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我不干了。”
“不干了?”
梁紀深心平氣和,“退下來了。”
“我們頭兒說您在商場升了!”對方納悶兒,“商場新貴,我琢磨著您的本事大展拳腳,起碼混個副董事長當。”
“算是升了,去中海了。”
年輕警員發現他旁邊的何桑,“這是嫂子?真漂亮啊。”
梁紀深示意她,“小吳,刑警隊的。”
她不懂稱呼什麼,猶豫著,“吳警官——”
“叫小吳就成,我當初實習,梁先生挺照顧我的。”
梁紀深遞給他一支煙,“我剛托付老顧了,再囑咐你一句,她在紅星劇院上班,你們平時多照顧她。”
“紅星話劇院?那可夠亂的,比不了你們那邊。”
何桑心里一咯噔,“亂?”
小吳咂舌,“你去幾天就知道了。”
梁紀深在市區訂了一家中式酒店,灰墻白瓦的徽派建筑風格,在純正的北方極其少見,生意比較冷清,他大概是看中這點。
酒店門外有一棵凋零的法國梧桐,錯落疏朗的枝杈遮掩了午后的陽光,梁紀深摟著她腰,拿羽絨服的帽子蒙住她半張臉。
他也戴了墨鏡,避開大堂的監控后就摘了。
商務套房在七層頂樓,何桑走在前面,背影安靜,垂頭喪氣。
刷完房卡,梁紀深從后面抱住她。
何桑的風衣脫在地上,男人的風衣也在恣意糾纏中不知所蹤。
他腳踢上門,扣住她腦袋瘋狂吻。
“想不想我。”
梁紀深揉捻著她,何桑同樣是瘋狂的,張開嘴回應他的熱吻,雙腿緊緊地夾住。
“想不想?”
她在他挑逗下軟成一灘泥,“想。”
梁紀深脹硬到失去了控制,牙齒撕開她的內衣扣,吮著何桑胸前。
她情不自禁后仰,十指顫抖著插入他堅硬的短發里,“咬得太重了……”
分離在即,是最好的催情藥。
梁紀深格外賣力氣,不似以往她服務他居多,當然也互相服務,他這方面不獨享快感,喜歡引導女人共同歡愉。甚至她的狀態慢,他會調整節奏等她。
這會兒,他弓起脊背,唇舌沿著何桑的身體不停向下。
她睜大眼,幾乎本能地按住他,制止他。
梁紀深不是溫柔的,是暴戾的,這份暴戾如此契合她,契合氣氛,在如同最后一次的情欲狂歡里。
何桑掌下是他精壯勃發的肌肉,隨著激烈舔吸的動作而一鼓一鼓,滲透出極大的攻擊力,她狀態爆發得很快,酣暢淋漓的舒服幻化為一波連一波的浪潮,密密麻麻在她體內顛簸,震顫。
“不……”她難耐扭動,胸口的軟肉泛起一片誘人淺粉。
梁紀深舌尖沒有停,抬眸觀察她的表情,他發茬被她抓得微亂,鼻尖分不清是汗是水。
他身軀的每一寸都硬實而滾燙,搓磨得何桑幾近暈厥。
......
梁紀深擁著半昏半醒的何桑,看了一眼腕表,他啞著聲,“我該走了。”
她裝睡,沒動彈。
男人又重復一遍,“開會要遲到了。”
何桑仍舊不動。
梁紀深掀開她睡裙,掐柔嫩的腰窩,她那兒最敏感,刺激得瞬間坐起來。
“何桑。”他手墊在腦后,盯著她,“你是不是要把我變成不務正業的昏君?”
她趴下,“你還來看我嗎。”
“看。”
“真的?”
梁紀深撫摸她頭發,嗯了聲。
“那你回去住哪。”
他明白何桑的鬼心思,卻不戳穿,耐心答她,“金悅府。”
“自己住嗎?”
“和別人。”
何桑一愣,躺平,又背對他。
男人胳膊探到她身下,重新攬回懷中,唇挨著她面頰,粗糲的胡茬磨來磨去,“程洵不是人?”
她癢得臉紅,“程洵不算。”
梁紀深鐵了心逗她玩,“他不算人?”
何桑鉆進他睡衣里,聲音悶悶的,“女人!”
他不回應,眼底漾著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拍她后背,“好好待著,不許任性。”
“有麻煩找顧江海,他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
梁紀深的胸肌起伏著,她枕在上面,像一條蛇越纏越緊,他承擔何桑的重量并不吃力,只是她很少這樣膩乎他,“直接給我打也行。”
“你來得了嗎。”
“盡量。”
何桑下床,衣柜里有幾套夏季的睡衣,她選了一套,梁紀深已經穿戴完畢,她不聲不響倚著房門,像一只迷失的小麋鹿。冰絲粉的睡衣套裝,外袍敞著,里裙堪堪蓋住大腿,雙膝跪得紅腫,垂下的手腕還有他皮帶的勒痕。
興起情濃時,他勒得緊了,蹭破點兒皮。
梁紀深邁進電梯,手停在按鈕上,隔空對視,何桑眼睛水汪汪,一眨不眨看向他。
第55章 這麼磨人
嬌嬌憐憐的。
他沸騰起一股燥熱,指尖扯松了領帶,大步跨出,沒有任何束縛地托舉何桑,結實的背部壓在墻壁上,仰頭兇猛吻她。
梁紀深的兇,是狂性,是野蠻,是灼燙的吸鐵石,令人放棄逃脫,也無從逃脫。
“怎麼這麼磨人。”男人喘息著,掂了掂她臀,“老實回屋。”
“我不送你了...”
“別送了。”何桑無意識頂住他小腹,他喘得更粗重了,“再送今天走不成了。”
她攀住男人脖子,“你答應我的不能食言。”
梁紀深抬起她下巴細細打量,有一霎的迷茫,“答應你什麼了。”
何桑跳下去,“你床上答應的,下床就忘了?”
他眼里的笑意愈發深了,“我沒忘。”
何桑伸出小拇指,他很喜歡她這副孩子氣,他拉了鉤,又握住小拇指貼在唇角吻,遲遲沒有撒開,“我安排好工作就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