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順從道:“姐姐,我聽話,我不會跑的,你能幫我解開這繩子嗎?”
“這是不行的,小姐。”女服務生伸手打開一處廁門:“進去。”
顧清笙沒想到這女服務生盯得這麼緊,她要解手都亦步亦趨地跟著,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給外界傳遞信息。
原平飯店裝修高檔,用的材料都是從國外進口的,服務和菜系也是數一數二的,是環城上流人群最喜歡來的飯店。
就連洗手間都裝有獨立的,那面供人補妝的鏡子還是德國貨,鏡面非常光滑。
顧清笙抬腳上了臺階,兩人一同走進去,女服務生便手指利索地合上門,隨后對她說:“我幫你。”
顧清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動了動嘴唇:“我這樣……解不出來……”
女服務生對她綻放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配上她那明艷的妝容,就像一條蟄伏在草叢里的毒蛇:“那你只能憋著了,三爺和邱先生還在等你呢。”她頓了頓,又低聲道:“如果你在拖延時間,妄想著有人會來救你的話,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邱先生選中的人,一般都沒人會找的。”
兩分鐘后,兩人都從洗手間出來了。
顧清笙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伙人比她想象中的狠毒和謹慎。若是易恒歡那頭找不到這家飯店,她有可能就栽在這里了。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絕不會放棄。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能夠安然無恙的脫身,又能將那些被拐賣的女學生救出來的法子。
她一邊觀察著這家飯店的布局,一邊默默地跟著女服務生走。
女服務生帶著她彎彎繞繞,來到一間包廂前,她伸手敲了敲門:“三爺,是我,紅秀。”
顧清笙見身側有一個醉酒的男人路過。在那男人走到她身后的時候,她佯裝被人拉拽,腳步一滑,徑直朝醉酒的男人那頭撞去。
“你拽我干什麼?”
顧清笙站穩了身子,那四方的小帕跌落在地上,露出她被粗繩捆住的手腕。
那男人本就醉酒,被她這一撞直接摔倒在地上,頭腦還不清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那根粗繩。
捉鱉
紅秀目光一狠,立刻將小帕撿起來,又蓋在顧清笙的手上,將人護在身后。
飯店的男服務生聽聞動靜,當即上樓,將男人扶起來拖走了。
包廂的門這時也從里頭打開,一個舞女模樣的人掏出腦袋,示意她帶人進去。
顧清笙進門之后就被人甩在地上,地板很硬,手肘和膝蓋處被摔得很痛,她不由得發出細微的抽氣聲。
紅秀朝她冷笑:“都到了這里還在耍小聰明呢?”
顧清笙疼得直皺眉頭,聽到她的話,矢口否認:“是那個醉酒的男人拽的我,我沒有耍小聰明。”
書店老板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看她一眼,道:“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
紅秀見書店老板發了話,便也不說了。
舞女將顧清笙扶起來,她站穩了身子,抬頭去看,就看見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書店老板。
另外一個,穿著藏青色的長衫,身形微胖,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面相并不和善,那雙眼睛里流露出絲絲精光,不知是什麼人。
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三爺」,是來接手她的上家。
“這次的倒是好貨色。”三爺盯著顧清笙的臉,笑得意味深長:“若非我家里頭有只母老虎,都想自己留下了。”
書店老板也朝他笑笑:“雖然這次冒險了些,不過她的身份查得清楚,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女。等風頭過去了,三爺就可以出手了。”
三爺點點頭,又看向顧清笙問:“叫什麼名字?”
紅秀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她張了張嘴:“張萱萱。”
“張萱萱,真是人如其名吶!”三爺重復了一遍她的名字,笑得大聲:“人我看過了,挺滿意的,帶她去老地方吧。”
紅秀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上前拉住顧清笙。
這時,包間里頭的電話響了。
舞女上前去接電話,三爺擺擺手讓紅秀帶走顧清笙。
“找三爺?”舞女看了一下三爺:“在的在的,我這就叫三爺來接電話。”
三爺皺了皺眉,站起身來去接電話。
紅秀打開房門,先把顧清笙推了出去,自己才緩緩跟上,又帶上了門。
“什麼?督軍府的表小姐?不可能啊,我們這邊是有貨。但是這貨是張家不受寵的庶女,不是什麼督軍府的表小姐。”
電話那頭的副校長氣急敗壞地怒吼:“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照片我都看了,你有我清楚?還不快把人放了!”
副校長手里頭捏著顧清笙手腳被捆住的照片。仿佛能夠預見易家大少用槍抵在自己腦袋上的畫面。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三爺一臉懵逼:“老許,你是不是搞錯了,邱先生親自確認的人,怎麼可能是督軍府的表小姐呢?”
“你讓邱先生來接電話。”
副校長氣得將照片甩在書童的腦門上,又想到方才江副官來讓自己幫忙的模樣,覺得自己要被這幫蠢貨害死了。
邱先生接了電話,副校長又說了一遍綁錯人的事。
這邱先生可不像那沒腦子的三爺,他頓時將這件事串了起來,低聲淬了一句:“壞了,這督軍府的表小姐把我們耍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