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這邊人生地不熟,我陪她住兩天,沒時間照顧你,何小姐有情有義,我感謝她還來不及,我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宋禾莞爾笑,“她在里面嗎?”
梁紀深目光幽幽,定格住她,許久,他說,“不在。”
“那好,我先回南海灣了。”她走到儲物間,取出禮品,其中有一個信封,信封內是一張副卡,沒額度。
宋禾徹底安心了,梁紀深不止待她好,待她母親也足夠誠意,這樣的誠意,何桑拿不到。
她不過是梁紀深閑暇之余的玩寵罷了,和她爭風吃醋,簡直掉價。
直到門外沒了聲音,何桑從主臥出來。
梁紀深斜了她一眼,“躲什麼。”
“不躲等宋小姐再捉奸一次嗎。”
“什麼捉奸,把我說成什麼人了。”他輕笑一聲,“過來。”
何桑別開頭。
男人笑意減了三分,“又跟我犯性子?”
“我回劇院了。”
“今天有戲嗎。”他意興索然翻開撕成兩截的財經雜志。
“有一臺。”
自從崔曼麗降級,光明劇院總部的招牌從「雙姝花旦」改成了「何氏花旦」,何桑手里的話劇本幾乎堆滿了。
“和院長請個假,明天的戲辭演。”
“明天是我的壓軸,辭不了。”
男人不多廢話,“程洵。”
“梁先生。”程洵毫無征兆出現在何桑身后,她一激靈,他總是神出鬼沒。
“下午演出完去接她,順便幫她請假。”
何桑像炸了毛的小野貓,“你霸權主義——”
“我一直是。”
她甩掉拖鞋,坐在地毯上。
襯衫堪堪蓋住臀,邊緣撐開后,大腿光溜溜的,臀型也若隱若現。
“沒穿內褲?”
“臟了,沒洗。”
“起來。”他命令的口吻,“生理期著涼。”
后半夜那次,臨了,她見紅了。
梁紀深這方面沒得挑,很顧忌她的健康。
雖然箭在弦上脹得難受,也只誘哄她,另外的方式泄了。
“去穿一條,在衣柜的收納箱。”他又笑著補一句,“敢弄我車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納箱里的內褲,是他授意辛欣買的。
挺辣的。
沒有黎珍介紹的那種款式夸張,也比正常的羞于啟齒。
這男人,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在中海會議廳隔著玻璃窗,何桑感覺他和性、和欲望、和色,是完全不搭邊的。
何桑想辛欣偏向宋禾,卻對自己有敵意,屬實是梁紀深造成的。
大眾眼中的他,越是霽月光風,勾他瘋狂的女人,越是可惡。
她嘴里含糊不清咕噥著。
男人撂下雜志,“罵我?”
“夸你紳士體貼。”
梁紀深冷笑,“開天辟地的丑王八蛋是夸嗎?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一噎,耳朵真尖。
男人語氣柔和了點,“聽話,過來。”
何桑挪到他跟前,梁紀深將她往懷中一拽,“使壞對嗎。”
她手心濕漉漉的,故作鎮定,“我不懂。”
“門鎖無緣無故會自己動。”梁紀深戳穿得干脆,“好玩嗎?”
何桑嘴角一點點彎起,破功笑出聲,“我倒要看看,新歡和舊愛面對面,你有什麼辦法解決。”
第36章 女人是水做的
梁紀深掀起她襯衫,「啪」一巴掌掄在屁股,格外響亮,“和我耍小心眼?”
何桑離開那天打包了所有化妝品,沒留下一件,此時不施粉黛,也沒涂唇蜜,年輕飽滿的肌膚白里透紅,毛孔干干凈凈,眉毛也濃,寬窄適中的臉型,像是比著尺寸描摹的,這年頭漂亮女孩遍布大街小巷,何桑不算驚艷,卻最天然舒服。
“誰是我新歡。”
“宋小姐。”
梁紀深起了興致逗她,“那誰是舊愛?”
何桑怔住,輕咬貝齒。
“我舊愛不也是她嗎。”他繼續毒舌,“新歡舊愛都是她,你爭什麼。”
何桑掛不住臉兒了,推搡他,沒推動。
梁紀深細細吻她額頭,眉心,最后野蠻啃她的唇。
耳畔是男人的低喘,他緩緩吻進她脖頸。
程洵在車里抽完三支煙,終于等到何桑。
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紅,寒風一吹,瑟瑟縮縮地上車。
“回劇院?”
何桑臉皮兒薄,小聲嗯。
梁紀深分明是報復她,惡趣味折磨她,昨晚沒戰斗痛快,剛才弄得她不上不下的,他停了。
一輛隱蔽在常青松后面的寶馬開出樹叢,目送紅旗L5駛去,駕駛位的宋禾眼里冒火。
......
何桑今天的戲份不重,給新培養的女主角「抬轎」,屬于帶新人,整場147分鐘,演過三分之一,她就下臺了。
院長風風火火闖進來請她,“小桑,休息室有貴客找你,趕緊卸妝換衣服,千萬耽誤不得!”
何桑精神不濟捂著肚子,“什麼貴客?”
“權富圈的頂級大鱷。”
院長眉開眼笑,不枉費劇院花血本培養臺柱子,這種大人物平時車接車送保鏢簇擁,一睹真容都難,如今為了何桑,頻繁包場,出手也大方,而且給劇院免費打廣告了,巴結他的,求合作的,甚至巴結他兒子的,紛紛來偶遇,上座率翻了一倍。
走出后臺,院長眼巴巴地供著這棵搖錢樹,“小桑,明年開始你的分成比例調一調,現在你和劇院46分,調成55分,要是同行挖你,你得堅定啊...你畢業就來咱們院了,我幫你擋了很多潛規則...”
何桑走一路,院長念叨一路,她推開休息室的門,愣住了。
找她的人竟然是梁延章。
他是獨身前來,只有保鏢陪同,不像前兩次。一次是梁紀深同行,一次是梁遲徽。
“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