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姚山不由愣了愣。
他覺得去京城給兩個孩子辦滿月宴是最好不過的事了,可沒想到謝哲禮竟然打算回村里去辦。但是他還不能說什麼,畢竟謝哲禮和秦木藍才是兩個孩子的父母,孩子們的事肯定是他們來決定的。
“這樣啊,那倒也可行,等你們去村里辦完滿月酒后,再來京城。”
說著他將兩個孩子的禮物拿了出來,直接遞給了秦木藍和謝哲禮。
只不過剛剛已經接受了蔣時恒送的禮物,此刻再看到姚老爺子準備的,倒沒什麼感覺了。畢竟和蔣時恒送的比起來,姚老爺子準備的禮物只能說一般。
秦木藍笑著收下了,看向姚山說道:“姚管家,回去后替我謝謝外公。”
“好的,木藍小姐。”
原本姚管家過來是想接姚靜芝他們一家人去京城,但此刻只能他一個人回去了,“靜芝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姚靜芝聞言,直接說道:“好。”
這時候蔣時恒和蔣叔也站起來,說道:“姚管家,我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說話間,蔣時恒又看向秦木藍說道:“木藍,等你們去京城之后,可以來家里住兩天。”他知道如今姚靜芝一家和姚老爺子他們不是很親密。所以也沒有多顧忌姚管家,直接開口邀請了。
秦木藍聽到這話,笑著說道:“好,那到時候我們一家就去您那兒多住兩天。”
“那真是太好了。”
說完這話,蔣時恒轉頭看向姚山說道:“姚管家,那我們走吧。”
姚管家此刻心情有些復雜,靜芝小姐明明是老爺子的親生女兒,謝哲禮也是老爺子的親外孫,結果現在,還不如和蔣家這門干親來的親近。
但他知道這也不能怪靜芝小姐,都怪老太太自己拎不清。
更何況靜芝小姐這些年受的委屈實在是太大了,結果到頭來,老太太竟然還偏向害靜芝小姐走丟的人,所以他很能理解靜芝小姐,
心中想了很多,姚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謝哲禮一直把三人送到大門口才回來,等他回來后,姚靜芝和蘇婉儀都圍著他問,回青山村辦滿月酒的事。
看到母親和丈母娘高興激動的樣子,謝哲禮不由說道:“我最近還要忙,所以還得繼續等一個多月左右吧。”
不過謝哲禮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木藍,孩子這麼小能坐火車回去嗎?”
秦木藍笑了笑,說道:“可以是可以,這兒離老家也不是很遠。所以買票時多注意一些,買個臥鋪什麼的就好,不過最好還是等三個月以后。”
姚靜芝原本還特別想回去,可是聽到小兒媳婦這話,忙說道:“那還是等三個月之后再說吧,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滿月宴什麼時候辦都來得及。”
這下子就連蘇婉儀都跟著附和道:“對,晚點再回去,孩子最重要。”
雖然有些想念青山村,但一切都以孩子為重,他們寧愿晚點回去,也不能讓孩子受一點點勞累。
“爸媽,阿禮,你們都決定好,三個月后再回去嗎?”
“是啊,孩子為主。”
蘇婉儀見他們一家定下來了,跟著說道:“對,晚點回去也好。”
不過她決定等女兒出了月子就回去,“木藍,等你出月子后,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那邊多少有些記掛。”
秦木藍聞言,趕緊說道:“媽,你早點回去也好,爸那邊還需要你照顧呢。”
聽到這話,蘇婉儀笑著說道:“你爸那邊倒是不用擔心,你弟會照顧好他的。更何況還是你爺爺奶奶他們在呢。”
接下來的日子就清靜了不少。畢竟來看的也都來過了,因此木藍每天都覺得輕松愜意,不過唯一不能讓她忍受的,是婆婆和母親一直盯著她,不讓她洗頭。
她好說歹說,和她們都說過,稍微洗洗沒問題的。但兩位母親都比較傳統,所以她也只能忍了。
等到一個月期滿之后,秦木藍終于痛痛快快地洗了頭洗了澡,一通洗漱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前段時間邋遢的,她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蘇婉儀看到女兒滿臉放松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木藍,瞧你這樣子,還以為把你怎麼了呢,我們坐月子也都是這麼過來的,忍耐一下就過去了,你這才一個月呢,還有人坐滿雙月子才洗頭的。”
秦木藍聞言,直表示自己不行。
不過她也覺得很少有人會坐雙月子,“媽,村里的那些嬸子,有些都還沒坐滿月呢就下地干活了,哪有坐那麼久月子的。”
蘇婉儀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哎……那都是家里困難,沒辦法不得不下地。不然的話,哪個產婦不想養好身子呢。”
秦木藍聞言默了默,道:“這倒是。”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能舒舒服服的坐月子就知足吧。
而蘇婉儀見女兒出了月子,她就準備和女兒要道別了。
“木藍,既然你已經出了月子,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秦木藍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母親肯定要回去,因此點頭說道:“好,讓阿禮明天送你。”
蘇婉儀聞言忙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能過去,阿禮那麼忙,哪能讓他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