葉南爵抽回手,妥協地點了點頭。
“還有事嗎?”
“我想……”
“你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了。”
溫暖壓根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轉身就走。
“別追過來,我屬狗的,咬人。”
她頭也不回地警告一聲。
葉南爵站在原地,真的沒有再跟。
他說話算數,連著兩天沒有聯系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