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遷怒電話那頭的副校長:“督軍府表小姐到學校念書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們怎麼照片都不看就綁人,還膽大包天的綁了督軍府的表小姐!”
邱先生氣得直接將電話掛掉,趕緊對三爺說:“快讓人去追紅秀她們,千萬別讓那個假的張萱萱知道地方!”
三爺不太明白:“怎麼就是假的張萱萱呢?邱先生你做事不是一向穩妥嗎?我倒覺得老許才是在胡說。”
邱先生呼了一口氣:“三爺,咱們被人坑了,那假的張萱萱就是一個誘餌,再不把人追回來我們都得完!”
三爺這下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當即撥了一個電話,只是電話還未接通,就被人破門而進。
一群身穿警服、訓練有素的巡警沖進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宋心遠慢悠悠地從門口走進來,繞到幾人面前,心情非常不錯。
他揚了揚唇:“三爺,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就是這種場合。”
三爺本命王德勝,在家排行第三,明面上是開賭場的,背地里盡賺一些黑錢,道上也不少人知道他,便稱他一聲「三爺」。
只不過他這人雖然蠻橫,卻沒有腦子。
先前身邊倒有一個聰明的軍師,后來被易恒歡耍得發了瘋。
身旁沒有了「諸葛」,王三爺就像一只無頭蒼蠅,被易恒歡輕而易舉地找出證據端掉賭場,自己還被關了幾年。
沒想到一出來,他就干起了拐賣女學生的勾當。
說來也巧了,上次帶人將他關牢里的,也是宋心遠。
宋心遠朝巡警做了個手勢,最前頭那排的巡警將槍放了下來。
三爺將電話掛上,冷笑道:“我道是誰要搞我們呢,原來是宋大公子你呀?”他看了一圈包間里的巡警,又道:“你的主子都已經變成廢人了,你背后沒有人庇護,就算將我們都抓進去又如何?”
想到自己先前做過一回牢,都是拜他和易家大少所賜。
雖然才蹲了一個月就被人弄出來了,現在想起來還是恨得牙癢癢。
宋心遠示意手下將人帶走,三爺后退一步,又威脅道:“宋大公子,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我們放了,我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否則,我們背后那人,如今的你可得罪不起!”
宋心遠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人會不會來救你這個蠢蛋!”他目光一冷,沉聲道:“帶走!”
巡警上前將手銬給三爺戴上,他掙扎無果,頗為惱怒:“宋心遠,你罵誰蠢蛋呢?我看你才是蠢蛋,還不快放了我們!”
邱先生一向是個明白人,他見逃不掉,索性也不掙扎了,任由那些巡警給他戴上手銬。
舞女跌落在地上瑟瑟發抖,她磕了個頭:“各位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被點過來陪酒的……”
宋心遠充耳不聞:“有什麼冤屈,到了局里再好好說。”他頓了頓,又說:“帶走,一個不留。”
巡警們聽從命令,將人抓住就押了出去。
宋心遠充耳不聞王三爺那些罵人的話,又看了看這間包廂,生怕漏下什麼線索。
螳螂
這頭的紅秀還不知道三爺和邱先生已經被一鍋端了,她依舊將左手搭在顧清笙的肩上,另只手里握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抵在顧清笙的后腰上。
“小姐,你的花樣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防著一點兒。”
她貼近顧清笙的耳根,低聲警告她:“你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到了地方,就不會有事的。若是你還想先前那樣耍小聰明,就別怪刀不長眼了。”
都是在刀尖上混的,紅秀哪能看不出顧清笙撞到醉酒男人是故意的。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以為她死馬當成活馬醫,妄想叫一個路人幫忙。
顧清笙清楚地感受到那把匕首正抵在自己的后腰上。
她知道,只要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身后這個女人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用匕首捅進她身體里。
于是,她格外的順從:“姐姐,你真的誤會我了,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反抗也沒用的。”她小心翼翼地側目看了一下腰后的匕首:“再說了,你手上還有這玩意兒,我哪敢耍花樣……”
紅秀勾唇冷笑,將匕首又挪近一分:“最好是。”
顧清笙跟著紅秀回到飯店的后門處,那里已經有一輛汽車在等待。
紅秀將人塞進車的后排,關緊了車門后,吩咐司機:“三爺驗過貨了,帶她去老地方,和前兩個月的關在一起,等風聲過了再運走。”
“紅姐放心,我一定帶到。”司機點了點頭,又道:“那您若是沒別的吩咐,我就先帶人過去了。”
紅秀輕輕點頭,透過車窗看向里頭的顧清笙,唇角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小姐,好自為之吧。”
司機右腳踩了油門,車子一下子就開走了。
紅秀看著車子穿進人流,又看了一眼燈紅酒綠的街道,不由得輕嘆一聲:“又一個被家族放棄的可憐人。”
說罷,她轉身走進了飯店。
她本想回到原先的包間去回話,卻在樓梯上看見了警察廳的人。
此刻正有兩個巡警下樓,她連忙低下頭,鎮定地喚了一聲「長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