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紀深淡淡睨了她一眼,“您對小禾的誤解太深,您非要動手,沖我來吧。”
第79章 喜歡刺激的
梁紀深撂下這句,披上外套離開。
“你總是沖動,放狠話,老三什麼性子你不是沒數,他吃軟不吃硬。”梁延章埋怨著紀席蘭。
“我非要鏟除她不可,她是個禍害。”
梁延章又沏了一壺新茶,“老三未必會娶她,他這點分寸是有的。”
“他一心護著狐貍精,對親媽都翻臉了!”紀席蘭抄起茶盤,賭氣掃掉桌上的碎瓷片。
梁延章并不認同,“席蘭,如果老三真的重視那女人,他承擔何桑在外省的衣食住行,也許是出于補償,可他親自拜托顧局關照她,卻解釋不通了,老三不喜歡欠人情,更犯不上為了無關緊要的女人欠人情。”
紀席蘭聽不進去,“反正我容不下姓宋的。”她笑吟吟調侃梁延章,“我折騰她,你不干涉,我折騰何桑,你一定會阻攔吧?”
“我什麼心思你還不了解嗎。”梁延章為她斟了一杯茶,“我畢竟這把年紀了,我能怎樣?當個花瓶,過過眼癮而已。”
“男人啊,一向是得寸進尺,弄個花瓶,過完眼癮,嘴又饞了,想上手了。”她接過茶杯,“我先清理干凈老三身邊的女人,何桑在話劇院上班,她跑不了的。”
“老三有其他女人?”
“姓辛的。”
紀席蘭對辛欣也是有耳聞的,梁紀深不理會她,架不住她有心計,使勁貼,給外界制造假象,炒作緋聞,梁紀深貴為省企的二把手,集團的掌舵人,流言可畏,這種女人,必須盡早剔除。
梁延章笑,“不夠你忙活的。”
“我是顧不上何桑了,我看來看去啊,她在老三心里最不值錢了。”
梁紀深從茶樓出來,開車去骨科醫院,在中途,他又調頭,返回公寓。
推開門,除了何桑,還有一個女人。
他腳步一停。
女人是蘇蘇,梁紀深沒見過她。
話劇院申請了出國巡演,需要演員手寫簽名,只限一天,何桑行動不便,正巧蘇蘇住在附近,于是給了她地址。
梁紀深進門前,蘇蘇也剛到。
“你怎麼回來了。”何桑也愣住。
男人沒說話,換了拖鞋,也沒脫夾克,直奔客廳。
何桑知道他的習慣,不脫外套,是不會久留。
“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嗎?”她掀開沙發墊,又小步挪到露臺,摸索他待過的藤椅,空空蕩蕩的。
“沒落下。”
梁紀深落座點了一支煙,不像太著急的樣子,何桑索性沒管他,招呼蘇蘇,“蘇姐,麻煩你了。”
“沒事。”蘇蘇揮手,“你什麼時候回劇院排練?”
“這兩天吧。”
“黃院長把壓軸的《霸王別姬》給你演了,你在冀省演過虞姬吧?”蘇蘇雖然和她閑聊,視線似有若無瞟著梁紀深,曖昧感黏糊糊的拉絲。
蘇蘇和梁遲徽有過一面之緣,梁老三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款型。
一款,英俊清冷的硬漢掛,一款,挺秀溫潤的君子掛。
長相也完全不搭邊。
蘇蘇閱男無數,最帥的都在娛樂圈,可娛樂圈的男人輕浮,太容易睡了,她玩多了容易的,本性要挑戰困難的,她直覺,梁紀深相當難搞。
他的性吸引力爆漲。
一個平平淡淡的眼神,血脈賁張。
從頭到腳的欲。
膚色也性感。
蘇蘇不禁幻想,他衣服之下的身軀,是什麼樣的。
精壯的輪廓,彪悍的體力。
她實在眼紅何桑的福氣。
何桑在吧臺切了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幾,“我替劇院另一個女A角演的,《霸王別姬》是她的戲。”
“崔曼麗吧?她在圈子里的名聲糟糕透了。”蘇蘇坐下,和梁紀深挨得不遠不近,“一年換好幾個男朋友,不怕得臟病。”
到底是多年的同事,蘇蘇罵崔曼麗,何桑沒開腔。
心下對蘇蘇也產生了疏離的念頭。
同行一旦摻和進是是非非之中,早晚要大打出手。
“崔曼麗降級了?”
何桑點頭,“她去光明劇院的分部了。”
“得罪大佬了,被整了吧?”
何桑下意識看了梁紀深一眼,他手里拿著相框,是她擺在沙發背上的一張,在東北拍的。
那是年底,下大雪,何桑跟他才一個多月,陪他出差,酒店門口的積雪很深,街道特長,拐過彎是一座俄羅斯風格的教堂,房頂的時鐘到0點整,長街回蕩著打鐘的聲響,雪花密密地灑下來,他戴著皮手套,灰色的圍巾,路燈將他的身影也拉得很長,何桑一生最浪漫、最刻骨銘心的時光,盡在那一日了。
她纏著梁紀深給她拍了這張相片。
男人頎長的影子與她共同入鏡,定格成了合照。
“桑姐,我在你這里蹭一頓晚餐行嗎?”
梁紀深抬頭,這個沒有邊界感的女人令他皺了下眉。
“行...”何桑不好拒絕,“我煮雞湯面,你將就嘗嘗。”
她轉身進廚房,拉上磨砂門。
蘇蘇手撐住沙發墊,湊近梁紀深,“梁先生,您和桑姐是什麼關系。”
他眉頭皺得更緊,“你不清楚嗎?”
“那不是傳聞嘛。”蘇蘇不著痕跡地解扣子,她是38D,大人物喜歡叫她「地球儀」,或者「大月亮」,她也觀察過何桑,型是不錯,但小一碼,不如自己有看頭。
蘇蘇是崔曼麗2號,舉手投足騷里騷氣。
有錢的熟男最吃的類型,一類是白幼瘦,一類是大波浪。