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兩個巡警下了樓,她也轉過身,往樓下去了。
飯店怎麼好端端的會有巡警呢?莫非三爺他們那頭……
紅秀的心不斷下沉,面上卻不顯。
她唇角一直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不懂聲色的退回了飯店后門。
卻沒想到現在飯店后門也已經被巡警把守了。
大門肯定也是出不去的,巡警把出口都圍起來,很有可能就是在抓她。
“紅秀,你在那兒干什麼呢,長官正找咱們飯店的服務生,快過來大堂集合!”
她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飯店經理身側,旁敲側擊地問:“經理,這好端端的,怎麼有這麼多長官來我們飯店?”
飯店經理也一臉慍色:“我也納悶呢,非說咱們飯店里有人在做不正當的生意,已經抓住主犯了,現在還有從犯沒找到。”他想起那堆被堵在大門出不去的客人,就一肚子火:“這下生意全給攪了!”
飯店經理的話,讓紅秀心底的僥幸也沒了。
她心思微動:“經理,你先過去吧,我去下洗手間。”
飯店經理睨她一眼,以為她是緊張得要去上洗手間:“沒出息,快去快回,別讓長官們久等了。”
“謝謝經理。”
紅秀轉過身,快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的位置在二樓的最右側,距離地上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就算跳下去也不會死。
她避開有巡警的地方,從另外一條小道上二樓。
樓梯才上了一半,就被身后一道冰冷的聲音喊住了。
“站住。”
紅秀皺了皺眉,腳下一頓。
緊接著又有一道男聲大喊:“就是她!就是她捆著那小姑娘!”
紅秀暗道「不好」
,腳步飛快地上了樓梯。
只不過她身后那人更快,身形一動就堵在了她前頭,還將一把德國紹爾手槍地在她的腦門上,一步一步逼她后退。
直到雙腳退到了平地上,紅秀才敢抬眼看他。
手持德國紹爾手槍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身上穿著玄色的長衫,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額前碎發蓋過眉心,臉上帶著一個奇怪的狐貍面具,只露出那雙漆黑的眼眸。
看見這人沒有穿警服,紅秀松了一口氣,又想到這里沒有其他人,眸底似有暗芒劃過,她笑著開了口:
“這位先生,不知我何處得罪了您,我給您道歉好嗎?還請您將手槍……”
她試探地伸手想要推開抵在腦袋上的手槍,卻沒想到那人直接將槍口貼在她的額頭上。
狐貍面具的男人看向一旁的男人,問:“你過來仔細看看,是她嗎?”
那男人的酒已經醒了,他走過來一看,更加確定了:“沒錯、沒錯,就是她捆著那小姑娘進了包間!”
狐貍面具的男人從懷中掏出兩根金條,丟到男人腳下:“拿著金條走吧。”
男人高興地撿起那兩根金條,道謝:“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這兩根金條又夠他吃好幾頓飯了。
狐貍面具男人見人走了,又將目光落在紅秀身上,眸底帶著幾分審視:“她人呢?”
冰冷的槍口抵在紅秀的腦袋上。她雖然怕,面上卻不顯露,只裝傻充愣:“先生您在說什麼,那就是一個醉鬼說的話,這怎麼能信呢?我今夜一直都在廚房幫忙,并沒有見過什麼被捆著雙手的小姑娘……”
狐貍面具的男人用大拇指撥拉套筒,給手槍上了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人在哪兒?”
聲音冰冷刺骨,帶著十足的警告,配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息,更讓人覺得他就像黑夜里索命的惡鬼。
紅秀聽到「嗒」的一聲,頭皮發麻,全身的汗毛也豎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角低落,她緊張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這個男人光站在她面前就讓她不寒而栗,更別說還有上了膛的手槍抵在腦門上。
“在、在東門倉里。”
“沒哄騙我?”
他揚了揚手槍,威脅的意味毫不掩飾。
紅秀生怕他走火,點頭的弧度都不敢太大:“千真萬確。”
“東門倉有多少人?”
紅秀抿了抿唇,似乎還在糾結,這時候腦門的手槍又動了動,求生欲令她不得不如實回答:“大概……有四個人左右。”
狐貍面具的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將手槍在手心翻了個轉,迅速用手肘劈向紅秀的腦后,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精準。
紅秀還沒來得及反應,大腦就被暈眩的感覺占據,整個人朝地上倒了下去。
黃雀
顧清笙坐上這輛汽車反而松了一口氣。
紅秀實在是太機靈了,這個司機看起來倒是好騙一些。
車上只有她和司機兩人,她垂下眼,怯生生地問:“先生,你要帶我去哪兒?”
司機頭也不回,懶洋洋地回答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先生,我給你錢,你能放我走嗎?我保證不會出賣你的!”
司機「撲哧」笑出聲,仿佛已經聽多了這種話。
“上個姑娘也是這樣說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顧清笙微愣,配合他問:“怎、怎麼了?”
“我問她有多少錢,她頓時說不出話了。”
司機說到這個,語氣十分鄙夷:“沒錢就不要裝了,能被送去那兒的姑娘啊,大都是無權無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